第15章 当春乃发生

    第15章 当春乃发生 (第2/3页)

少奶奶的厢房。老、老爷说是在这儿找到了那鸟,让我来请公子,进、进去看看。”

    采篱闻言挑眉,然后看向商一棠。

    “知道了,下去吧。”商一棠无所谓地挥挥手,并不在意小厮话中的紧张语气。

    他扫扫衣摆,信手推开门,抬步就走了进去。

    ——门没关紧,轻轻一推就开了。

    两扇虚掩着的门内,似乎一切都很正常。

    商一棠左脚刚踏进去,右脚还在空中。突然,从左边那扇门的后面“噈!——”地一下,划啦啦杀出一柄大钢枪!

    “锵锵锵!——”

    只见那枪头直指商一棠而来,半分也不退让!枪头锋利无比,在微弱的烛光下闪耀着凌厉的光芒!虎虎生风,劲道刚猛!裹着力拔千钧不可一世的气势直逼商一棠面门!那突如其来的力道生生让商一棠鬓间的碎发也微微扬了起来。

    这简直是杀人的手法!——

    然而就在这非死即生的瞬息,那踏进门内的年轻公子竟只是笑意吟吟!他目不斜视地迎着枪头而入,完全不理会扑面而来的凛冽杀机!

    眼看着那枪将将就要刺进商一棠的左眼!就在这时,从商一棠身后突地冲出一个黑影!他双指狠狠夹住那泛着寒光锋利枪头然后猛地发力一扭——竟然将那枪头整整弯了一百八十度!接着他又倏然松开手,令枪头狠狠反弹回去!——这就好似用一堵墙,将杀过来的力量全都返还给了拿枪的人!以彼之道还之彼身——那拿枪的手想必不断也折了。

    “啊呀!——”门后的持枪者哀嚎一声,弃枪落地。

    而商一棠却仿佛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走到屋子里的一张沉香桌旁撩衣坐下,拿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一杯润了润嗓子,然后才慢悠悠地笑道:“找了这大半天,都没来得及喝口水……李将军,您这大媳妇房中的茶,果然还是不如天冬雪来得香啊。”

    那趴在地上的人闻言猛的一抬头,脸上满是惊恐与不敢置信:“你、你……怎么知道那是天冬雪!?”

    “哼,”采篱一边走进屋内一边锁上门,甩了甩手冷笑道:“我家公子不仅知道那是天冬雪,还知道那茶里被你放了巴豆——啧啧,我原以为从军者一生光明磊落百折不挠,今日才知,竟然还有李将军这般不择手段龌龊下流的伪君子!”

    “你!——”地上的李福镖脸涨得通红,扶着受伤的手狼狈地爬起来,指着采篱的脸骂道:“你个不入流的小瘪三!你——你他娘的算老几!胆敢教训本将军!”

    “小瘪三?”采篱迎面对上李福镖的眼睛,又是一声冷笑:“哼哼,小瘪三不才,刺客尉迟焉者是也。”

    “尉迟焉!?”

    饶是在刀尖上滚了一辈子的李福镖,在听到了这个名字后,全身却是一个猛激灵,面如土色道:“可是当年那个‘唯愁杀人不见血,焉求手下更留人?’的天下第一刺,尉迟焉!?”

    在汤国,不,放眼全天下,只要有人说起“尉迟焉”这个名字,脑海里都会立刻联想起“霍家三十八口灭门案”、“游国兵部侍郎被刺案”、“马家庄山贼被剿案”等大大小小几十余起案件。被害者有忠有奸,有善有恶,不分老幼尊卑。但是无一例外地,在死者身旁的地上,都用血洒出了一个流畅漂亮的弧度——就好像是画家完成了自己的作品时在末尾盖的章。世人传言,这个尉迟焉生性残忍,满脸横肉,身上的杀气让人一眼便知;他浪荡漂泊四海为家,官兵也拿他束手无策——好像只要他高兴,就算让他去刺杀当今圣上,其失手的几率也不会太大。

    而八年前,此人却在江湖上无声无息地销声匿迹。有人说他金盆洗手了,有人说他被仇家杀害了。可李福镖万万没想到,在八年后的今天,在李府——竟然看到了这个看起来普普通通,却自称是“尉迟焉”的小厮!

    采篱看着李福镖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弯了弯嘴角“嗤”了一声。他面上依旧是那副无可无不可的模样,眼中却猛然炸出凌厉凶光:“若站在这里的不是采篱而是尉迟焉,以将军的体型——哼……至少可放一升斗的血!!”

    “采篱。”背后突然轻轻一声唤。

    采篱眼中骤涨的杀意瞬间如同风吹烛火般隐去。

    “是。”采篱恭敬地应了一声,垂了手踱到商一棠候着了。

    李福镖瞪着眼睛,似乎还没从惊讶中回过神来:难道真是尉迟焉!?他什么时候招惹上了这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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