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四殿下与鱼

    第31章 四殿下与鱼 (第2/3页)

未感谢殿下那日对下官的出手相助。”年歌笑眼盈盈,却不动声色的往后退了一步:“听清颜说,上次静妃娘娘前来解围,还是殿下的吩咐呢。年歌一直想找个机会好好感谢四殿下,奈何殿下贵人事多,直到今天才得见殿下。”

    “哦,此事啊——”汤令煊似是不把年歌的疏离放在心上,依旧温和笑道:“无妨。皇后娘娘规矩严明,若你真犯了错,她必不会就这么把你给放了。左右你不过是乐善好施,十二弟也未有大碍。怎么——皇后娘娘不会真的把你……”

    年歌闻言,灵敏地捕捉到了话里汤令煊无意中透露的细节,心中忽然有些懂了。然而她面上还是恭敬答道:“我倒是没什么,只是桑陆受了苦……不管如何,殿下相救与我等的恩情,年歌不会忘记的。以后若有能为殿下效力的地方,下官必鞠躬尽瘁——不知今夜殿下叫我前来,所为何事?”

    汤令煊慢慢直起身子,瞥了她身边的桑陆一眼。桑陆低着头,半句话都不敢多说。

    “先前在无玉楼里袭击清颜的刺客找到了。虽说人已经死了,但牵扯到了许多别的事。所以还想请姑娘鉴别一二。”汤令煊从桑陆身上收回目光,笑着对年歌说道。

    “如此,烦请殿下带路。”

    “年姑娘,”汤令煊似乎有些犹豫:“……按理来讲,让你一介弱女子去辨认一具尸体,于情于理都不太合适。如若等会姑娘觉得害怕,大可不必硬撑……”

    “殿下——觉得下官像是弱女子吗?”年歌抬头冲他一笑,脸上的表情生动可爱。

    “自然……不是,”汤令煊看着她如花笑靥,愣了愣,然后和颜悦色地点点头:“那姑娘可要小心些。”

    ……

    尸体被放置在地牢里。先是一条长长的甬道,狭窄而逼仄,两边的石壁阴冷潮湿。桑陆紧紧依偎在年歌的身边,年歌轻轻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放宽心。

    廊道尽头漆黑无光,汤令煊走在二人前面,命人去点亮了烛台。烛光一下子把四周照亮,只见偌大的房间正中,摆放着一具披着白布的人体。几个侍卫上前把布揭开,顿时一阵恶臭扑面而来——那尸体已显出尸斑,尸油把白布都给浸透了。显然是死了很久的。

    室内没有通风,年歌觉得胃中翻涌不停,但也只皱了皱眉头——毕竟是曾经把刀亲手捅进自己肚子里的人,这种场面,她还经受得住。然而身边的桑陆已经不行了,捂着嘴巴扶着墙就吐了起来。

    汤令煊便命人拿来毛巾给年歌和桑陆堵上口鼻,温声询问道:“辛苦二位姑娘了。若实在受不住,要不就……”

    年歌接过毛巾堵在鼻子上,冲他摇摇头,而后转身去照顾桑陆。

    汤令煊立在原地,脸上一片关切之色。

    就在年歌一边拍着桑陆的背一边好生安抚的时候,甬道上方传来一声:“李大人到——”

    年歌一愣:今晚除了自己,汤令煊还请了别人?

    她向廊道上方望去。只见一层一层的台阶上方,一个五大三粗的身影从狭窄的入口挤了进来。他身形高大,一看就知道是个练家子。那人三步并作两步,一会儿就走到众人面前,只听得“四殿下,老臣来晚了!——”洪钟一般的声音顺着石壁传到房间里,令室内的污浊之气都被涤荡一空。

    好人物!——年歌暗暗赞叹一声,抬起眼睛朝那人看过去。

    且说李福镖正觉得这路太窄,好不容易终于要挤到时,就看见一片烛光之中,有一对晶晶亮的眼睛直直地盯住自己。那眼神干净纯粹,好似星光,仿佛山泉,涓涓地流进人的心里。李福镖突然觉得这情景时曾相识,可待他仔细回想之时,却又飘忽不见了。

    “李将军,这么晚了还麻烦您跑一趟,令煊真是心怀愧疚。”汤令煊笑着迎上去。

    “哪里的话,”李福镖终于挤进了室内:“殿下有请,老臣怎敢推辞?再说,这也是关乎我李府清白的事情,总要弄个水落石出才对。”

    待他走了进来,年歌才注意到其身后还跟了一个小厮,虽说看起来普普通通,但年歌还是觉得哪里怪怪的。

    “李将军,这位是年歌年姑娘,早些年拜无相尊士为师,学得了一身的好轻功,后又师从神手白及,眼下在医女局当差。那晚在无玉楼中就是她追了出去,虽说没有抓到刺客人,却看到刺客的脸。”汤令煊向李福镖介绍道。

    “哦?”李福镖看着年歌,年歌冲他福了福身子见了个礼,又转身去照顾桑陆。

    “年姑娘,这位是开国彪骑大将军李福镖大人……诶?桑姑娘还没有好些吗?”汤令煊见桑陆还在呕吐不停,关切地问道。

    “我、我没事……呕!——”桑陆很想说没关系,然而一张嘴又是一阵吐。

    “这样吧,来个人先扶桑医女到外面透透气。”汤令煊吩咐道。门口候着的一个奴才领了命,从年歌手里扶过虚弱的桑陆走了出去。

    年歌安静地看着桑陆的背影,直到人完全走出地牢,才默默地走到尸体旁边,辨认起来。

    “小姑娘家的确不该来见这些个东西……诶?——你这个丫头倒是不错。人小小的,胆子却不小。”李福镖见年歌弯腰检查起那具尸体,不由得说了一句。

    年歌笑了笑,将捂住口鼻的毛巾套在手上,一边仔仔细细地拨开尸体脸上的头发一边认真地回道:“下官并非有胆量。只是刚刚汤四殿下说了,此时事关重大,而下官又是唯一的证人,如果因为我一时的疏忽而让将军蒙冤,那岂不是对不起将军在战场上抛洒的那些鲜血了?”

    她的语气不亢不卑,平淡之中自有一番卓绝的态度。李福镖一听,不由得多看了她一眼。

    而年歌此时心里却想着:这具尸体到底是不是商一棠告诉自己的那个人呢?万一说错了,可该如何收场……

    这时,一直候在李福镖身边的那个小厮也走了过来。他站在年歌身边,将尸体的头转过来又转过去,忽然惊道:“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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