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蛊炼期年,百丈虬蟒号为龙
(五)蛊炼期年,百丈虬蟒号为龙 (第1/3页)
四人方入了赌坊所在的巷子,刘崇与叶可盈二人齐刷刷先止了脚步,二人旋即对视一眼,几乎不约而同脱口而出那一个字:“蛇”。
巷子中看不出任何异样,两边络绎不绝,人来客往,热闹丝毫不亚于往昔,然而蛇吻的“嘶嘶”声,在听功高手耳中,仍是清晰可闻。那“嘶嘶”声整齐划一,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全部集中于“万金赌坊”之中,足见御蛇之人技艺高超。叶可盈率先变了脸色,驻步当街,只觉两脚发软,再也走不动半步。而圆智在听到那个“蛇”字后,也近乎于她一样的反应,甚至要靠盛昌拉扯,才能挪动。
刘崇见这二人如中梦魇,不禁奇怪,毕竟他听到这些声音后,最大的反应竟是反胃,而非如斯的惧怕。然而他却不知,早在一年之前,这二人是如何逃过了这万蛇啮咬,九死一生方能逃进赌坊,自一场冤债中堕入一场赌债。
眼见着盛昌担心赌坊众人,兀自强忍寒颤一步一步走近赌坊,刘崇忙伸手拦住他,道:“五哥,此地有大毒。依着陈姊姊睿智机敏,赌坊之中不当有碍。你若离得再近,只怕敌人会先制住你,到时陈姊姊反处劣势。”
盛昌“嗯”了一声,只是按耐不住担心,脚虽站在原地,身子仍然拼力前探,眼光所及,只能看到赌坊之中乌黑一团,偶尔仿佛能见到其内有物事涌动如潮,想来便该是无穷无尽的毒蛇。果不其然,不多时只听坊中一人懒懒地开了口,道:“龙部主,这些乌梢蛇、竹叶青、烙铁头全加起来怕也没有这般的毒性,甚至是你当年的龙儿,也到不了如斯地步。眼下我这儿的金线菊谢了一地,好好的‘金玉满堂’的兴头被你败了个干干净净,真是恭喜你的毒功大进了。”
说话的人,正是陈婉娘。此时她一身紫裙,屹立众蛇之中,身周三丈之外布满了立起的蛇身,然而迫于她身上的杀气,没有一条毒蛇敢于*入这无形的圈。丘才、何鞅、傅一得、杨天成四人站在她身后数丈外,四人倚背而立,各自运气维系眼前与毒蛇的距离,其中傅、杨二人内劲不济,额上已冒出层层汗水。赌坊中其余杂役与赌客皆已不见,想必是入了后院暂且避难。
陈婉娘对面牌桌之上坐着一名碧衣女子,那女子裸臂赤脚,面孔被一袭碧纱蒙去,唯露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她头发似盘非盘,唯一的装饰物如数道金环,盘笼着随意抓起的一束乌丝,娇娆而有些顽皮,然而明眼人细看之下,却能发现那金环赫然是一条筷箸粗细的金色小蛇。她肌肤白如初雪,手腕脚腕上各缠一条初生赤练,如朱血玛瑙的镯子。这女子诚可谓全身上下无处不带蛇,虽然在那桌子上翘脚而坐如同邻家少女,却教人心生畏意,然而眼神一沾,便再难移开。
那女子听着陈婉娘如此的“恭维”,又回头瞧了瞧赌坊门口那一地花瓣,不觉哈哈大笑起来,她笑得如此放肆而妖异,令人不寒而栗之余,竟觉其魅惑,难以抗拒。她笑了好一会儿,才从怀中取出一个竹筒,道:“天部主,去年四月我追那两个孩子到你赌坊,你伤了我的龙儿,你还记不记得?”
陈婉娘淡然一笑,道:“我早说过,四年之前我就已不是什么天部主。比武动手,输赢之下,难免无伤无痛,我怎会记得这么清楚?”
那女子冷冷笑道:“你虽否认是天部主,只怕别人却不是这么想;正如你忘得了伤了我龙儿,我这龙儿却未必忘得了。”语罢,打开那竹筒塞子,道,“一年时间养伤潜修,我这龙儿已非昨日阿斗。你且看看,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