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蛊炼期年,百丈虬蟒号为龙

    (五)蛊炼期年,百丈虬蟒号为龙 (第2/3页)

今日你可还能伤得了它?你若伤不了,我便将百万白银还你,你将那两个孩子交还予我。”随她一边说着,一青色物事已缓缓扭动身躯爬出竹筒,那物事长不过一丈,身躯却教之寻常蛇粗上数倍。颜色似青非青,随着行动,仿佛还有紫、绿、白、朱、乌、黄等色,它样貌类蛇,然而头上却生出两股突起,宛如龙角。

    “龙蛊?你用龙儿练成了龙蛊?”陈婉娘至此也不由得变了神色。

    听不到那女子答话,赌坊外众人将眼神齐齐定到刘崇身上,毕竟,对于这些涉毒涉医的问题,四人中只他知道得最多。刘崇脸色一阵白一阵红,道:“我也只是看野史上讲的……云南苗人制蛊,在正厅中挖个大坑,埋藏一口大瓮缸下去。等到端午那天,就到野外里任意捉十二种爬虫回来,经一年,待这些毒物吞吃到最后一只,那只便成为龙蛊或麒麟蛊。”

    想不到天下竟有这般毒物,四人耳听得坊中众蛇咝声瞬间停息,均觉察到山雨欲来的压抑,原本那弥漫在空气中的不寒而栗也渐渐成为了毛骨悚然的惧。刘崇反而壮起胆子,一手拉了叶可盈,一手推着盛昌,道:“蛊王既出,余者皆畏如鸡。眼下靠近些也没什么可怕,这龙蛊是难得之物,错过看岂不可惜?”

    四人齐齐堵在赌坊正门口,刘崇未雨绸缪,掀开药箱撒了些雄黄在各人身上,却又怕雄黄味道过重,反惹恼那御蛇之人,便只意思而已。想是那“龙部主”为防外人闯进,事先将赌坊大门浇了个鲜血淋漓,故而巷子中行人虽多,却无人靠近赌坊,便连多看几眼也不敢,也庆幸于此,否则站在赌坊正门,纵然里边灯火暗淡,也能看到蛇影重重叠叠,骇人至极。

    四人眼力本佳,为能看得更加清晰,刘崇又特意化开一丸自制的决明枸杞丹,涂于众人眼上,如此一来,借着赌坊之中些许光芒以及墙壁上金粉的反光,屋中一切毫发可见。但见那条龙蛊慢慢滑落于地,如游如旋,缓缓行向陈婉娘。一路上诸蛇退让,不及闪开者均被龙蛊囫囵吞下。随着吞噬的蛇愈来愈多,那龙蛊身子也逐渐膨胀,及到陈婉娘面前不足一丈之地,陡然昂首直立,仅靠尾端撑地,“龙首”与陈婉娘额头将近持平。

    “龙儿,是你报仇的时候了,还犹豫什么!”那“龙部主”陡然击掌喝道。旋即,那龙蛊全身一震,电般射向陈婉娘脖颈。陈婉娘不慌不忙,随手抽出腰带,运劲甩向龙蛊,腕间一转,那腰带已圈成绳套,堪堪套向龙蛊七寸之处。这一招她已驾轻驭熟,一年半前伤了龙儿,也是如此。须知这龙儿原是那龙部主降服的一条白蟒,本是无毒温和,然而这数年间被灌服四十余种天下至毒,终于性情大变,遍身为毒。但凶则凶矣,说到底终究是条蛇,更兼蟒身粗壮,一旦七寸被扼便再难脱逃——陈婉娘对这龙蛊一开始并不出手,也是要等它形容变化之后,方好下手。

    眼见着那腰带便套紧了龙蛊七寸,陈婉娘却觉眼前一花,竟是那龙蛊随着腰带盘旋而升,附着其上攀来,一股凉意直袭指端,龙蛊头角堪堪已到眼前。饶是她见多惊险,于这一刻还是暗暗吓出一身冷汗,指尖一送一弹,腰带连同龙蛊一起反向龙部主而去,自身则提了口气,平平向后掠去。她身后到丘才四人之间是好大一片“蛇海”,她却若无其事般单脚点在一只“草上飞”头顶,身如风中小草飘忽不定,脚底仿如浑不着力。

    受她气势所迫,那“草上飞”四周转眼间空出一片实地,诸蛇退散,盘梁攀墙之余,倒也解了丘才四人的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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