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怪症奇诊,呓语无心藏端倪
(九)怪症奇诊,呓语无心藏端倪 (第2/3页)
中年病患这时也顾不得自己颜面,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哭得稀里哗啦。下人见状,自知自觉全部退下,诺大的房间,除那一对父子外,只剩下刘崇一人坐在一旁。他见这对父子抱头痛哭,心中想起自己无父母可依傍,不由得眼中发涩,但听了那少年的话后,却心中骤然一亮:“蛇?他怎么喊得却与可盈所日所说一样呢?今年清明发病……与可盈入赌坊正隔了整整一年。莫不是他也被任蛇儿纠缠过?只是这一家子人并非武林中人,何来如此横祸?看他年纪,倒与可盈也不相上下……莫不是罗刹门便是把眼光盯在这些孩子身上?倒也不是……我年纪介于那圆智和尚与可盈之间,任蛇儿将我看得清清楚楚,昨日就不曾想将我带走。”他左想不出,右想不出,便摇了摇头,暗道:“不管怎样,先回去将此事报予可盈与陈姊姊知晓,再作定夺吧。”
他一念及此,再也待不下去,忙起了身道:“既然令公子已然无碍,我这就要回去了。”那中年病患忙抹了把脸,赶到刘崇面前,躬身大拜,道:“神医,您就是再世的华佗,不、不、不,您就是医仙、医圣、医神出世!您就是咱们洛阳城的小佛爷。您治好了犬子的病,便是救了小人的命,以后您但有吩咐,小人就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您能到小人家来,这是小人的荣幸,好歹也要吃了饭再回去,否则便是小人招待不周,要天打五雷劈的!”
刘崇笑笑:“这……我有急事,不便留下吃饭。你若有心,诊金加上一成也就罢了。”又道,“这病来得古怪,你们可大意不得。既然令公子说是怕蛇,你们便以后在庭院里洒满雄黄粉末,时常更换,想必便无大碍。我与你家甚是投缘,还不知你两位怎么称呼?”
那中年病患忙道:“小人姓袁名阁华,犬子单名一个令字。神医,您当真不留下吃饭么?”
刘崇道:“不留了。你备好了肩舆,这就送我回去吧。”袁阁华道:“是、是。”又从怀中掏出一叠银票,道:“这是五百两银子,请您笑纳。”
“五百两银子?”刘崇眼神发亮,目光发直,愣了愣,回咽下一大口唾沫,连连摆手道:“你当我是什么人,又不是抢钱劫道,不过看个病罢了,哪用这许多银子?五十两银子也就罢了。”
“可是、可是……”袁阁华满腔狐疑,洛阳城中传闻这小神医为人贪得无厌,莫非都是假的?可看他此前神色表现,倒也不像,但怎么如今到手的银子都能不要?
刘崇笑道:“你也知道我确是爱财如命,这点我从不瞒人,但收钱我自有收钱的规矩。该当我得的,我一厘也不会落下,不该我得的,一个铜板我也不要。我医术好,自然该比那些庸医多收十倍的银子,但也还没好到五百两银子的地步。收得多了,反会心浮气躁,于医术上便不肯耐心钻研,以后救不活人,连自己吃饭都成问题。你若执意多给,那我拍拍屁股这就走人,日后你再有大病小灾的,可别来找我。”
袁阁华这才作罢,直送得刘崇坐上了肩舆,方道:“神医,这个……唉,实在是招待不周,您老人家莫要见怪。”肩舆摇摇晃晃地抬起,刘崇自肩舆上俯视于他,双脚一摆一摆的,心中自是十分欢喜,遂笑道:“我老人家?怎么,我很老么?”语罢一击双掌,肩舆便出了袁家大门,径往万金赌坊而来。
这一路坐着肩舆回来,刘崇只觉有说不出的风光,越是临近街坊,便越是得意洋洋,喜上眉梢。
他心境如上云端,口中哼着小曲,不知不觉间早来到赌坊门口。刚进了赌坊,就见众赌客团团围聚在一起,仿佛讨论什么。他走到一旁,只听其中一名赌客道:“想不到,前几月还和黄老板在此一起赌钱,他家竟出了这等事情。”
另几名赌客连连点头,其中一人道:“可不是,真是惨啊。听说他家幼子被人绑架,被勒索了数万家私。这也就罢了,可怜的是钱都给了,孩子却也没了。”
另一人接口道:“唉,真是丧尽天良啊。那孩子昨天被人在洛河边发现,据说浑身上下的血都被放光了。你说,这是人做的,还是鬼做的?”
旁边一个胖子道:“还用问么,是畜生做的!”
刘崇越听越觉可怕,隐约觉得此事与叶可盈还有那袁家的小少爷都有关,但又实在不敢深想。正出神间,忽觉肩头被人重重一拍,忙回过头来,就见一名着淡粉碎花裙的女孩迎面笑盈盈地叫道:“刘师弟,我可等你好久啦!”
“什么刘师弟?”刘崇看清来人,正是还小自己两岁的叶可盈,不由得板起脸来,“谁是你刘师弟?也不看看自己乳臭未干,就乱叫。小可盈,你就不怕折寿么?”
叶可盈“咯咯”笑道:“你才是折寿。你以后入了赌门,咱们不论年纪,只论入门先后。你可不能再管我叫小可盈啦!来,叫声师姊,给你糖吃!”
刘崇不知这些江湖规矩,因为丘才、何鞅五人本就是按年龄排序,再加上赌坊之内的小师妹叶可盈也确实是年纪最小,他便也以为这师兄师弟的称呼是按着岁数来,岂知不经意间,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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