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流年仇雠,恰如昨日驻眼前
(十四)流年仇雠,恰如昨日驻眼前 (第1/3页)
陈婉娘与盛昌一路闯进凤凰阁,那阁中的老鸨深知“万金赌坊”中人并非善予之辈,不敢阻拦,只带着其他姑娘们躲在一旁,连招客也顾不得了。
陈婉娘到了景莲房间时,只见房内一片狼藉,刘崇躺在地上,无知无觉,胸前嘴角都血迹斑斑,叶可盈跪坐在他身侧,眸中闪闪,尽是泪水。丘才则护在二人身前,手上拿着把短小匕首,与罗仲恺对峙,气氛十分紧张。而那凤凰阁的头牌景莲则缩在床上一角,不停地打着颤,牙齿“咯咯”作响。她白皙的脖颈中有一条红线,似被匕首之物所划,只是劲力刚好,未破肌肤。
“刘崇怎么受伤的?”陈婉娘几步迈到刘崇身边,右手二指一并,向他脉上探去,同时*视着叶可盈,一字一字地问道。
叶可盈还未答话,对面已传来那男子生硬漠然的声音:“这小妮子蹿入屋子,二话不说就对我下杀招,这也罢了。那少年更不知好歹,看出莲儿柔弱,就拿把匕首架在她脖子上,想*我就范。我平生最恨旁人要挟于我,就出了手,又怎样?陈婉娘,这就是你教出的好徒儿,真叫我长见识了。”
陈婉娘自进屋伊始,便始终未看向那男子——罗仲恺,直到他开口讲话,才不由自主地抬起头来,然而这一看之下,心神俱震。那男子仍是一身粗布农装,浑然看不出一派之主的模样,容貌一如旧时俊朗,唯一变化的,就是原先那一头乌黑的头发,如今竟是黑白参半,尤胜花甲老叟了。她不禁心头一痛,但想起昔年恨事,一咬钢牙,寒下脸色,看向叶可盈,问道:“是真的?”
叶可盈则一脸的又恨又怕,道:“他当时一爪便抓向我脖子,若没有刘崇及时引开,我也被他害了!大掌柜,这大恶人不知用的什么手段,随手一拍,离着刘崇好远,刘崇就受了这么重的伤!他*死了我的父亲,抢走我家产,如今又伤刘崇,刘崇若要有个三长两短,我一定要这大恶人血债血偿!”
陈婉娘脸色愈发阴沉,缓缓道:“劈空掌……罗仲恺,这少年与你无怨无仇,武功与你天差地别,你也用你成名招数伤他?如此心狠手辣,看来我当年真是枉识小人了。”
罗仲恺冷笑道:“我心狠手辣?他把刀架到我的女人脖子上,我未取他性命,只不过打得他大半年不能再动筋骨。这小妮子要取我性命,我连她一根汗毛也没动。你却说我心狠手辣?”
丘才在旁一直未说话,这时却开了口,冷冷地道:“你是没动可盈半分汗毛,却要活捉她。我再迟来半步,可盈已被你抓去炼药了!”
“炼药”二字一出,罗仲恺也变了脸色,陈婉娘看得清楚,心知几人此前猜测大抵是不错了,不由得心下黯然,道:“罢了。丘才,你抱上小刘,小心些,别再伤了他内脏。盛昌,你带了可盈,都和我回去吧。”语罢,不再看罗仲恺一眼,起身就走。
罗仲恺却在后怔了怔,陡然高声道:“婉儿,你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么?”那“婉儿”二字方脱口而出,就见那紫衣女子脚步一顿,但也只是一顿,便继续前行,回语遥遥传来,平静而淡然:“我不记得了。阁下也忘了罢。”
众人匆匆赶回赌坊,陈婉娘虽知罗仲恺不会在下手轻重方面对己说谎,但见刘崇面如金纸,始终昏迷不醒,仍是忧心忡忡。一回赌坊,便径直进了刘崇的小房间,叫来谢焕,与丘才一起,合三人之力,共同为刘崇疗伤。
三人功力轻重自有悬殊,丘才只打通了刘崇一条经络,便不得已回屋休息,陈婉娘则勉力打通两条,其余脉络则均由谢焕逐一疏导。“无量”之术功如其名,的确取之无量,用之不竭,也亏得如此,刘崇终于在天亮之前睁开了双眼。
叶可盈一直守在刘崇榻前,见他醒转,忙凑上前,轻声问道:“你觉得怎样了?”刘崇勉力一笑,仍觉心口不时传来剧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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