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流年仇雠,恰如昨日驻眼前

    (十四)流年仇雠,恰如昨日驻眼前 (第2/3页)

几乎喘不上气,拼尽了全身力气,喃喃道:“我药箱里有个白色锦袋,里边是‘气死阎王丹’,你拿来两颗化在水里,给我喝。”

    叶可盈这才放下心来,不自禁地破涕而笑。的确,这洛阳城的小神医既然醒了,又有自制的药吃,那么这伤离痊愈也就不远了。

    而那药也果然有效,刘崇服下片刻后,脸色就重现红润,眼珠子转了转,也有了往常的神采。谢焕见状,亦微微一笑,道:“小神医,的确名不虚传。”起身出屋,自去休息。陈婉娘也放下了一颗心,吩咐下人好生照料着,便叫上盛昌回了赌坊,准备白天时的生意了。

    屋中刹那间只剩下了叶可盈与刘崇二人。刘崇笑笑,示意叶可盈坐得近些,勉强笑道:“小可盈,你……你这回可欠下我人情了。”叶可盈轻哼了一声,道:“也罢。以后你再叫我‘师妹’,我不与你争就是了。”

    刘崇有气无力地摆了摆手,哑着嗓子,道:“我不是要这个人情,我是要你答应我一件事……”叶可盈奇道:“什么事?你……”正想催促,但看他呼吸也困难,便强压下了话,改口道,“慢慢说,别着急。”

    刘崇“嗯”了一声,一字一喘地道:“我要你答应我,武功没练好之前,千万别去找罗仲恺。他武功太强,我们不是对手。”叶可盈不意他竟如斯关心自己,不禁好生感动,眼中一热,就欲掉下泪来,然而不料刘崇还有话讲,“你去了,也是受伤,我也是受伤。给你看病,给我自己看病都不收诊金的,用药也只是白用。就拿这‘气死阎王丹’来说,平常一颗也要卖到几十两银子,如今一用就是两颗,真是、真是心疼死我啦。”

    叶可盈越听越是生气,脸色渐渐由粉转白,几欲对刘崇当胸一掌,就把他打死了事,见他终于讲完,不由得“腾”的一声,站了起来。她起势甚猛,连带着坐的梨木圆椅“骨碌碌”摔在一旁。刘崇原是昏昏沉沉,被这木椅声音砰然吵醒,这才缓过神来,眼瞅着面前的小姑娘气得五官几乎移位,忙陪上笑脸,低声道:“小、小师姊,你怎么了?”

    “你倒说说看我怎么了呢?”叶可盈怒目圆睁,语调也高了许多。刘崇嘿嘿一笑,这一笑却又牵动胸前伤势,连声咳嗽了起来,他也就势边咳边道:“咳……是我……咳咳咳……说错了话,咳咳……我也只对你不收诊金,不信你去问问大师兄……咳咳咳咳咳……他上次龙蛊毒伤后……咳咳……不是也给了我好些银子么?”这些都是他私下与丘才间的交易,莫说那些银子实则是丘才赔偿他药箱所用,就是真的有过诊金,叶可盈也不曾知道。只是看他说的有凭有据,又咳得当真厉害,她也就心软下来,扶过圆凳,依旧坐上,道:“那你自己说了,以后我要找你看病,看你敢收我的银子!”

    刘崇笑道:“自是不敢、不敢。”顿了顿,问道,“你说罗仲恺*死你义父,抢了你家产,究竟是怎么回事?可盈,我们也算相识快两年了,可是你究竟怎样才来到赌坊,还会欠下陈姊姊一百万两银子,我还都不知道呢。”

    叶可盈听他问起,不禁神情黯然,道:“也罢,赌坊中其他人都知道的,也就告诉了你吧。”她小手轻轻点着床沿,神情略微有些恍惚,口中徐徐讲起那伤痛的过往:“我亲生父母从商起家,被匪人所害,临死前将我托付给了好友于川夫妇,就是我的义父义母。于家生有一子,便是我大哥,于鸿飞,也即而今的圆智。义父义母视我如同己出,大哥也凡事都依顺着我,自幼我就不乏锦衣玉食,更有丫鬟婆子照料。但这一切在我八岁那年,就都不同了。我娘她,身染重疾,不幸过世。”讲到此处,叶可盈眼圈微带了红,秀美的面庞上笼上了一层阴霾,口中也不自禁地将“义母”的称呼该做了“娘”。刘崇想起自己往事,也是一叹,就听她缓缓续道。

    “爹受此打击,一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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