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疑冢幽深,魂泣哽咽鬼哭嚎
(十七)疑冢幽深,魂泣哽咽鬼哭嚎 (第2/3页)
便全无胜算,练了总多几分希望,尤可拼命一搏。况且你们也说过,只要散了功,自然就不会伤及性命,怎么会害了我?”谢焕道:“话是不错。然而天下哪有如此便宜之事,习练‘无量’逆天而行,损阳寿伤性命,如若散功,虽则勉强保住性命,然而筋骨更易,形同废人。”
刘崇这才恍然明白为何历来练“无量”者宁可炼那惨绝人寰的丹药,也不肯散功保命。他听那厢再无声响,想必叶可盈怔忡之间,乱了心神,便迈步上前,然而刚走两步,就听叶可盈道:“我、我不怕!我死都不怕,更不怕变成废人!”
谢焕心头一动,蓦然回首,忆起昔日自己习练这“无量”的情景,心下黯然,亦能体察这少女此刻的偏执,几番想就应了她,却狠不下心来,终究叹了一声,道:“你也莫再说了。小刘眼见便回,我若答应了你,传到赌坊中去,定受千夫所指。这个担子,我背不下。”
刘崇心知叶可盈此刻定是满怀的尴尬懊恼,忙奔了几步,轻嗽一声,还未到二人处,就远远喊道:“谢大哥,我回来啦!怎么样,还是我记路记得熟,比那个小丫头快些吧!”他刻意说出后一句话,指明了自己不知叶可盈早到了米仓,以免二人多心。
叶可盈轻哼一声,道:“你也不怕闪了舌头,我早就回来啦!”语气愤愤,可见是把他当作了撒气筒。谢焕道:“你二人既然都熟悉了道路,那就随着我进米仓走一遭,咱们扛几袋子出来,到镇上散了去。”
叶可盈出身富家,自不懂这贫民饥苦,不由问道:“这才刚过了白露,正值秋收,怎么就要去散米?”刘崇倒过过几年苦日子,便打趣道:“大小姐,你当打来的高粱玉米就都由着农户自己吃么?九成九交了租子,现在官府又只收银子,铜板都不值钱了。货殖相轻,丰年难得不欠债,饥年就连树皮草根都吃尽了。别看四时节令,由得你哪一时去散米麦,也都不够人吃的。”
谢焕道:“小刘说的是。不过咱们周济也要有节制,细水长流,先陈后新。以免当真遇上饥荒,才好压下市价来。每人抬出一袋子来,也就是了。”刘崇笑道:“小师妹,你若扛不动米袋子,便叫我扛,只是改日须得还我人情。”叶可盈哼道:“你才扛不动呢!就怕你旧伤复发,到时反要我和谢大哥扛你回赌坊去!”
二人一边逗着贫嘴,一边随着谢焕扛出陈米来。三人稍作易容改面,谢焕科班出身,这些自是专长,只不过三人纵然容貌与本身不同,仍是不改各自风姿,男子俊朗,女子俏丽。三人依旧驾着马车出了王屋山,过上三两时辰,到了一座村镇。那村镇上的百姓果然贫苦,三袋陈米,每袋百斤之重,转瞬间散得颗粒不剩。百姓感恩戴德,又难得见到三人这般风姿的人物,不由纳头就拜,直说是天神下凡。
回程中谢焕多加留心,马车转了几圈,确信不留踪迹,方认准方向回到义仓。此时太阳落山,又到了晚上,刘崇、叶可盈二人双双祭起五脏庙来,便起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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