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龙骨遗珠,余威镇远犹自在
(十八)龙骨遗珠,余威镇远犹自在 (第2/3页)
却又脸色一变,虽说任蛇儿命在须臾,难以发觉义仓,却不知她是自己爬入这甬道之中,还是旁人迫她如此,若是后者,只怕那人亦知这义仓之事,不知他是友是敌。
叶可盈见任蛇儿身负重伤犹自“大言不惭”,想起当年被她苦*之时,一股无名业火直冲上头,往前站了两步,抢言道:“丑八怪,你动都不能动,蛇阵又怕了我们,你还想让我们给你抵命?人们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劝你就说几句好话,我们发了慈悲,说不定等你死后,还能给你好生埋了,免得被野狗叼走!”
任蛇儿昂着头,笑吟吟听她讲完,眯起眼睛从头到脚打量了她一番,竟笑道:“原来是你。两年不见,你也出落成这么漂亮的姑娘了。不错,我是丑八怪,我是丑八怪……”她口中喃喃,刘崇骤觉蹊跷,一股寒意迎面而来,忙伸手去拉叶可盈,然而终是晚了一步,但见眼前蓝光一闪,任蛇儿右手不知何时掏出一段长绸,宛如巨蟒缠住叶可盈纤腰,眼看着就要将她拖入蛇群。叶可盈不料突起变故,尖叫了一声,两手只顾撕扯腰间绸缎,却不知这绸缎乃任蛇儿随身利器,号作“卷龙绸”,其质至柔至韧,利剑宝刀难伤分毫,更何况人手拉扯。
刘崇忙脚尖一点,右手将避毒珠放入口中含着,左手则勉强扳住叶可盈肩头,二人一同冲入蛇阵。叶可盈也知那任蛇儿此番是临死一搏,气势凶猛,自己倘若离了刘崇一刻,便转眼间丧命蛇口,情急之下,用出一式“太保神踪”,左脚点右脚,借劲翻身,拉住了刘崇,叫道:“刘崇,救我!”
刘崇来不及应声,顺势前冲,挡在叶可盈身前,蛇阵随之而退,如大海落潮,刹那间都藏到任蛇儿身后,而任蛇儿身上的金蛇、赤练蛇等物也争先恐后地逃却。任蛇儿一头青丝没了束缚,纷纷滑落于肩,妖娆之下,那瘆人脸庞更添了三分阴森。
眼见没了蛇阵倚仗,任蛇儿冷笑一声,卷龙绸松了叶可盈。刘崇二人松了口气,正欲远纵,任蛇儿喝道:“敢逃么!”手腕翻转,卷龙绸早围圈在外,困住二人。那绸缎此刻全然展开,滚滚不绝,不经意间缓缓缩小包围,竟似要将二人困死于内。二人见势不妙,叶可盈双手一上一下,做成斧形,正是“一百零八将”中至为刚烈的一式“李逵杀虎”;而刘崇则双掌护在心口前,平平推出一式“四喜三元掌”的“红中式”,二人各自集起平生功力,但听“呼呼”两声风向,那卷龙绸却浑不受力,毫无变化。
任蛇儿“哈哈”大笑道:“且瞧我的吧!”边说着,卷龙绸一端化柔为刚,击向刘崇。来势汹汹,刘崇不及躲闪,双掌仍旧护于胸前。卷龙绸却骤然间柔细似水,穿过双掌间隙,猛然弹击他前胸,一击击实,刘崇“吭”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身子颓然倒地。叶可盈惊呼一声,任蛇儿动作如电,看准时机,卷龙绸重又卷起叶可盈,“呼呼”风响,将少女直抛向她身后蛇阵。
卷龙绸甩起之时突觉沉重,任蛇儿凝目细瞧,竟是刘崇拼死抱住了叶可盈双腿。刘崇满口鲜血,却笑道:“想用上蛇阵,可没那么容易!”叶可盈心头一暖,眼瞅着二人这便要落到任蛇儿身后,身在空中,探手入怀,弹出一枚制钱来。她与刘崇二人刚开始练赌门武功中“牌系”的暗器功夫,力道有余,准头不足,这一击她原想取任蛇儿眼睛,无奈急切间制钱偏斜,无巧不巧,却将任蛇儿身边的火折弹灭。
甬道刹时漆黑,伸手不见五指。任蛇儿固然能够勉强听声辨物,却不敌对方听功通神。刘崇未学武时,便苦练听功,可瞬息辨析病患血脉五脏;叶可盈则在赌坊中习练听功,赌牌押宝无一不中,此刻二人以耳代目如鱼得水,情势立时逆转。
任蛇儿深知自己下身不能动弹,便处了劣势,暗思刘崇中了卷龙绸一击,不死也丢了半条命,已不足为虑,眼下能伤自己的,也就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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