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视金如土,一场痴狂了余生

    (二十)视金如土,一场痴狂了余生 (第2/3页)

后来便觉句句新鲜,真是听所未听,闻所未闻,想不到这气质高贵典雅的花魁竟是这么一位街边泼妇。

    她骂了又约一刻,四周赌坊小厮早按捺不住,摩拳擦掌间却被丘才、何鞅等人一一稳住。然而情势愈闹愈僵,眼看不可收拾之际,那通着内院的布帘一翻,一道天光透入屋中,继而又是一黑,众人还没看清,便见万金赌坊那位向来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大掌柜已到了景莲面前,扬手便给了她两记耳光,继而向四周揖了一揖,问了声好,才笑吟吟地道:“对门的乌鸦没有管好,到坊里聒噪,败了各位贵客雅兴。我就在这替她道个歉,各位还请继续玩好吧!”

    众赌客看了她这一如鬼魅般的身法,哪敢不从号令,忙低下头去看着赌桌,赌坊中押宝声音此起彼伏,又热闹起来。

    景莲又羞又臊,气恨交加,双手捂着脸颊,只觉火辣疼痛,却不觉肿胀。岂知陈婉娘手上是用了暗劲,她脸上左右如被烙上两个掌印,少说也要半个月才能消下。她被陈婉娘这一先声夺人,气势上立时矮去不少,两眼盯去,只见对方容貌与自己确有三分相似,然则双目间正气凛然,令人望而生畏,不由得自惭形秽起来。但一想到来此缘由,她心中一阵酸楚,凤目一瞪,叫道:“姓陈的,你这赌坊大门敞开,来者是客。我也是客人,你来得晚了接待不周,我骂两句便骂了,你凭什么打我?仗势欺人么!”

    陈婉娘却施施然一捋鬓旁碎发,浅笑道:“打便打你了,你能怎样?”风姿婉然,令人望而心醉。她一语既出,自有坊中小厮中好事者相继附和起来,一时间,四处一片调笑声:“你能怎样?”任由景莲气得满面通红,却无可奈何。

    陈婉娘喝停众人起哄声音,又道:“好,你说来和我赌,我便和你赌。牌九、麻将、骰子,任你挑选。你先亮来赌资看看,可合不合我这儿规矩。”

    景莲知她是欺自己无万两黄金,便举起了妆盒,倒转过来,“哗啦啦”一片响,把里面的东西都倒在地上。珍珠翡翠、玛瑙玉石滚了一地,四周赌客都是见过世面的人,不少行家便啧啧地起奇来。陈婉娘也一下子睁大了眼睛,待看清后,心神不由一震,口中淡淡发苦:那其中不少珍玩看着眼熟,不是旁的,全是新婚燕尔之际罗仲恺走遍五湖四海搜罗而来,赠予自己的礼物。五年前自己离他而去,不愿触物伤神,就将它们打理整集,全放回了罗刹门总舵处,却不想罗仲恺竟转送旁人。这些东西莫说万金,便是百万金也只多不少,她暗暗冷笑一声,看向丘才,道:“去把账上的钱都拿来。”

    景莲却拦住了,道:“慢!我来不和你赌钱,只和你赌一件事。你赢了,钱全归你,我半点也不稀罕;你若输了,便须得答应我……”说到这里,话语一顿。众人听得不耐烦,都催道:“答应什么?”陈婉娘也早心中明了她不是为钱而来,自己去叫丘才拿钱也不过是为了引蛇出洞,便道:“答应你什么?”

    景莲吸了口气,狠狠地道:“你……你去和姓罗的说清楚,一刀两断。此后永不相见!”

    “果然是与他有关。”陈婉娘默叹一声,看那凤凰阁的头牌满脸强横,心里却只觉她颇为可怜。不知竟是什么*她走到这儿来,但无论什么,她能为罗仲恺做到此步,也算得十分用心了。仿佛是看到了数年前的自己,为了感情,为了罗仲恺,抛弃了一切,只求能陪伴左右,不离不弃。

    想到此处,陈婉娘慨然长叹一声,语气软了下来:“我早与罗门主了无瓜葛。至于见是不见,由得我也由得他。就算我答应你,你怎知他便不来见我?我基业在此,总不能逃一世、躲一世罢。你这赌,即便赢了也还是输。我劝景姑娘还是留着这些东西,早为自己打算吧!”

    景莲何尝不知她话里意思,可来了岂能说走就走,当即一咬牙,道:“你既听不懂我的话,我就再说明白点。你若输了,万金赌坊自此消失,你也……”一语未竟,全场哗然。丘才按捺不住,截口打断:“也什么?恶婆娘,你好大的口气!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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