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九)徒称义名,行事如匪作笑谈
(三十九)徒称义名,行事如匪作笑谈 (第2/3页)
袍将领道:“谢副盟主,这位小兄弟您认识?”谢焕笑道:“怎么?苏将军,你不认识他?你忘了当年你在洛阳万金赌坊中,是谁把你治好了?”
“是……”那黑袍将领姓苏名天福,正是捻军总黑旗主,两年多前,因战场受伤,被送入万金赌坊将养,恰是刘崇将他治好,眼前他见这青年人有些面熟,但一来时隔日久,二来刘崇这两年变化颇大,所以不敢贸然相认,如今听谢焕提醒,才确定了,忙一把拽过刘崇,上下又打量了一番,高声笑道:“错不了。错不了!你是小神医刘崇!”
他声音洪亮,这一高声说话,在场众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他们纵然没有亲身在万金赌坊疗过伤,多少也听说过“圣手少侠”的名号,立时众人议论起来,不少刘崇曾经医治过的伤患也上前与他笑谈起来。刘成看自己的三弟再一次成了众人眼中的天之骄子,甚至谢副盟主看起来也和他旧交匪浅,而刘永敬看着刘崇时,脸上又显出了一幅自豪而骄傲的表情,自己此前的一切努力皆化泡影,不觉又是嫉妒又是忌恨。
刘崇却不屑与他们众人为伍,但为顾全刘永敬颜面,一时也只有虚与委蛇。终于众位将领渐渐散回自己营帐,大帐中,只剩下了刘崇与谢焕二人。刘崇长长呼出一口气,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才和谢焕对笑了一眼,一起坐了下来。
二人一对目,都觉出了对方的心力早在对付那些捻军将领之时便疲惫至极,也唯有此时,才能真正放松下来,回到自我。刘崇先开了口,道:“谢大哥,您是他们的副盟主?”
谢焕苦笑了一声,道:“捻军不少人,都是白莲教的,九月在此结盟时,他们就推了我做这个副盟主。”
刘崇一皱眉头,道:“那他们那些作为,您不出面劝阻么?”他微带指责,但二人毕竟久别重逢,话里话外,终究还是留了几分余地。
谢焕继续苦笑,道:“小刘,我是个傀儡,就算是捻军对白莲教的交代也罢,敷衍也罢,总之不过是个傀儡。”
刘崇道:“这么说,张乐行他总领捻军,其余各旗旗主都听他的?”谢焕摇了摇头,道:“外人看都是如此,但实际上内里势力纠缠复杂,很难说清。比如和太平军协力这件事上,就有人愿意,有人不愿。愿意的,是想和太平军一起瓜分清土;不愿的,是想太平军和清军两相残杀后,再坐收渔翁之利。”他这些年随捻军东征西战,纵然向来率直,也对各部私心了然于胸。
刘崇又问道:“那么太平军可也是捻军这般么?”
谢焕“嘿嘿”笑了一声,不予明言,只道:“你以后自知。”又问道,“我前些日子,听说刘永敬的幼子成亲了,现在才知道原来是兄弟你,早知道我一定去喝你的喜酒。可盈也来了?”
刘崇一愣,怔了怔,才回过神来,道:“不。不是和她。”谢焕“咦”了一声,不觉叹道:“唉,你负了她了,也负了你陈姊姊一片心意。”
刘崇这些日子也想明白,此事是伤了叶可盈不假,然而何来负了陈婉娘一片心意,便道:“谢大哥,我和可盈的订亲是权宜之计,不当真的。”
谢焕淡淡一笑,道:“你陈姊姊和我们可都不是这么想的。婚姻大事,岂同儿戏?更何况你和可盈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互相扶持,可盈对你情深意重,你待她却也不薄。你陈姊姊从来一言九鼎,她肯放话说你们订亲,那就是真的了。”
刘崇愕然,想要辩驳什么,但想起这些年的经历,自己在山中之时心中所牵所挂,又半句话也说不出来了。认真算起来,自己与余梦瑶的亲事才算得上权宜之计,不能当真,见到叶可盈之时,自己何尝不想和她再回到以往那般,朝夕相处,不再分离,然而时过境迁,此番怕是当真伤透她了。只能期待以后有缘,再做补偿。
谢焕看他沉默不语,不禁劝慰道:“不识情愁枉少年。小刘兄弟,慢慢想吧。眼下大兵压境,*心的事还多得很。”
刘崇点了点头,忽觉金光一闪,向帐门看去,但见那金发深眸的女子手中紧握着一束黑中夹杂金丝的发斜立帐外,正是余梦瑶注视帐内,已不知就这样站了多久。
韩婷站在余梦瑶身畔,看到刘崇出来,立刻迎上前来,先向谢焕行了礼,又对刘崇笑道:“三弟,弟妹可真是的,你们在这谈事情,她也要在旁边听着。亏得我拉住了她,不然非要让盟主怪罪不可!”余梦瑶听不懂她说的话,只是忽然挣脱了她的手,而后拉着刘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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