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八）自戕其身，一身赤血洗前仇
（四十八）自戕其身，一身赤血洗前仇 (第2/3页)
色，更有几名武林名宿面上一红，将传到手上的花名册一撕两半，纷纷道：“士可杀不可辱！姓罗的，你要杀我们容易，要我们服你，却是痴心妄想！”
马川之死激起了群雄义愤，罗仲恺见弹压不下局势，不由心中哀叹一声，暗道前时所废，尽化虚无。他与杨天成对视一眼，一吸气，凛然道：“诸位，今日请各位上山，并不是要强行拉各位加入湘军。人各有志，我并不勉强，只是希望我武林豪侠能够团结一心，一致对外，不要自相残杀。”
众人听他讲得义正言辞，一时倒无语反驳，面面相觑之下，忽听一老叟朗然道：“仲恺，我们打不过你，斗嘴却也不必了。你一生作孽多端，如今忽而要我们同你一起行义举，我们心中实在不踏实。除非你肯为此前所为付出代价，否则我们无人信你！”
罗仲恺望向那发话之人，不觉哈哈一笑，道：“我说是谁，原来是凌老爷子！”那老叟正是罗刹门迦楼罗部主凌天鹏，自陈婉娘死后，罗刹门八部主已去其五，仅剩下云影、闻鲸吼、凌天鹏三人，他三人均不愿承担门主之任，便各领一部人马，自立为门，罗刹门早已名存实亡。凌天鹏此次应约上武当，原是应捻军之约共抗罗仲恺，此时看他气焰嚣张，终于开口。
罗仲恺扫视群雄，见众人听了凌天鹏一席话后，均点头称是，便长笑一声，道：“凌老爷子说得不错。罗某前半生纵横天下，倒行逆施，今日也该当给大家一个交待，断不能因我一人之事，废了曾帅大事，令我华夏武林分崩离析！”
“师父！”杨天成听他所言不祥，不禁出言阻止，却被罗仲恺伸手一挥，令他噤声。
罗仲恺仰头望天，心中暗道：“婉娘，你且看着，我罗仲恺拿得起放得下，仍是十二年前你在华武盟上见到的那个磊落男儿！”一时胸中豪气冲天，傲然睥睨众人，问道：“台下可有白莲教中人？”
“在！”台下一男子应了一声。叶可盈循声望去，却不识得那人。罗仲恺对那人点头示意，问道：“你们谢教主呢？怎么没来？”那男子应道：“谢教主有要事在身，不愿前来。姓罗的，你有何话说？”
罗仲恺点了点头，温声道：“倒是可惜了。”复高声道：“白莲教主谢望山乃被我出卖，才失手陷于朝廷。此乃罗某第一重大罪！”此事早被世人尽知，但他如此坦然承认，仍令台下众人不禁俱是一惊，仰头直盯向他，不知他要如何交待此事。
罗仲恺微微一笑，运劲于指，在右肩上重重戳下，登时他肩头涔涔流下鲜血，染红了半幅衣衫。台下众人皆是一惊，而杨天成更是面无血色，他深知罗仲恺所练无量存在极大弊端，倘若身上出现伤损，无量之祸便将复起，再难压制。此前这无量反噬之力被陈婉娘用毕生功力封住，但陈婉娘的封禁却被圆智两掌击散，此后自四方山到武当一路上，多亏圆智以功力佐助罗仲恺抵御无量反噬，否则罗仲恺早已功散人亡。此刻他竟狠心自损自伤，那无异于玩火自焚。
罗仲恺对杨天成摇了摇头，示意他不必慌张，又高声道：“我偷学白莲教无量之功，更因此残害许多稚儿，此乃罗某第二重大罪！”语罢，又伸手在右胁之下戳了一指，同时，他身子晃了两晃。
叶可盈听他说到“残害许多稚儿”六字，身子一动，想起这些年自己颠沛流离，终于听他在众人面前认了罪，心中五味杂陈，双目一涩，便盈盈落下了泪来。她潸然泪下，忽觉脸上一热，有人拂去自己的泪珠，她目光一转，见刘崇不知何时已经醒转，伸手为她拭去了眼泪。二人相顾一笑，叶可盈柔声问道：“你觉得如何？”刘崇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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