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三)再涉是非,北上难忘旧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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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十三)再涉是非,北上难忘旧时路 (第1/3页)

    春日暖阳,天气越来越热,转眼间,半月时光已过,刘崇与圆智却未找到叶可盈。而捻军大营也在时时变动着位置。太平天国忙于内廷动荡,无力发军支援捻军,甚至无力抗衡湘军,地盘在步步缩小之中;同时清廷则将更多精力放在了围剿捻军上。

    清军步步紧*,张乐行将刘永敬麾下人马大多安排在征战之地,且粮草供应往往无法接济,刘永敬接连打了几场败仗,在捻军中的声望呈日薄西山之态,甚至本旗旗主韩老万也渐渐失去了对他的信任。

    听传言说,唯有捻军副盟主谢焕仍对刘永敬恩遇有加,若非他全力在张乐行等一众面前斡旋,恐怕刘饿狼早已变作了刘死狼。

    听到传言时,刘崇心中涌起了一阵感动。谢焕与刘永敬无甚交情,能够如此护着他,必是因着自己的面子。自己与谢焕相识虽久,但这些年却只见了那短短一面,便无甚联系。想不到这位白莲教主仍然顾念着往日的情分,默默地付出这许多。而谢焕在捻军中并不掌实权,此刻强自出头,他的日子恐怕要更加地不好过了。

    不出数日,江湖上又传来了风声。谢焕不堪教中事务繁杂,已让出白莲教主之职,过起了隐居的生活,不再过问捻军政务。

    刘崇闻言心中一颤,谢焕彻底失势了。单凭他武功,当无性命之忧,但谢大哥是个心思极为单纯之人,倘若张乐行用诡计害他……刘崇不敢细想,只想他欠谢焕一恩,自当报答。

    总算这目的都在捻军军营,不与追寻叶可盈相冲突,刘崇暗自苦笑不已:无论是为了父亲,为了妻子,抑或为了朋友,想不到自己的前途均是如此得殊途同归。捻军军营,是自己注定要去的地方。

    而接下来的路,竟是愈行愈险。

    淮河畔,已成修罗战场。火炮之声震耳欲聋,捻军的木船几乎未曾出航便已尽皆沉没。捻军众兵士装备极为简陋,以矛戈对抗火器本已是必败之举,更何况矛戈多为钝锈之物。箭矢虽众,但一来射程没有火炮远,二来箭弓多用朽木,不堪抻拉。

    清军也看出了捻军的颓势,士气大振,当头那首领一举手中令旗,众船气势汹汹直奔对岸而去。这已不是战争,而似屠杀。

    血色迷蒙中,唯有对岸主船上的“刘”字狼头旗屹立不倒。刘崇与圆智潜身在芦苇荡中,只看得心头大恸。他几乎可以看到,父亲在主船上兀自奋战不休,手中钢刀闪出团团白光,刀光可以断水,却阻断不了敌人无终止的进攻。

    “您若输了,此后倘或刘帅遇险,望您能不计前嫌,救他一命。”脑海中忽而响起了刘田当日所说的这句话,几乎是一语成谶,想不到今朝今日,父亲遇险就在眼前。

    救自然是要救,然而该如何救?甚而是,如何能够救了他却不显现自己的行迹。刘崇犯了难,看了圆智一眼,道:“大哥,今日要害你犯险了。”

    圆智摇头道:“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只要能早些找到可盈就好。”

    早些找到可盈……是了,他此行所为繁杂,父亲命在顷刻,谢大哥命在悬发,而只有可盈,他想着她是安安稳稳随着刘田他们一起走的,想着她自己武功高强,想着行远行走江湖经验丰富,想着桑榆智计过人,想着刘田细心周到,却渐渐对她的担忧变得淡了,唯有相思之情转而深沉,在每个深夜蚕食他的内心,令他辗转难眠。

    看他怅然无语,圆智又道:“刘崇,咱们帮哪边?怎么帮?”刘崇回过神来,正要布置,忽觉耳边传来异响,似乎芦苇荡深处,有什么动静。

    圆智曾受叶可盈训练听功,虽不比刘崇惊觉,但也随着刘崇的异样神情察觉到了什么,两人透过密如幔帐的芦苇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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