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九)桑榆非晚,东隅已逝霞满天

    (六十九)桑榆非晚,东隅已逝霞满天 (第2/3页)

仍要附上这如此荒唐的借口。

    桑榆自顾自继续讲道:“我娘看家里是守不住了,怕贼寇攻进门来受辱,便投了井。全家的仆役都跑光了,只剩下我一个,我想着不管如何,我一定要活下去,便画脏了脸,后来被太平军劫到了东王府中,当婢女。”

    刘崇道:“你真是胆大。”桑榆苦笑一声,道:“不胆大又怎么样呢?那时候为了活命,不如拼了命试一试。我总不能像我娘一样,还没怎样,光是因为害怕着尚未发生的事情,便自己断送了自己。”

    刘崇道:“你说得不错。”想了想,又问道,“桑榆,我还不知道你姓什么?”

    桑榆道:“父亲他走了之后,我就没了姓。只是我喜欢这个名字,便没有改掉。”

    “原来如此。”刘崇点了点头,又念了几遍她的名字,问道,“桑榆,不是日暮的意思么?你正值大好青春,为何却喜欢这个名字?”

    桑榆微笑道:“三公子,可曾听过‘北海虽赊,扶摇可接;东隅已逝,桑榆非晚’?”刘崇哑然失笑,自己虽看的书比原先赌坊中人多些,但终究比不过书香门第来的渊博,不由摇了摇头,笑道:“受教了。”

    两人谈笑间,倦意袭来,桑榆白天行路太过劳累,先背靠大树沉睡过去。刘崇看她睡得沉稳,暗道难得这大家出身的姑娘竟毫不娇气。笑了笑,合目养神。

    次日清晨,阳光刺眼。刘崇醒来时,发觉不知何时,桑榆已靠在自己肩上,兀自沉睡。刘崇再愚鲁迟钝,联想到此前与他们碰面,桑榆见到自己时展现出的热情,也觉出了她心中暗藏的情愫。他虽狠心与叶可盈分别,但内心深处唯有叶可盈一人,无意招惹其他女子,忙扶住了桑榆,身子向旁撤去。

    他这一动,桑榆自然醒了过来。她何等聪明,一睁开双眼,瞥到了刘崇的动作,便知是为了何事,不由脸上一烫,低声道:“请三公子恕我失仪。”

    她如此明白地先道了不是,倒叫刘崇有些过意不去,忙笑道:“你太累了。再说那树干靠着也不舒服。”桑榆见他拿此事玩笑,便也大着胆子笑道:“若说舒服么,三公子还要多吃些,多长点肉才是。”

    看她笑得一脸无邪,明媚动人而又爽朗天真,刘崇反觉得自己是妄自揣测,颇有些小肚鸡肠。他一时无语,想说些什么,却觉这女子目光清澈如镜,能映出自己心中的所有想法,搜肠刮肚,终于想起了刘田此前所托,便道:“咱们今天还有大半天的脚程,便能回到捻军军营。刘田他对你一片痴心,他托我问你一个口讯,你若愿意,我便为你们做这个媒证。”

    他原想着借此与桑榆划清了界限,是以话一出口,已想到桑榆所有可能的回应。看她此前总与刘田形影不离,就算并不喜欢刘田,至少也不反感,多半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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