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一)芳龄永固,觥筹杯错琥珀光

    (七十一)芳龄永固,觥筹杯错琥珀光 (第2/3页)

地看着他,道:“我和你学医,但才不要叫你‘师父’。”

    刘崇问道:“为什么?”

    桑榆巧笑倩兮地伸出三根手指,笑道:“一来么,你只比我大一岁,要我叫你师父,岂不是占我便宜?二来,你教我的,还不全是从书上来的,我认书是‘师父’,你比我早学些,就只能做我师兄。三来……”她顿了顿,眼神中颇有些玩味,续道:“我从小便想要个哥哥陪着我,护着我。你说呢,师兄?”

    刘崇听到那“师兄”二字时,不自禁地有些失神。他想到了在赌坊中与叶可盈嬉笑打闹时,她有事要求着自己时,便是这么娇声唤着“师兄”;他也想到了余梦瑶,自己当时何尝不是把她当做妹妹一般,陪着她,护着她,捧在手心之中,放在心头之上。他不知该怎么拒绝桑榆,但心却一分一分地软了下去,终于点了点头,道:“就依着你吧。”

    桑榆学医甚快,到年底时,已将《素问》、《千金翼方》等医书熟背于心,同时开始与刘崇一同研读《秋金医经》,希冀能够找到制止无量之祸的方法。

    北风刮得正烈时,饿狼营已从淮南转战到了六安。清军的攻势越来越猛,骁勇如刘永敬、刘成,也渐渐抵挡不住,不得已向捻军的中心靠拢过去。张乐行曾派人前来几次三番地冷嘲热讽,却被刘永敬一一忍了下来,然而他独建旗号的心思却是愈发地重了。而饿狼营中白莲教的地位则愈发尴尬起来。谢焕毕竟是退位的教主,新教主眼内容不得沙子,无奈谢焕武功太过高强,几次派人暗中行刺,却均未伤及谢焕一根毫发。那新教主恼羞成怒,终于发了文书,称谢焕为叛教之人,勾结叛党,意欲自立门户,图谋不轨。

    谢焕不愿看到曾在父亲手中发扬壮大的白莲教如今因起了内讧而分崩离析,便带着教中仍追随自己的兄弟远离了捻军营,搬到了百里以外的佛子岭下驻扎。刘崇、桑榆亦随之而去。

    离行当日清晨,刘田一路送着他们走了十里,终于眼睁睁看着那月华般清丽的佳人跟着落寞的三公子身影消失在了蒙蒙薄雾中。

    几人再见面时,已近冬至。刘永敬膝下唯一的女儿刘玉年满廿四,刘永敬为她大摆筵席,请故友亲朋,来饿狼营一聚。

    虽说是因为行军倥偬,但过了二十岁还未嫁人,刘玉也算捻军中罕见的了。在饿狼营尚未如此寥落时,捻军中本有不少将领属意这门亲事,无奈一来刘永敬因长子和幺子离去之痛,不愿刘玉早早离开自己身边;二来刘成盘算精细,总想找一门势力稳固的亲家;三来刘玉看惯了捻军的杀戮抢掠,对捻军中人早断了念想,这婚事就这么一拖二拖,拖到了刘永敬失势,再无人敢上门提亲。

    为了此事,刘永敬多番懊悔是自己误了女儿的前程,故而此次刘玉本命生辰,他便立意要办得格外风光,格外喜庆,以此弥补。

    一早,谢焕、刘崇、桑榆便带着白莲教的祝寿酒来到了饿狼营,只见饿狼营上上下下张灯结彩,好不热闹。但前来的宾客,却是寥寥数几。除了蓝旗主韩老万瞧在女儿韩婷的面上前来之后,便只有另几位不愿臣服太平军的将领来捧场。

    刘玉在人群中花团锦簇,接迎宾客落落大方,颇有大家风范。然而刘崇看得分明,才廿四的姐姐,目光中透出的却是无限的沧桑。这才是当年拿着《庄子》来规劝自己离去的姐姐。这生辰酒宴,本不是为她而办,而是为了父亲、为了军务而办才是。

    刘成如以往一样,又是酒宴上最活跃的人,前后张罗,不知疲累。刘永敬只在一旁微笑着看着他,满脸的自豪,不用说话,也知他是在告诉众人:“有子如此,夫复何求。”

    主位是刘玉坐着,右侧是刘永敬与方琴,其下依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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