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二)剑亘河川,心寒似铁鸩毒烈

    (七十二)剑亘河川,心寒似铁鸩毒烈 (第2/3页)

雌黄!你为他辩解也就罢了,怎么竟编排到了自己的弟弟身上!莫不是看那戏子长得漂亮,动了春心不成?”

    “你!”刘玉气得浑身发颤,面红如血,眼泪又落了下来。她见底下的众将士望着自己的眼神满是讥诮和不屑,心知这些人都是刘成的心腹,在他们面前就算磨破嘴皮,也是无用,终于万念俱灰,看桌上还有着酒壶,抢过来仰头便要饮下。

    芳琴惊叫,却来不及制止。刘成亦迈上两步,喊了声“姐”,却也是来不及了。唯有站在刘玉身边的谢焕,抬手便按下了那酒壶,看向刘玉轻声道:“你这又何苦?”语罢,他忽一把扯过了刘玉,伸手一扣,握住了她的纤纤脖颈,道:“刘成,你再上前一步,你姐姐的性命便没了!”

    刘玉一怔,但转瞬间已明白了谢焕的用意:一来,他是刻意撇清与自己的关系;二来,他是猜准了刘成在众目睽睽之下,定会投鼠忌器,不敢明目张胆地*死亲生姐姐。

    刘成果然退了两步,道:“姓谢的,还说不是你!若非心中有鬼,怎会使出这么下三滥的手段来!”

    谢焕此刻已觉酒毒更深了一层,身子沉重,倒有大半是倚着刘玉方不致倒下。他心知无法拖延,冷冷笑了一声,一咬牙运起轻功,转眼间,已夹着刘玉飞身出了大营,消失在茫茫夜幕中。捻军将士为防伤及大小姐,只有眼睁睁看他逃走,无人敢阻拦。

    “追!”刘成脸色一沉,一挥手,早有百余人的队伍循着谢焕离开的方向追赶而去。

    饿狼营中形势大变,桑榆却均未察觉,只一心望着刘崇,渐渐地,连眼泪也仿佛流干了。她紧紧地抱着刘崇,想着方才他为自己饮了酒,倘若他只喝了一杯,是不是依着他的内力,还能够安然无恙?她越想心中越难过,直到忽而胳膊一紧,听到了刘成冷冰冰的声音:“桑榆姑娘,请节哀顺变。死者已矣,有他该去的地方。”

    “不!他还没死!”桑榆不肯放手,用力挣开了刘成,然而刘成冷哼一声,又上来几位捻军将士,不费吹灰之力,便拉开了桑榆,令刘崇的身子摔回到地上。

    桑榆看那些人在刘成的授意下如此对待刘崇,不禁勃然大怒,也顾不上什么口无遮拦,便将心中所想脱口而出:“那么多人都喝了酒,为什么就你没有事?毒是你下的!”话声方落,她脸上早挨了狠狠的一巴掌,把她一下子煽倒在地,许久都觉不出脸上的痛,只觉半边脸都是麻木。嘴里咸咸的,似有鲜血从嘴角的伤口流了出来。

    刘成冷哼一声,道:“不要以为刘崇宠着你,我也会宠着你!你又不是什么千金大小姐,说到底不过是个臭丫鬟,也敢对我放肆!”又对两边使了个眼色:“拉下去。等事情都处理完了,你们谁得我的心意,我就把她配给谁。”不少人早已对桑榆的美貌垂涎三尺,听说有此等好事,忙团团围了上来。

    恰在此时,众人听到一句淡淡的话语,那声音不响,却令所有人都心中一颤:“谁敢碰她?”

    说话的,正是刘崇。

    刘崇被那几名兵士一摔,竟颠出了一口血,但也终于醒了过来。他此前虽未醒来,但众人的话语却都被他听得清楚,刘玉的仗义直言,谢焕的挟质离去,乃至桑榆为了自己被刘成掌掴,他都一清二楚。他一直处在局外人的位置上,又相信此事断断不会是谢焕所为,只略略一思忖,已知桑榆方才所言大抵不错。

    他冷冷看向刘成,单手撑地,缓缓站起了身子。桑榆趁众人愣神时,忙跑到他身边,扶住了他,破涕为笑道:“师兄,你没事!你吓死我了。”她梨花带雨般的笑容,令刘崇心中生出万千怜惜,不禁对她笑笑,看着她面颊上的红肿,柔声问道:“痛么?”桑榆忙摇了摇头,笑道:“不痛。”然而她一说话便牵动伤口,血又涔涔流了下来。刘崇微一皱眉,取过食案旁的药箱,交给她,道:“你知道用什么。”

    桑榆“嗯”了一声,自顾自开了药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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