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暗夜 (20)

    第二章 暗夜 (20) (第2/3页)

测的空旷感。而此起彼伏的犬吠声,会将整个夜晚涂抹上一种孤寂色彩。姐妹俩搬出木椅,在昏黄的灯光下使劲扇着蒲扇,驱赶烦人的蚊子。每当这时爷爷总会从水桶里抱出个大西瓜,在一张摇晃的小木桌上切给她们吃。

    夏天的闷热感并没有随着太阳的下山而消失,摇累了扇子吃饱了西瓜的姐妹俩开始讲着不着边际的鬼故事。什么晚上扛着木桩敲别人家门的牛头人,扭着脑袋跑过来的向日葵,还有坐在石磨上给人算卦的羊等等。那时爷爷只是笑着,抽着烟,仰望着深邃的夜空。

    伏雪还用满是怀念的口气,回忆那时农村里那种长铁柄的打水器。这个东西原理很简单,用之前需要往桶里倒些水才能打上水。年幼的姐妹俩那时在爷爷家十分喜欢玩这个东西,结果弄得满院子都是水。

    后来她们上初中时看到个故事,说是沙漠里有个已经断水的人在艰难找水。走着走着,他看到了一个小屋,屋子旁有个打水器,旁边还放着一瓶水。打水器上有张字条,上面写着如果把这瓶水倒进打水器就能打上水,但如果喝掉这瓶水,就意味着你喝掉了所有的的希望。口渴难耐的他经过艰难的选择,最终决定把那瓶水倒进了打水器。结果,他没摁几下,水就源源不断地流了出来。喝饱的他把瓶子装满后,在那张纸条上多写了几个字――这是真的请你一定要相信。

    伏雪说这个故事的道理很简单,就是如果想要获得什么,就必须先懂得付出什么。玩过这种打水器的她一下子就感悟到了很多,人是不能不劳而获的。

    虽然懂得极度干渴下大量饮水会危及生命的常识是在高中,开始怀疑这个故事真伪的时候是在大学。但无论这个故事真伪与否,她都觉得它想表达的思想是对的。就像是大学以前大力学习与弘扬的《论语》,在大学国文课堂上被批评是拿圣人的标准来强求普通人,迫使人们将那套理论供奉为“神论”而非“人伦”,进而阳奉阴违畸形发展一样。虽然各个时代总有人在高喊“打倒孔家店”,但没有谁真正推翻过《论语》,因为《论语》的大体思想是对的。正因为是对的,所以无法完全推翻。

    其实,《论语》在相当大程度上,是在教导人如何以正确的方式方法活在社会里,是在劝人向善为善。但人总是会犯错误,从这个角度看,一辈子按《论语》的要求行事,确实有些强人所难。但因为不想做,就臭骂《论语》迂腐云云,进而全盘否定,这种言论并非标新立异,也绝非善言善论,而是“阴谋论”的“异形”。《论语》在封建社会起到的作用和现在的法律法规有类似的地方。拿法律法规打个比方,法律法规对人的要求是方方面面的,你无法保证自己的行为一定合乎所有的规定,但你不能因此就“心中无法”。也不能因此叫嚣着法律法规是对“圣人”和“完人”的要求,进而完全否定所有的法律法规。更不能说法律法规是社会带给每个人的枷锁,要打碎枷锁获得解放之类的话。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自然是有规则的,所以万物兴荣。人类社会形成的规则也一样,只有大家都懂的遵守规则,大家才能好好地存在下去。这个不是哪个“阴谋家”设计出来的“枷锁”,而是大家做出的选择。

    死亡也是一种规则。

    在姐妹心中爷爷是个慈祥满脸皱纹的人,是一个回到老家就能看到的人。不过,就在前不久,爷爷变成了只能出现在她们的回忆里的人物。当时爷爷没有罹患任何疾病,也没有受到什么创伤,在睡觉时就那样静静的离去。听到那个消息后,痛哭流涕的姐妹俩简单的向辅导员请个假,就坐车去火站往老家赶。当时老家里很乱,爷爷家门口被堵的水泄不通。各样的哭喊声此起彼伏,早到一步的父亲和亲戚们披麻戴孝接待着爷爷的同乡朋友们。村里的葬礼有怎样的习俗姐妹俩完全不懂,她们只想见爷爷最后一面。但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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