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推背图) 千年早预尺图中
第十七章 (推背图) 千年早预尺图中 (第2/3页)
,面目表情生动如活。再看下面,谶言说道:“天有日月,地有山川,海内纷纷,父后子前。”下面的颂却如是解:“战事中原仡未休,几人高枕卧金戈,寰中自有真天子,扫尽群妖见日头。”这副星象说的显然是四方****,妖魔乱舞。然天地间自有使者,能扫荡群邪,还原乾坤清明来。却不知那谶言上的父后子前是何道理了。当下细看,批注之人解说,天下纷纷是五代末造时天下割据乱象,真天子却是我朝太祖了。此象即是预言我朝太祖扫荡平服一统乾坤之事。太祖小名香孩儿,崛起于乱世,扫除群雄拯救黎民于水火,真是扫尽群妖见日头了。
随手再翻,见第十七象配图为两人相对,一人身着龙袍立在河边,对岸之人向他作揖。谶说:声赫赫,干戈息,扫边气,奠邦邑。颂上却写着:天子亲征乍渡河,欢声百里起讴歌,运筹尚有完全女,奏得奇功在议和。这图文搭配倒妙,下面却没详细批注了,那批注之人只写道:当是其事未到,不知其详。
后面的十八象谶是:天下之母,金刀伏兔,三八之年,治安巩固。图象是一素衣女子坐在中庭,神态安然,裙下伏着一头慵懒小犬。此象也是未解之象。颂词写的也甚隐晦:水旱频仍不是灾,力扶幼主坐灵台,朝中又见钗光照,宇内承平气象开。二十一象更是古怪,两人身着龙袍同在前行走,一人跟在身后,苏员外一见,登时一惊,心道:“这不是同朝两帝么?如何得了!”江山只得一主,山林仅容一虎,如此画面似在点出一朝两主,那岂非天下大乱?天下之事如何定夺?心中疑惑,看配文,谶:空厥宫中,雪深三尺,吁嘘元下,南辕北辙。颂:妖氛未靖不康宁,北扫烽烟望帝京,异姓立朝终国位,卜世三六又难行。这象古怪莫名,他哪里猜想得到,绞尽了脑汁也理不出一个头绪来,只得作罢了。
瞥眼见,见有一页画着一柄大斧头,并无他物,画面倒是干净简单,却不知何事用这斧头来预,心中大感兴趣,正欲下翻,却听见书房门外扣响,书童问道:“老爷,你在里面么?”苏员外道:“有什么事?”那书童朗声回答,道:“老爷,门外有一个胡先生求见。”员外也不以为异,他素得好善之名,常有落难之人到他这寻求资助。当下便说:“哦,若是求助之人,你带他到帐房支领一两银子便好了。”他身家庞大,对落难贫困者出手也很阔绰。一两银子当得一家五口一月之用了。
哪知那书童又道:“老爷,这位胡先生不肯接受赠银,说要当面见你。”苏员外眉头一皱,难道这人嫌银子太少么?想见面后求得更多资助?只是现下他喜获麟儿,心情正好。便也不计较,道:“是嫌银子少么?那么你便支取五两吧,跟李师爷说一声,不用回我了。”书童在门外一伸舌头,心想老爷当真大方,对一个不识之人一送便是五两银子。转头见那胡先生面带微笑,眼睛转动了一会,却仍摇摇头。只好又扣房门,叫道:“老爷,他一定要见你。”
房门‘吱呀!’一声开了,苏员外走了出来,看见面前一个衣衫朴素的中年汉子,胸前驮着一个小小孩童。却面生得紧。当下抱拳一礼,道:“在下便是苏步雨,敢问先生是……”那胡先生面目温和,看来约有三十上下年纪,细看下倒颇英俊。却见他微微一笑,道:“在下姓胡,汾州人士,听说苏员外近日喜得贵子,特地过来道贺的,并送上定神灵符两张,以为贺仪。”说着,腾出手来,从袖中抽出两张盖了朱砂大印的鲜黄符纸递上。苏员外接过了,见上面扭扭曲曲书画数字,辨认之下,只认得一个‘神’字和一个‘令’字。当下拱手谢了,笑道:“难得先生好心了,多谢先生赠符之意。”心中却大不以为然。也不知这人是哪里来,但看他这般装束,也不是什么厉害人物,书画的黄符只怕跟小鬼所画一般全无效验,只是对方一番好意,这表面功夫当然得做足了。
这一老一少,便是胡不为和他的儿子胡炭了。他们在正月出门,经汾州,顺着汾水南下直到晋州,再折向东来到西京。想要前往黔南寻找犯查,好夺取内丹回去救了赵氏。因胡不为怕小孩受不得颠簸,不敢骑马,只能徒步而行。这一段路程有上千里路,又时时要替小拖油瓶寻找奶水,走走停停的,从正月一直走到了五月末才到西京。
胡不为又道:“在下刚到贵地,听说苏先生极有好善之名,所以冒昧上门叨扰,还有一个小小请求。”苏员外心道:“来了,送完甜枣,开始打秋风了。”只是这人看得倒很顺眼,如不是太过离谱,便施舍给他便也无妨。当下拱手道:“先生请说。”却听胡不为道:“我这个孩儿饿了一天了,知道先生家新添贵子,必有奶娘,所以,在下便是来求孩儿一顿乳粮的,希望先生成全。”苏员外一怔,原以为他要狮子张大口寻求钱财,哪知却是这等事情。当下笑道:“这不是什么为难之事,倒让先生当面相求,实在惭愧。”向那孩子看去,见他附在胡不为前胸,被两条布带托住了身体,只露出细弱的两手两脚来。当下心中一动,心中似乎隐隐想起什么,再细思时却又一无头绪。看见那孩子长的甚是瘦小,脑袋大眼睛大,眉清目秀的,颇有他父亲的几分神采。两只圆圆的眼睛黑如点漆,甚是灵动,顾盼间自有一股活泼生气,极招人喜爱。
他刚生了男丁,心情极佳,心中所想眼中所见尽是可喜之事。见这两人颇合己意,已有了扶携之心,当下带二人来到正房客厅落座,找来两个奶娘喂哺胡家小公子。
胡炭早饿得厉害,当下被一个壮大乳娘抱入怀中了,埋头大吸。两那奶娘看他生得可爱,不禁微笑起来,激起了她的母性,见这小小婴儿极其可喜,忍不住低头下来,在他雪白细嫩的脸蛋上亲了一下,笑道:“乖孩子,慢慢吃,不会有人抢你的!”胡炭见这妇人对他甚是亲和慈爱,似乎颇有知觉,嘴含*,却暂停了吮动,张一双眼睛定定看她,又向上伸一只手,五只小小如虫的手指兰花一般展开,轻轻摆动,似乎要抚mo她的面庞。奶娘明知这小小婴孩尚不知事,但见他如此动作,好象也知道自己对他好一样,不禁感动。向他微微一笑,逗他:“乖孩子,笑一笑——来,笑一笑——”哪知胡炭当真听话,松开*,冲她甜甜一笑,小小脸庞上灿烂之极。那妇人不意想这孩子当真会笑,喜极而呼:“啊!他会笑!大家看啊,这孩子真会笑呢!”
屋中众人见这孩子乖巧讨人喜爱,俱为所感,都微笑起来。
便在此时,一个青衣小童从门外急奔进来,大声道:“老爷,老太爷不好了!”苏员外面上变色,问道:“他怎么了,你详细说来!”他父亲已入高龄,素患咳喘之疾,每次发作时,声如风箱鼓风,胸腹急动就是吸不进气息,又时常被老痰堵心,半日喘不上气。严重时镇夜大咳,乃至咯血。请了许多医生来都摇头叹息,说苏老先生痰火入膏肓,只怕已百年不远。
那童子说话倒清脆分明:“老太爷昨夜便觉不适,今早儿起来,喝了半碗粥。刚回床上躺下不久就开始咳嗽,现下已咳了一个多时辰,请几位医生看了也没镇下,刚才喜乐儿来报,说老太爷刚刚吐了一碗血。”苏员外听说,脑袋一晕。他当然知道老人咳痰吐血是何征兆,难不成自己刚得儿子,就殁老子。一张脸变得煞白,挥手喊道:“顾太医也到了么?他也没有法子?!”那青衣童子迟疑一下,回道:“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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