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对峙)壮气飞贯九重天
第三十章(对峙)壮气飞贯九重天 (第2/3页)
恶毒得很,正揭到灵霄派众人的伤疤。一群弟子登时勃然大怒。站起身来,拔出武器齐指过去:“哪个王八蛋在胡说八道!有胆子出来再说一遍。”这群弟子果然存着私心,要逼问妖怪查出传教铁剑的下落,好回去争抢掌门人之位。被人如此当众揭发出来,如何不恼羞成怒?
灵霄派掌门人 ‘苍灵铁燕’安铁鸩一月前在沅州被角蟒妖所害,手足尽断,这件事在江湖上风传已遍。由于死得突然,安铁鸩还没来得及确立下一代掌门,使得门派里各系人马明争暗斗起来,谭飞贤是大弟子,声言师傅死后,掌门的位置便该让自己来当,安铁鸩的嫡系弟子自然全力拥护他。哪知他的六个师叔伯却不干,说道当前应以报仇为第一要务,掌门更应当以能者任之。几拨人争了半个多月了,江湖上传为笑谈。
只是灵霄派也算是个有实力的大派,众人心中明知,却是谁都不愿当面说出来惹怒他们。
今天竟有个胆大包天的人,敢来揭短,实在令人大开眼界。
“怎么!缩到王八壳里面去了么?有胆子再出来说话呀!”灵霄派诸弟子不敢对付妖怪,但对付人就有底气多了。眼见说话那人不敢回答,均是气势大涨。
“丢人一次还嫌不够,还要丢第二次?唉,灵霄派门人的爱好果然不同凡响,佩服啊佩服。”谁料想,那人竟然真的不知进退,冷冷一句话,又将灵霄派的十余名弟子激得怒火万丈。
这时谭飞贤已经听出来了,说话的正是鼎州千叶门的门主段光洮。这老儿一向与灵霄派不睦,却想不到他也到这饭馆来了。一时怒不可遏, ‘托’的跳起来,厉声叫道:“段老贼!你如此辱我灵霄派,到底是何用意?咱们的梁子早已揭过了,你还要重拣起来,好,好!有本事就来一决生死!怕死的就是乌龟王八蛋!”
六年前谭飞贤随师傅到洞庭湖历练,在湖中荡舟时,却因小故与千叶门起了争斗。两派人大打出手,就此结下了仇。后来经过高人居中调停,两派人才按下了怨愤,但段光洮本人气量狭窄,岂会轻易将此事忘却?心中一直存着疙瘩,只是明知自己功力不足不是安铁鸩的对手,这才一直隐忍不发。哪知天赐良机,一个月前安铁鸩竟然被妖怪害死了。失去顶门柱的灵霄派实力大减,那还有什么好担忧的?正好趁此机会羞辱他们一番,一泄怨愤。
当下听了谭飞贤的挑战,段光洮只冷冷一笑,正要答话,哪知听得堂中群豪齐声呐喊,突然间刀枪之声大作,所有的豪客都把兵刃抽了出来了。四面光团频闪,几个豢养师也慌忙把豢兽给召动出来。
原来妖怪站起来了。
胡不为呼了一口气,微微皱起眉头,眼见着白衣男子只不过站起身来,便引得众人严加戒备。这妖怪的恐怖可绝非一般。胡家父子的命运实在看不到有何光明出路。当下默不作声,心中暗自盘算:“却该想个什么法子,赶紧离开这里?”半低下脑袋,一双眼睛不住转动。适才一番心路变迁,将他的恐慌之意驱得干干净净,此刻便有余裕来思考脱身之策了。
怕死虽是不用再怕了,可也没必要一门求死,如有逃生的可能,还是尽力寻找出逃脱为好。不为别的,只求炭儿能继续活下去。
谁承想,还没等他想出一个圆满的计策,门外又起惊变!众人蓦然间听到了堂外街道居民惊恐的叫喊,随即,一声凄厉的长嗥传来,完全不类人声,负满痛楚、惊惧和绝望,尾音悠悠不绝,令群豪心都抽紧了。
满堂武客人人面露惊疑之色,听这叫声如此粗野,难道又有妖怪冲来么?十余名法师心中担忧,急提灵气,快速向门边冲去,要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哪知便在此时,听得街道上 ‘噌噌’的拖拽之声不绝,到门口停住了,人影一晃,一高一矮两人封在门前,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那是一个身着灰袍的白须老者和一个穿红衣的小女童。老头儿身材高大,皓首皤然,虽然衣衫简朴,但面上一股沉稳刚猛之气,令人一望便生压迫之感。小女童却长得雪白可爱,脑后垂着几根细细的黄髫,用红玛瑙串成珠花扎住了,更见稚气乖巧。
是苦榕和他的小孙女!胡不为曾在刘府力斗蜈蚣时遇见过的,却不知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胡不为心中一喜一忧,喜的是,这苦榕老头似乎是个来历极大的人物,有他在场,对付妖怪便更有胜算了,救自己逃出重围的机会也更大。忧的是自己正处在最危险的中心,妖怪被群雄团团围困住了,在走投无路之下会不会凶相毕现先把自己弄死。
妖怪果然很忌惮苦榕。见他进来,本来漠然的表情登时改变,皱起了眉头。
“要动手了!”胡不为心中暗自警惕,全身的筋肉崩紧了。趁着妖怪望向苦榕的当口,手指慢慢动作,悄没声息的解开胸前的扣带,将儿子放了下来。只要一会儿动起手来,他就马上把胡炭塞到桌子底下。
他只盼脱离开妖怪的视线以后,儿子能多得一分活命的机会。
然而预料中的争斗却没有到来。
苦榕表情从容,便在群豪的注视中大踏步走到桌前,到胡不为身边坐下了。看到胡不为居然坐在这里,他也大感惊讶。眼中疑色一闪而过,但到底忍住了问话的念头,转向那白衣食客问道:“怎么称呼?”
“山。贱名山越。”
“是你杀的人么?”
“不是。”
苦榕点点头,直视着那男子说道:“恕我冒昧,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的本相是什么?”
白衣男子哈哈大笑,神情极为畅快,似乎听见了一件非常开心的事情:“既然知道冒昧,那便该知道这话问得没有道理。老先生目光如炬,应当瞧出一些端倪了,难道还用在下再说明么?”
“好,他在哪里?”
“不知道,我也正在找他。”
苦榕浓眉展动,一双眼睛炯炯生光,霎也不霎的看向他。白衣男子却也不惧,微笑着与苦榕对视。两人都是性情坚韧的人物,目光相对,谁都没有退让之意。
胡不为从旁看着,心中大感紧张。这两人的眼神中虽然看不出丝毫敌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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