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传 第十六章 震荡(下)

    正传 第十六章 震荡(下) (第3/3页)

的扑朔‘迷’离起来了。

    胡大个的命运会是怎样,此刻又变成了悬念。

    “师姐,你不用再劝我,这次我是说什么也不离开了,师傅要来的话,你就让她来吧,我现在什么都不怕了。”

    白娴默然了心中焦急,却又无可奈何。眼见秦苏一脸凄然之相,显然是下了死志。她看着胡不为的眼神还是款款深情呀。可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她竟然不顾忌三人的‘性’命,一定要死守在这里呢?

    在房中踱了好几圈步,白娴想不明白其中的关窍,问道:“师妹,究竟发生了师妹事,你能告诉我么?师姐不希望你受到伤害,或者你有师妹难处,我一定帮你想办法解决。”

    秦苏摇头,泪水扑簌的往下掉。

    “你说有重要的事情办,是在这里解决么?”

    秦苏点点头。胡大个重塑魂魄之事,干系重大,可不能泄‘露’给别人听,虽然师姐对自己极好,可她终究是自己师傅身旁的人,万一不小心泄漏了口风。那就完了,因此还是不告诉她的为好。

    “那……你想见师傅吗?是不是还有话要和她说?”白娴试探着问,这下秦苏头摇的像拨‘浪’鼓一般。

    原来这样,白限暗暗舒了一口气,心头的大石稍稍落地。既明白了两方的态度,按事情也不是没有转机。只要让师傅相信秦师妹已经不在这里。那就解决掉了谎言被揭穿的事情。她眼珠转了转,活动心思,顷刻间变想出一个主意。

    “师妹你来,我告诉你一个法子,让你不用见到师傅……”

    次晨

    听见秦苏遣人来请,贺江洲大喜过望,‘挺’身起榻,好好整理一翻,便兴冲冲的跑到厢房来了,秦苏面覆冰霜,把他让进的房中,劈头就问:“你说!为什么要这样做?”

    贺江洲吃了一惊,强笑道:“怎么了?我……我做什么了呀。”心中打鼓,面上便惊疑不定。此刻他肚中鬼胎万千,不知是哪个破漏出来让秦苏发现了。

    “想不到你是这样的人!”秦苏咬牙说道,“枉费我这么相信你,把什么事情都告诉你了,可你……竟然给我师傅报讯!你要是不愿意我们在这里住下来,当初为什么还要我留着?”秦苏越说越委屈,后来气的流了泪。

    贺江洲心中“咯噔”一下,暗暗苦笑。想不到这见事这么快就‘露’了陷。定然是昨晚上那个美貌师姐告诉她的。贺江洲暗骂自己糊涂,像这的告密之事,怎么能打具名报告,古往今来,没见过检举揭发别人还洋洋签上大名的笨蛋。

    唉,偏生自己鬼‘迷’心窍,为了在秦苏的师长面前留个正义勇武的好印象,绞尽脑汁的写出了那么一篇杂姘俗骊之文来。愿意本是讨好人家的,可现在倒好,她们不领情不说,反呈出来,成了无可抵赖的铁证。

    见秦苏落了泪,一番梨‘花’带雨的模样。贺江洲心中好不难过,着实痛恨自己做事欠考虑了。好在***多年来游戏风尘,经历过无数争风吃醋的场面,已经练的嘴皮子甜滑无比,当下细一计较,又生出解脱之道来。

    “秦姑娘,你误会我了,我这是一番好意。”

    秦苏掉过头去不理他,暗自抹泪。

    “你知道天下最不幸的事是什么吗?”贺江洲低沉着声音说道,拿眼去看秦苏,听见她‘抽’泣之声减弱了,知道她在听,便长长的叹了口气,道:“天下最不幸的事,并不是流离失所,衣食无着。而是因为那些误会,造成父子同堂,却形如陌路。夫妻反目,往日的恩爱变成仇恨。”

    “我不想让你和师傅就这样相互的仇视下去,我知道,现在这样的局面,你和她都很难过。”

    “而且,你要相信,我敬爱胡大哥的心,和你一般无异。”贺江洲诚恳的说道,压低了声音,把语调转成苍凉,“我听了你和胡大歌的经历,在心里敬重胡大割的为人。见义勇为,这份侠义心肠值的人人尊敬。可是这样的好人,竟然被天下人误会,背负着骂名,我怎么装做看不见,任由他被人四处追赶和唾骂?”

    “那你……为什么在信里还要骂他?”秦苏心里凄苦,忍不住哭喊道。贺江洲的话又一次勾动了她的记忆。一年多前,沅洲明峰山上那一幕,又历历回到眼前。亲爱的胡大割当时的确是忘死的保护着她啊,这份深情,她如何能够报答。

    “我是想把你师傅请过来,由我爹爹出面,帮胡大哥化解了这段误会。”贺江洲说道。见秦苏浇头微微震动了一下,便继续说下去,“可是你也知道,你师傅恨胡大哥恨到骨子里去了,我要一开始就说胡大哥的好话,她能不在心里猜忌我们么?只要她心里对贺家庄存了反感,我爹爹说什么话,她都只听三分。倒不如一开始就先把胡大哥说的极坏——反正在他心里,胡大哥已经是这样了。这样,你师傅心里就觉的我们贺家庄也跟她是一条心,我们说的话,她也肯听了,那时候,我爹爹再慢慢讲道理,说事实,一点一点把胡大哥的冤情给洗刷了。”

    “我只是想帮你们做些事情……都怪我,我事先没有先告诉你,是为了怕你反对,秦姑娘,你要是觉的不解气,你就打我骂我吧,我决不逃开。”贺江洲说着,起身跪倒下来,“哧”的撕破了身上华丽的绸袍,‘露’出了‘胸’膛。

    一番话说的哦情入理,嘶苏哪能辨别真假,眼见贺江洲满面沉重之‘色’,更愧悔的跪倒求责,她再也说不出责怪的话了,只跺脚道:“你快起来……这成什么样子了,让人看见了,还以为……以为……”

    贺江洲心‘花’怒放,情知一番假话已经收到了奇效,但他脸上表情却更显哀伤,跪行两步,一把抓住秦苏的手,拍在自己头上:“秦姑娘,我是甘心领罪,你如果还生气,就使劲打我吧。”“啪啪”打了两下,秦苏戴要挣扎,贺江洲却抓的稳稳,哪能挣的开。

    捏着秦苏的手掌,温软之感传来,贺江洲神魂飘‘荡’,三魂七魄险些便要脱壳而出了。小巧的手掌,鹅脂般滑腻,纤纤‘玉’指,如‘春’葱圆润。贺江洲闻到香郁的脂粉之气,见着那一截如雪如‘玉’的手腕,心都要醉了,一时间脑中哪还有什么清晰思路,口干舌燥,浑身火热。只恨不得时间就此停顿下来,千秋万载,永远凝固不变。

    “放手!放手!”秦苏羞的满脸通红,赶紧使力‘抽’出了手掌,“你不要这样,我相信你了。”

    贺江洲心中大赞自己。

    “不过,以后你不许再写信给我师傅了,我和她的事,你一点都不了解。”秦苏顿了顿,道:“还有,帮我找一间偏僻的房子,我一会搬过去。”她盯着贺江洲:“我要躲我师傅。要是你再把我的行踪告诉她,我永远也不原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