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传 第十七章 青龙局(上)

    正传 第十七章 青龙局(上) (第2/3页)

师妹动手?”白娴低着眉说道。半晌,见隋真凤恍若未闻,又道:“可师妹当时就要夺‘门’出去。弟子怕她跑了再也找不着了,就拉了她一下,可师妹她……”白娴声音低落下去了,黯然说道:“也许是我当时动作大了一点,可师妹特殊应该知道,我怎么会当真和她动手?”

    隋真凤疲倦的闭上了眼睛,挥了挥手,心中暗道:“这孩子,真的变了……”

    “扣扣——”有人敲‘门’。

    隋真凤略一定神,沉着声音道:“进来。”

    一个小厮领着一个道人走进‘门’来,“隋掌‘门’,有人求见。”隋真凤看时,却是在堂上见过的青空子。

    “隋掌‘门’晚安。夜中冒昧到访,失礼了。”道人拱手作了一下礼,隋真凤谦辞回了,请他落座。白娴知道两人有事商谈,跟青空子告谦后,转身出‘门’,合上了‘门’扉。

    两人略略叙了写江湖之事,青空子才犹豫的说道:“隋掌‘门’,贫道这次过来……其实是有一件事要请教。”

    “道长何必客气,请直说不妨。”

    青空子微笑的想了片刻,终于说道:“隋掌‘门’是否记的……胡不为这个人?”隋真凤心中微微一震。她略带惊异的看向青空子:“记的”

    “听说在年前,隋掌‘门’曾经把他的魂魄拘了……贫道想了解一下。他与掌‘门’有什么过节么?”

    隋真凤想了想,便把当年掌‘门’听说圣手小青龙的恶事,自己几人怎样前往堵截,下手除害的事情经过说了出来。

    青空子听完,低头沉‘吟’:“隋掌‘门’,会不会是传言有错?胡不为这个人我认识。”

    “道长认识他?”隋真凤眉‘毛’一挑。

    “三年前,贫道与他有过一面之缘,那时,他还只是一个普通的乡村野夫。”

    “乡村野夫?未必吧?”隋真凤冷笑一声。

    “贫道三年前云游过汾洲,在定吗村里遇见过胡施主。那时他的确是个寻常农夫,家中还有妻子……”

    “不用说了!”隋真凤打断他的说话,急速的喘息几下,道:“乡村野夫能够器化龙形,平气雁和陈果老两头养的两头兽都挡不住它一击之威。乡村野夫能召出青龙白虎两头灵兽,独自跟几十个罗‘门’教妖人拼斗而毫发不伤。乡村野夫能杀的了几十名江湖好汗之后,逃脱追捕近一年之久。”

    “眼下,这个乡村野夫不知用了什么邪术,又‘迷’‘惑’了我‘门’中弟子,跟我斩断恩情。青空子道长,请问,要是有这么厉害的乡村野夫,要咱们这些学武***术的来干什么?”

    “隋掌‘门’,不必‘激’动。”青空子苦笑一声,道:“贫道此来,并非替胡不为讨什么说法,只是心中有了疑问,来跟掌‘门’探讨一下而已。”

    “道长。”隋真凤脸上却没有了笑容了,站起身子来,负手而立。“道长名垂天下,四海同饮,按道理来说,道长所说的话我一句都不该怀疑。可是,在胡不为这件事上,校对没有商量的余地。这恶贼与我‘玉’‘女’峰不共戴天,辱杀我‘门’人,证据确凿,因此我只能辜负道长的一番好意了。”

    青空子见话不投机,知道已经无法说服这个固执的掌‘门’。叹了口气,也站起来准备告辞。

    临出‘门’前。问道:“却不知是谁告诉掌‘门’,是胡不为杀了贵派弟子?”

    “我‘门’中弟子在外出寻‘药’的时候,被那恶贼偷袭。其中两名弟子不甘受辱跳崖自尽,却侥幸逃出大难。她们亲眼看见的,伤害她们的是头需化的青龙,你说,除了胡不为恶贼,谁还有这样的东西?”

    “唉!那就错了!”青空子一听,猛的拍了一下大‘腿’。

    “隋掌‘门’可知道胡不为的青龙是掌‘门’来的么?”

    “我不知道,也不必知道。”

    “胡施主拿的,是一枚钉子,叫‘灵龙镇煞钉’。是我清潭派百年前遗失的宝物,这颗钉子只对妖物感应,并不伤人。”

    “不伤人?那就怪了。”隋真凤冷笑,“我的弟子……”

    青空子打断她的话:“这指的是钉的原本状态。但如果有高深的炼器师得到钉子,就可以重开洪炉,滴血入契,将它炼成厉害的法器。”他看着隋真凤的双目,说道:“刚才,隋掌‘门’说的话与事实有些出入。天下间并不只有偶胡施主一人拥有青龙的。”

    隋真凤睁大了双目,震惊的看着他。

    “灵龙镇煞钉共有八枚,原本用来镇守汾洲梧桐村的一处墓‘穴’。可两年前,这些钉子便全都被人偷偷起出,下落不明了。”他一双明亮的眼睛看了隋真凤一眼。缓缓说道:“也就是说,除了胡施主外,还有另外七人,可以唤出青龙。”

    暗室里很沉闷。

    说是暗室,倒不如说成是地牢更确切一些。

    小小的一间斗室,几无摆设,一‘床’一凳而已。四壁全由‘精’铁铸成,出入只能通过顶上一个开合的闸板。这隐秘的入口,又藏在厢房的一个小茶几之下。如不是有心人细细检查,绝不会发现房间里还有这么个地下牢房。

    已经入了酉时,太阳已经偏西而去了。厢房正处于背‘阴’的位置,随着天‘色’将暮,房间里的光线变的暗淡了。几道微光从头顶一方小小的地铁栅栏‘射’进暗室,投在两样苍白的事物上面。

    那是胡不为的手。

    秦苏在拿剪子给胡不为剪指甲。

    胡不为的手很瘦,筋节突立,指甲也很短,原本是不用修理的。可秦苏呆在暗室里无所事事,只得拿这样的琐碎来消磨时光。她细细的翻检胡不为的十指,皮屑,指甲的边叉,盖里的泥垢,一点点的清理掉。

    胡炭睡着了,就倒在胡不为的身边,手里还紧紧握着半串糖炸果子。

    也不知过了多久,投在胡不为手上的那点光线终于难以让秦苏继续工作了。她叹了口气,抬起头来,看着胡不为了眼睛。

    黑暗中,脸庞的轮廓若隐若现。尖,瘦,仿佛被不知名的神奇力量‘精’确的裁减过一般。菱角平滑而锋利。秦苏怔怔的看着,看不到那张脸上有眼睛闪烁的润泽的光芒。她没有燃起火球术,就这样静坐着,沉在自己的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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