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传 第十七章 青龙局(下)
正传 第十七章 青龙局(下) (第3/3页)
面吧?便是拿去跟蜀山,仙都,青叶这几大‘门’派比较,料想也不会差多少。”
丁退和陶确道:“不错!不错!几个小娃娃只要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贺老爷子揽须大笑,道:“这下都服气了吧?有了这两本奇书,让我再‘精’心调教它们十年,哼哼,放出‘门’去,天下哪还有……还有……”他本说“天下哪还有人可堪敌手?”可眼前忽然闪过小胡炭的影子,这话便滞住了。那小娃娃虽然没有经过名师指导,可是璞‘玉’之质,未琢已显。何况,胡炭学的《天王问心咒》,也未必逊‘色’于《佛陀手印》。现在自己把话说的太满了,只怕日后闪舌头,当下赶紧把话掐了,道:“那时候,能够和他们打对手的,就不多了。”
“不错,很厉害。”一直不怎么说话的娈峻方说道。贺老爷子大喜,知道这老儿的话虽不多,但金口一开,说的话却很有分量。徒弟能得到他这两句夸赞,显然是真的相当不错了。
“只不过,一定要记住天外有天,切不可骄傲自大。”娈峻方继续道,“扎扎实实学好功夫,方是正道。”
“还不赶快谢过娈师叔的教诲。”贺老爷子老怀大畅,笑眯眯的指点几个徒弟。眼见自己几年的心血没有白费,得到老友齐相夸赞,总不枉一番苦心。心里得意,话便不由的多了起来。
“世见都说明师难求,可谁又知道,好徒弟也一般难求啊。”他扫了一眼三个徒弟,掩不了面上慈爱,“这几个孩子是我四处查访,辛辛苦苦寻觅来的,根器,悟‘性’,哪一样不是上上之选?嘿,几个老家伙,你们走了那么多地方,没见过这么好的苗子吧?”
陶确和丁退都点头,只有娈峻方微皱起了眉头,若有所思。
“也是机缘巧合,三年前我拿到了妙善山的***秘籍,嘿嘿!一代狂僧宝真和尚的遗世书籍,多年来不知道惹的多少人争夺,偏偏就落在我的手上!你们说,以这等绝佳资质,在学习如此绝世***,会是怎么样的结果?”老头子两眼放光,话越说越大声。
“我敢说,便是蜀山派和仙都观,也未必能教出我这样的弟子,哈哈哈,都是老天助我,要让我贺家庄来个大翻身。”老头儿热切的看着几个好友,道:“我贺家庄历代以来,出过不少高手侠士,但真正走到顶尖之列的,却还一个都没有。我的希望……就着落在这几个孩子身上啊。我盼望他们能在我手下成长,摘掉贺家庄那顶灰帽子,十年以后,真正扬名天下。把贺家庄之名传遍江湖每一个角落。”(天地文学书友手打章节,转载请保留)
“得了,别吹的太没谱了。”丁退笑骂,“现在说十年以后的事情,你不嫌太早了么。”
“什么叫没谱!”贺老爷子笑道:“这都是实实在在的预测,你要不服气,也教出一个来,若是也能像敬义和飞蘅这样。我老头子二话不说马上跳秦淮河去。”三个人抚掌大笑。
娈峻方:“贺老哥。别套乐观啊,现在可不同以前了,都说‘乱’世出英雄,这话一点也不假,我看外面能及得上敬义的人,应该不会没有。”
“怎么?老栾也看着眼谗了?我知道你们都羡慕我。”贺老爷子笑嘻嘻的说话,“随你们怎么说,我的弟子我知道。”
“你见过蜀山的传人么?怎么就知道他们及不上敬义?”栾峻方说道。
“但我这三个徒弟不一样。”贺老爷子把目光投到三个爱徒身上,目光变的柔和,“从他们进我庄子的那一天起,我每天耗费灵气,帮他们推血扩脉。一日三顿,让他们服食补气增益的‘药’物,你知道这些年我购买人参熊胆这些‘药’材‘花’了多少银紫么?十七万两!除了我贺家庄。有哪一个‘门’派可以舍的用这么大的财力培养弟子?”
这话倒说的实在,贺家庄半商半武,财资雄厚,天下间真没几家‘门’派可以赶的上他们。
“我敢打赌,十年之后,这三个孩子要不能在术界排名前十,我情愿把庄子输给你们……”
陶确三人瞪目结舌。看来这傻老头真是孤注一掷了,如此煞费苦心。
“唉……贺老哥,”栾峻方叹息说道:“刚才我还劝敬义不要骄傲自大,看来这句话我先要拿来规劝你了。”
“怎么?有这样的好徒弟,还不让我骄傲?”
“你知不知道‘搏‘浪’云蛟’马绩辽?”栾峻方问道。
众人都不解他为何问起这人,贺老爷子答了:“听说过,但没深‘交’。”他疑‘惑’的看了一眼栾峻方,才发现这位老友今天的神情颇为奇怪,从刚才开始,他的面上便一直没有‘露’出过笑脸。似乎怀着心事,“怎么突然想起他来了?”
“他功力怎么样?”
“这个不太好说。”贺老爷子想了想,“他在两湖闯出过一些名堂,应该还可以吧。”
丁退和陶确对望了一眼,均觉的栾峻方今天说话与以往不同。贺老爷子不疑有他,笑道:“该是还差一些吧,马绩辽是因为杀了渭水飞盗‘色’人而成名的,几年来再没听过他有多大的动作。渭水飞盗是什么角‘色’我倒知道。”
栾峻方叹了口气,道:“那你说,敬义和他比起来又是怎样?”
“你疯了?!拿敬义和他比。”贺老爷子骇然失笑,看见栾峻方面容严肃,一点说笑的意思也没有,赶紧咳嗽一声,道:“这怎么能比,一个是九岁的孩子,一个是成名数载的壮年汉子……这……让敬义再练个八九年还差不多。”
“马绩辽十天前跟人对打时死了,我亲眼瞧见的。”栾峻方把脸转过来,语气轻轻的,他的眼睛里闪着一种奇怪的神‘色’,似乎是担忧,也像是惧怕,然后在座的每个人,都听到了从他嘴里说出这石破天惊的一句话:
“他的对手,就是个十岁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