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传 二十六章 白虎(下)
正传 二十六章 白虎(下) (第2/3页)
可怖!这群的妖怪如果为祸人间。不知道需要多少人手合力才能把它们***。
“噗~腾!噗~腾!”后来地这头妖怪显熬不会飞空,只在地上奔跑。但这踏动之声如同地震,比先前两妖为害更甚。每一次听见它踏足,地面都要跳一下。隋真凤攀扣入树木中的手指都快被震麻了。
“噗~腾!”一团白‘色’之物在林叶之间起伏,越来越大,惭惭变得清晰了。碧绿的眼。长长的牙。雪山一样的躯体上黑‘色’纹路如同怒剑伸张,随着它跑动时鼓胀的筋由时放时收。
这是一头巨大无比地白虎,称为雪山实在不为过。跑在树林之间,数丈高的树木只能及其半身。它撒开四足飞快向前纵越,
身边怒风‘激’扬。如无形的利刃般削切着身周的所有树木灌草。虎是风王,乘风落步,这张狂的威势如何相抗?隋真凤看见它一路急行过来,左近数十丈地土山尽皆崩解,树木连根拔起,被卷到它身后高高飞上天空,绿叶黄沙遮天蔽日。
林中鸟兽尽四散逃开,惊惶的鸣叫再无停歇。
遇上这样的妖怪。十个隋真凤也未必打的过它。刚强自傲的隋真凤头一次感觉到了气馁。忙不迭的从树上飘落,避到另一边林木中去了,以免被这象剃刀一样的白虎殃及。白虎急驰过来,在无数惊飞拍翅的惊禽当中,似于察觉到了什么。把头微微偏转,碧绿地目光投向了道路中央。
那里,是纹丝不动的马车。静悄悄的绝无声息。拉车的两匹马只是俗物,但此刻见到白虎居然并不惊跳‘欲’逃,温顺立着。悠闲的打着响鼻。
白虎顾之良久。然后,终不停顿,向先前两怪追斗的方向跃去。
声息逐渐消散了。道上几人略略休整,便又重新上道。隋真凤经此一事后。已觉前路凶险。但看对方全无异常,九个人谁都没把目光投到自已这边来,心中又暗存侥幸。或许,敌人匆忙赶路,自己又行动小心,他们没察觉自己也末可知。
但再次跟踪,隋真凤已不敢象先前那样衔尾追着了,把距离拉远到百丈之外,装成一个行路的旅客,埋头慢行。
天渐渐明亮。前方一路过去,都是被白虎踩成平地地树林。有许多巨木倒伏在道路中间,拦住去路,但当前走的几个人用法术开道,车队一点不见停顿。
到临近中午,一行人来到一处大湖边。停下来休整,众人都拿出干粮吃饭。隋真凤藏在树上,腹中也觉饥饿。她追的匆忙,一路上却忘了买些干粮备着,此时看到敌人吃饭,却只能干忍。
一行人默默坐成一排,也不摘下头套和面巾,就微掀着面帘把食物送入口中。隋真凤凝聚目光,也没看出哪一个才是秃头眇目。堪堪忍了一柱香工夫,隋真凤看见湖边地几人又警惕起来,他们都停了吃食,站起身来,把目光投向湖的另一端。
不知道又有谁来了。隋真凤把目光抬远,见湖面烟水茫茫,目光穿透不了这层天然屏障,只能看到半里之外。
片刻之后,白雾微分,隋真凤终于看到了来人。
一条白‘色’水线笔直的穿过湖面,象一个锋利的箭头一般急刺过来。那是一个人,隔远了看不请面貌,但隋真凤看见他右手平举,腋下似乎托着一隔黑‘色’地长物,正在踏水而行。他的速度也很快,每次一踏足水面,水破‘浪’涌,余流便斜向两边分开,形成一个前尖尾宽的箭头形状。
这人功夫不错,隋真凤心想。这般凭空渡水,隋真凤可万万作不到。让她一口气全力破坏,在湖面上捣出一个十丈大‘洞’倒还成,但象这样绵吐气息拿捏‘精’准的换气飞空,隋真凤自问难能。
半里距离,那人用了不到片刻就渡过来了,快到岸边时,手中那条长物微微亮了一下光。隋真凤只听见一声铿然声响,那人便象头大鹰一般腾空踏步,空中几个翻滚,瞬间跃过数十丈距离,稳稳的落到了岸上。
原来是个炼器师。隋真凤看着他,那是个年轻的男子,眉目英‘挺’。他似乎也很惊讶岸上居然有人。把手中长兵拍入鞘中。向几人拱手道:“云涛雾海,华莲生辉,在下蜀山派斐墨昀,见过几位。”
九人中一个高瘦的老者答地话,声音很苍老:“原来是斐少侠。这一手借器渡水功夫俊得很啊。蜀山派果然不愧执掌术界之牛耳,如此功夫天下难见。老夫几人都是江湖‘浪’‘荡’之客。籍藉无名,今日总算有幸见到蜀山派的‘门’人了。”
斐墨昀笑道:“谬赞了。”跟和老者说话:“几位从北方过来,路上可曾遇见一头白虎?”
“见到了。”那老者说道,“不只一头白虎,还有两个妖怪。从我们头上飞过去了。唉,天下大‘乱’啊,妖怪都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出来现世,现在我们就只能看蜀山派豪杰的手段了,只盼望众位大侠力挽狂澜,让乾坤四海早一日恢复清明。”
斐墨昀道:“老丈有心了。”
转头顾盼间,见坐在地上的一人身边,放着一柄古朴巨大的兵器。用黑布重重包裹,形状如同加阔锋刃地连柄两面大刀,又似缩窄了牌面的铁牌。一时大感好奇,拱手向那人说道:“阁下也是炼器师么?这兵器倒很奇怪。”靠近两步,细细感觉那兵器上的灵气,面上突然现出惊疑之‘色’来:“不对!”
“你们真是江湖‘浪’人么?”他看向说话的那个老者,眼神中巳经带上浓浓的戒备:“器上都带着凶杀气息。几位地来历很让人生疑啊。”
“咴~”拉车的马在这时嘶叫了一声。斐墨昀足步拉成微弓,单手按在兵器上,利刃一般的目光转到被黑绸遮盖的车厢‘门’口。似要穿透进去看看里面到底藏着什么。
“明人眼前不说暗话,你们究竟是什么人,到这里干什么?”
那枯瘦老者干笑一声,拱手道:“斐少侠多虑了。江湖上行走,刀头舐血,谁手上不带有一点血腥?我这兄弟生‘性’警惕,见到生人难免提防,斐少侠不要误会才好。”
斐墨昀冷冷一笑,话音变得低沉:“果真是这样么?几位为什么带着面罩头巾?怕人仇杀?大白天的不敢示人面目,只怕有些不合情理吧?”
“当!”一块虎头铁牌扔到了斐墨昀的脚下。
“奇案司执行公务,秘密缉捕犯人,好象还用不着你蜀山派来审查吧?”一个中等身材的汉子冷冷说道,“斐少侠,蜀山派名头虽大,难道就敢犯官犯法?”
斐墨昀吃了一惊。低头看那面虎头牌,果然确是真物,无话可说,只好拱手道:“抱谦,那实在是冒犯了,斐某告辞。”‘抽’开囊中兵器,一时掌中光华如电,斐墨昀轻轻跃上兵器,再不后顾,一连向前飞掠过去了。
隋真凤藏在树后,暗自惊骇。这些人是朝廷中人,奇案司的捕快,为什么会专挑她‘玉’‘女’峰地麻烦?民不与官斗,那‘玉’‘女’峰岂不是永无报仇之日?
不对,未必!隋真凤的目光尖锐起来。仇或许可以不报,但这些人行事狠辣,绝非善类,若是容忍他们逍遥下去,不知道将来会怎样为害百姓。‘玉’‘女’峰既已追随侠义的大旗,以惩恶除‘奸’并己任。
又怎能见事艰难而退却?当然,逮些人身负皇命,公开去找他们麻烦当然是行不通的,不过整治人的手段万万千千,只要查实这些人的来历,她总要想出办法未把他们逐一除掉,既安天下百姓,又给师妹和师姊报仇。
湖边几人默默坐着,似乎没有察觉到百丈树林外,还有一个满怀愤恨的仇人正怒目瞪着他们。
一盏茶工夫过后,九人才又重新起辕。隋真凤远远地看他们走上大道,才飘飞下树,借着茂密的长草潜身跟进。
黑夜来得很慢。尤其是跟踪一群默不作声的敌人时,愈觉得时间漫长。隋真凤在途中跟农家买了几袋干粮,一边走一边胡‘乱’充饥。路上经过地术界人士不下数百,都是风闻妖怪行踪而追寻跟去的。不少人跟隋真凤问路,但隋真凤哪有心思回答,她的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过那一行人的身影。眼见着夜幕渐渐笼下。九人一车走过小镇南坝里之后,舍弃了大道,转入小路中去了。
隋真凤急步跟上。路越走越荒凉,附近村民开垦地田园,渐渐被长草荒坡替代了。
前面是一个高峭的斜坡,隋真凤看见九人依次下去过后。又等了一会,料想他们已经走远了,才慢慢的从黑暗中走出来,她脚步很轻,纵越术提了三成。看似轻描溃写的踏步,却比平常人快步走还要迅捷。
走在斜坡上,慢慢爬顶。看到一角方形之物慢慢显现,隋真凤的心突然就沉了下去。
那辆马车,就停在山坡中段,立在道路中间,离她不过十余丈距离。九个人就守在车边,或蹲或坐。把目光向这边投注过来。
“被发规了?!”隋真凤心里微微有些‘乱’,但立刻就镇定住了。事已至此,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白己假装是夜行之人,他们末必当真察觉自已。隋真凤不动声‘色’的收了***,脚步丝毫不‘乱’,慢慢走下坡去。走过那辆马车时,眼睛都不眨一下。
九个人静静地看着她迈步前走,没有人阻拦。隋真凤心中暗喜。他们果然以为自已是赶脚的旅客,亏得这身衣裳!
看她一步不‘乱’的走过了二十多步,一个叹息般的声音在后面幽幽说道:“这就走了么?你从红安一路跟过来,不想跟我们打个招呼么?”隋真凤身体顿时绷僵。她霍然转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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