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祸宴(二)
第四十七章:祸宴(二) (第2/3页)
睛死死的盯着三尺外的地面,似乎想用眼中的怒火在上面烧出一个‘洞’来。他是对自己生气。
数年以来跟形形‘色’‘色’地‘奸’诈商人打‘交’道,较智较计,胡炭早练得油‘奸’鬼滑地,加上秦苏时时地督促,他的法术功课也没有丢下过,倚仗着强大的天王问心咒法和过人地机变,小少年可以说是无往而不利的,无论遇上什么样的对手都可以游刃有余的应付。而这几年间毫无挫折的经历,也助长了他骄傲自负的‘性’格,对人时从容自信。对事时强硬坚韧。天不怕地不怕。
他到处招惹是非,到处打抱不平。正是源于对自己强大能力的自信。胡炭从不担心后事无法善了,他深信自己对局势的掌握。然而今日遇到邢人万和宋必图,却打破了他这个坚固的认知,让他发觉到自己的弱小。
真如萤虫之于烛火,星辉之干日月。
一只蚂蚱,在碰上虱子和跳蚤时,固然可以自夸其‘肥’大和强壮,可以所向无敌,然而当蚂蚱遇上鸟雀,甚至鹞鹰。那引以自傲的资本又凭何得存?他手中可有与抗之力?如同面对着实力强大的天敌般,那种屈辱和无力,还有愤怒,隐隐的恐惧,就是胡炭现在所能体会到的感觉。
邢人万一击之威,满庭雷动,无一个客人敢直面其锋。宋必图笛曲余音,便令在场老少心神受制,所有防御溃不成军。这是何等的实力和神通!相较起来,他胡炭以前所用的那些狡计‘阴’谋又算得了什么?只是上不了台面的小‘花’招罢了,一旦对面相敌,他能有什么手段来抵御这般惊天法术?
而且,这两个人都比自己大不了几岁!这才是令胡炭真正感到愤恨和难过的地方。
如此巨大地差距,他用什么方法来弥补?当他长到宋必图和邢人万的年纪。他能有二人今日之成就么?人有而我没有,他能而我不能,这在自负的少年看来,是无比屈辱和不可想象的。
陷入沮丧之中,胡炭便张耳如聋,浑没听到庭中众客都在说些什么,许多声音嘤嘤絮絮,只如盛夏时的飞虫。浮游在耳外,并不入心。直过了片刻之后。偏院‘门’口晃进来一个人影,用打雷般的声音喊道:“谭汶成的弟子在不在?!徐雁亭的弟子在不在!葛长生的弟子在不在?!”
姑侄二人都被震醒过来,看见一左一右两边梅‘花’树下都有人站起来答话:“在!我们是徐雁亭的弟子。”
“我们是溪山派地。”
“何谦的弟子在不在?”‘门’口那人又说了几个名字。不一会又有一桌人站了起来,听他们回答,好像是“金刚刺”姚补之的亲友,胡炭惊讶的看着‘门’口那汉,年约二十三四。看服饰并不像是赵家庄和蜀山的弟子,四方脸膛。眉飞入鬓,看起来颇具威武之态,也不知叫起这么多人意‘欲’何为。正惊疑间,忽然听到对面西院里,也有人在大声叫喊:“有没有姚补之的弟子?!有没有徐雁亭的弟子?!……”
这一声声叫喊。直如静夜猛击锣鼓,粗暴的声音搅破了席上喜庆。整个前庭都被惊动起来了,‘花’池周围坐着的,都是赵家庄的重要客人,多是各派掌‘门’首领,众人纷纷离座。持杯四望。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一霎间,嘈杂地声‘浪’传到各处,两旁厢房‘门’窗接连打开。房舍内饮茶的客人也都听到了异响,一拨拨的走出来探听张望。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怎么了?走水了吗?”
叫喊声此起彼伏,吵杂‘混’‘乱’,连起来听。果然真如夜间房舍走水时的场面,通往后院的过道上,演武场内,处处都有人在嚷叫。着急寻找徐雁亭、姚补之等人地亲友。
因事起仓促,赵家庄的仆役弟子这时也都惊住了,呆在原地,不知如何应付。傅光远两次想要令人去拉住喊叫地人,却又一再犹豫,因为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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