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凛冬之湖 第七十二章 当年某人曾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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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脚步的移动,逐渐依次展现在他们的再前。

    这些岩画很大,而且有很多幅。

    第一幅岩画,画的是滴天的洪怅

    一个,面目模糊的汉子,腰着围看草裙似的衣物,手里拿着一只稿,站在洪水边的土崖上,向着落雨的天空惯怒地吼叫。

    第二幅岩画,画的是漫山的野火。

    几个面目模糊的妇人,身上穿着粗布织的短裙,手里端着一盆水,站在野火边的竹林里,对着燃烧的麦田痛苦地哭泣。

    第三幅岩画,画的是遮天的大雪。

    数十个面目模糊的农夫,身上裹着厚厚的兽皮,手里拿着各式各样的工具,根本无视头顶飘落的雪花,沉默而专注地修理着屋舍。

    第四幅岩画,画的是震动的大地。

    千万个没有面目的黑点,站在伤痕满地的田野间,似乎在埋葬死,者,似乎在拯救生者,他们没有怒吼,没有哭泣,继续着自己的生活。每一幅岩画画的都是昊天降落到人间的怒意,画的是人类的痛苦与拼争,岩画里的人们面目再如何模糊,但很清晰地表露着人类的身份。

    石粱上的岩画还在向前蔓延,随着人类对工具的掌握,意志的坚定,对自然的了解,他们面对各式各样灾害时便变得越来越镇定,或许他们的内心依旧悲伤愤怒,但无论怎样,他们生存了下来,并且一直活到了现在。

    宁缺和莫山山一边行走,一边看着脚下的岩画,脸上的神情渐趋凝重,虽然他们无法完全理解或者说确定,当年魔宗中人在石粱上刻下这些岩石的真实用意,但身为人类的一分子,总会有此似有若无得感触。

    在石粱的最前端,最后一幅岩画非常简单,线条比涛面所有岩画都要少,最下方是三排混着无数小石洞的直线,大概代表已经繁衍生息占领全世界的人类,那些小石洞仿佛就是人类欢呼庆祝时高举的双手。

    在三排直线的上方,深刻的石线组成了一个圆,以及一个半圆。

    莫山山眉尖微蹙,看着脚下简洁到难以理解的图案,思考着其中蕴藏着怎样的信息,然而无论她怎样思考,却也没有任何头绪。

    宁缺盯着最后这幅岩画,扶着莫山山的手微微颤求起来,觉得自己的身体有些寒冷,隐隐约约间猜到一些什么,却觉得自己的猜测太过荒诞。

    只可惜此时身在废弃如荒野的魔宗山门,根本没有时间让他去仔细思考,思考这些那些野兽派象征主义达利之类的问题,就算他想去思考,离开石粱踏上高悬于雪峰空间中央的那片石坪后看到的画面,也不舞五许他再去思考。

    无数根石粱汇聚在此地,天然形成一片石坪,石坪悬在无数丈高的空中,山风自坪外呼啸布来,吹的那片殿宇上浮灰飞起落下。

    殿外堆着无数具白骨,那些浮灰便从这些白骨悄缝隙里落下去,然后不再飞起。数十年来,这样的过程不知重复了多少次,于是森然白骨的下方便积了约手掌厚的一层灰,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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