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破晓将至 下
第147章 破晓将至 下 (第1/3页)
门一开，那张熟悉的面孔便出现在眼前。攸灵的心腔陡然被一股欢悦充盈，充得太满，飘飘然像要窒息般，一时连话都不会说了。
然而，颀剑只一脸淡漠地看了眼攸灵身后，微微皱了皱眉，最后以质询的眼神盯住她。
攸灵怔了一下，方想起此时自己身上有幽妆施的幻术，忽而心生顽意，于是低眉顺目地说道：“小姐身子不适，实在不能来了，只好命属下来通禀一声。”
颀剑眉心拧得更紧了：“身子不适？”
攸灵迅速觑了一眼颀剑的神色，回道：“是。”
颀剑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沉默片刻，说了声：“进来吧。”便转身进到屋里。攸灵跟了进去，守着礼小心将门轻轻合上，而后一回身，发现颀剑就立在她面前，将她的帷帽摘下扔到一旁，与她面面相对，近在咫尺。
攸灵的心怦怦跳了两下，双眼已被颀剑似淡漠似审视的目光攫住。颀剑就这么一言不发地盯着她，盯得她越发局促不安。接着，毫无防备地，颀剑突然用手托起她的下巴，将脸靠近，近得彼此几乎能触碰到鼻尖。他的指尖轻轻摩挲着攸灵的耳根和下颌，若不看他那若有所思的眼神，这动作真真柔得能让人融化。
攸灵漂浮在高空的心狠狠地、狠狠地一沉，几乎能感觉到坠地的痛感。她恍惚想起幽妆曾经说过的一句顽话，大意是：如果作为主人的颀剑要她“服侍”的话，她是得遵从的。
她原以为只是玩笑……
颀剑忽然轻笑一声，牵起攸灵的手，将戴在她手腕上的牙形玉解了下来，立时褪去了幽妆的幻术。攸灵尚自愣怔，颀剑抚了抚她的头，笑道：“调皮！”
攸灵释然一笑，却又像释放得太突然，一下子没控制住，眼泪涌了出来。颀剑有些意外，怔了一下，将她的头轻轻按到怀里，低声道：“对不起……”
攸灵破涕为笑：“你干吗要道歉啊？”
该道歉的是她啊……莫名其妙地哭，也有对颀剑心怀愧疚的缘故吧……
颀剑倒是很认真地想了想，然后笑了笑，似乎也觉得自己的道歉很突兀。不过他还是说道：“不该逗你，惹你哭。”
攸灵摇摇头：“又不怪你……”她声音小得几乎听不清，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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