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瘟疫之源(上)

    第六十四章 瘟疫之源(上) (第2/3页)

化成人形的埃里伯麦要高大很多。

    “所以新约圣徒们天天赌咒,已经继往开来呢?”他哂笑。

    “你的言辞越来越放肆!”身形偏小一点的哈若灵厉声制止道。

    莫霏不屑一顾。

    “难道我说错了?小圣徒?你天天在乌恩教堂侍奉来,侍奉去,面对巍巍圣主,守护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还要老是重复自己的死法,这是在做表态发言还是请愿邀功?”

    “圣主诚愿!”哈若灵立即赎罪道。

    “如若不是计划在身,我不想在此听你的亵渎之语。”

    “哦,哦...”莫霏乐起来,

    “感谢圣主赐我一颗友爱、圣善之心,这并非一颗懦弱之心,我将守护誓约,我要侍奉您,一直到死。”

    然后莫霏展示了一个潇洒的转身,面对两人,双手把雨水摊开,

    “你看看,这样任务是不是就完成呢?”他酸道。

    哈若灵啊呀一声,俯在地上,心中充满了忏悔,

    “谁能替我宰了他?圣主啊,他言语不敬,祈求您的宽恕!”

    “究竟是做宰人的侩子手还是行妇人之仁?”莫霏质问,

    “炊沙还能成饭?”

    埃里伯麦心中未泛起任何波澜,面对来自雨水与争执的纷扰,渐渐适应了这种场合。审视当下的情形,也不过是急于完成监督的职守,剩下的琐事无关痛痒,他轻拍哈若灵的肩膀劝道,

    “圣徒若是动怒,就违背了新约最纯粹的教义,哈若灵,你不必自责,你和他各自信仰不同,无需理会。”

    哈若灵仍然沉浸在忏悔中。

    反倒是莫霏摇起尾巴来,

    “这句话中肯不中听。”他评价,

    “但我喜欢。”

    埃里伯麦柔声嘱咐,

    “你们最好专注于自己的使命,越快越好,免得我夜长梦多。”

    “也对也不对,关键要迈过心头那道坎,你们若是还有心结,这件事交给我一人做即可。”莫霏开始认真酝酿仪式的步骤。

    哈若灵明知他一人完成不了。

    “我可没有。”他俯在地上呻吟。

    这引起了莫霏十足的反感。

    “要是真没有,你这样子莫非是在乞讨?”

    三人迎来了置身滩涂的第一次闪电,两只怪物的轮廓赫然显现,以及一个曼妙的男人身体,短暂且清晰。

    哈若灵立即直起身体警觉起来。

    “有人监视没?”

    “这又不是皇家暗所。”莫霏理直气壮地回应,他在乱石间闲庭信步,寻求最佳仪式场域,丝毫不惧,

    “你大可把心放进肚子里,你老婆不会找上门。”

    雷鸣随后而至,轰隆隆一如仪式般精准,几乎快要撕裂人的耳膜,暂时打断了三人的对话。

    “我的建议是,如果真要去做,对拉雅尼克人正式宣战尚可,但必须师出有名。”埃里伯麦待雷响毕后说道。

    莫霏停滞下来,一只爪子扶在高及他半身的礁石之上,内心有一种难以言喻的苦闷,只觉得公爵深深地陷入在道义的漩涡之中,苦于挣扎。

    “斐特国王黑色统治时期,与瑟夫人作战接连战败,暴动者莱特与“疯牧师”布尔在平民圣教堂暗自祈祷,跪拜圣主,谋求公平正义,率领平民奴隶揭竿而起,结果在谈判中被皇家骑士割掉了脑袋和尾巴,那时候圣主在哪儿?百年战乱,黑水病盛行,鲛人几乎死绝,圣教徒寄希望于圣主拯救苍生,直到临死前还含糊呓语,不忘旧约圣恩,那时候圣主在哪儿?七年战争,临岸堡垒被瑟夫人占据,鲛人战士浴血奋战,竞技场血流成河,圣教徒瑟瑟发抖,妄图用嘴作为国王的坚盾,其结果如何?我且问你们,那时候圣主又在哪儿?今时,瑟夫人在西海的广袤深渊割地称臣,鲛人一跃成为西海的王者,我们与瑟夫人之间,道义究竟站在哪一边?当瑟夫人沉浸在失败的痛苦之中时,圣主给了他们所谓的公平正义吗?卓伊辱骂皇室成员就该被割掉脑袋,那是因为他冒犯皇威,咎由自取,可是皇家法则和圣主圣典真的同符合契吗?何谓生来平等?何谓天下为公?谁替他讨个说法?圣人披着羊皮,口中吟唱圣诗,却和强盗一样行事,那是在给圣人抹黑还是在给强盗抹黑?”

    埃里伯麦本已平静的心变得又和登岸之后一样凌乱。

    “这件事并非出自我手,也非我所希望,言语是伤人的利器,可却触及不了我的自尊,我会给海勒一个说法。”

    “千万不要,公爵大人,您乃是皇室正统,不能坏了规矩,千万不要做出失格的事。”莫霏果断回应。

    “这不用你提醒,我自会给子民一个交代。”

    莫霏揣测出此话当中尤为深刻的含义,紧张又惊喜,

    “您若是坚持公平正义,莫不是要对维乌古大人进行审判?”

    言语一出,哈若灵挂肠悬胆,明白莫霏的话已经超过了皇室能够容忍的最大限度,幸好这是在外,幸好有雨水防止谈话传入闲人之耳,赶紧制止道。

    “简直收口吧!莫霏,我无心与你为伍,但有一份好心奉劝你不要再胡言乱语,不要因为口出狂言而丢掉了自己的脑袋。”

    “哼!所以我不屑于和你交谈,因为你就是一个跪舔权势的伪教徒。”莫霏的态度依旧傲慢,但当他毫无顾忌地将此话抖露出口时,心中已产生悔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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