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瘟疫之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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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计较他装疯卖傻,只求告诉我一点真相,哪怕只有一句正经话也行。”

    “这就是您太执着啦!”重将从袖中缓缓掏出手来,

    “凡事需看开点。”他将手指向上方,

    “苦怨天公天不灵,无意祈雨雨自来,炎炎夏日雨水总是不会迟到,您看看,今晚不就是这个样子?鱼没上钩存在很多种可能性,也许池中并无鱼,如果您老是怀疑,追求无果的果,到头来苦闷的还只是自己,这是多得不偿失?我只觉得您今日少了一顶防雨的帽子,否则原本凉爽的雨就不会给您带来困扰。”

    羽极强自用眉头压住笑意。

    “你是始终想找一些乏味的理由来让我寻求所谓的心安理得吗?”

    重将会心一笑,

    “心态操控着人的心。”

    羽极被这句话愣住,幡然若悟,试图放松一些,但依然半信半疑,扭头走向供台左侧,

    “心态?呵,若只是心态也好,但怕就怕是这不是心态造成的问题。”

    重将也跟着动了起来,走到供台前点燃几柱香,拂起衣袖不紧不慢地将香插入香炉中。

    “扰人多自扰,贤哲不会自寻烦恼,执念中的有或无会引起莫名的恐慌,但首领本不该如此。您的智慧是有勇有谋的智慧,海上风暴再猛烈,也奈何不了懂得操舵的舵手,您是一个拥有远虑的人,麾下斫轮老手比比皆是,将村内大小事务安排得妥当得体,尤其是海岸防卫,何来近忧?”

    “海岸?”羽极皱眉,“战士们精神饱满,哨塔重筑,铁网坚固,这的确不会令我担心。”

    他又再次望向句芒神像,叹一口气,

    “可我怕时间一长,士兵思想松懈,产生猜疑,日渐疲于防守,海上迟迟未有动静,长老也未见踪迹,近日有民众抱怨,要求解除捕鱼禁令,你觉得我该作何打算?”

    重将目光如炬,试图洞察出首领的心思。

    “对于每一项决定,我都承受着巨大的压力。”羽极沉重地说,

    “他们可不顾当前面临的潜在威胁,只懂得谋生的道理,不出问题便罢,出了问题我难辞其咎。如若事态严重,族人性命堪忧,即便我长出八臂来,也难敌敌人千手,谈何万无一失?怪只怪我们自己的力量太有限。”

    羽极不知想起何事来,情绪突然变得激动起来。

    “我们每年都需向皇室供奉大量的龙利鱼,以此来满足皇亲国戚的味欲舌鲜,现在已到了捕捞的时节。”

    “可是今时不同往日啊!”重将叹道,“特殊时期该有特殊的敕令,亲王早已获悉此事,不应再要求我们纳贡。”

    羽极比谁都明白,若是如此简单易了,自己也断然不会摆出一副饱经忧惧的样子,他从右侧的口袋里掏出一封信卷,那信卷的材质并非普通白纸,而是用上好蚕丝织成的金色锦绸。

    “谕旨?”重将颇为惊讶。

    羽极沉默着将信卷递给重将。

    待重将阅完谕旨的内容以后,方才明白羽极的苦衷,脸部的表情从错愕变为不解。

    “这...”他发现此时自己再也找不出任何妙言要道来宽慰首领的心。

    羽极则阴沉着脸继续说道,

    “我曾去圣都向皇室禀告过此事,他们态度傲慢,对于入侵之事草率论调,达官贵族不置可否,依然沉浸在歌舞升平之中,令我愤慨不已。亲王在朝堂之上大发雷霆,唯有舍纳大师予以正视,前来调查,回都之后定有论调。可如今看来,今日接收一纸谕令,逼我陷入两难的境地,足见皇室仍未有引起足够的重视,有人在警告,有人在谏言,可无人相信会发生什么,无人愿意从醉生梦死中醒来。”

    重将的忧虑渐渐显露,他以呐喊真神之名的方式在内心哀叹,无论怎样去解释,事情的棘手程度都已经超过了他的预料。他甚至产生了自责的情绪,这皆缘于自己的盲目乐观而忽略了首领的真实感受。

    “是否要立即着手派信鸟将此事传达给长老?”他轻声建议。

    “已经派了。”羽极说,“但目前还没有消息。”

    “无论如何,当下的情形是万万不能放开族人出海啊,这种风险太大。”

    “我深知这个道理,可皇命难违,不执行是要掉脑袋的事情,但这我都不惧怕。最让我感到为难的是民众强烈的渔猎意愿,之前只允许少部分族人出海,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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