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武媚娘望城头
第七章 武媚娘望城头 (第2/3页)
立鸡群了。
石桌上蹲着一只不臃肿也不消瘦的白猫,就如主人的妖娆身段一个道理,增减一分都不妥,灵性流溢的白猫有一双璀璨似红宝石的眼珠子,盯着人看的时候,就让人觉得荒诞诡异。
最取巧的是这只体毛如雪的宠物昵称武媚娘。徐凤年坐在她身边,悄然道:“刚回陵州,一口气睡了个饱,马上就出来见你了。”鱼花魁伸出纤手抚摸着武媚娘的脑袋,小娘子赌气似的柔声道:“幼微不过是个风尘女,哪里敢奢望更多,第一次,不过是壮着胆子提了提向那位世子殿下要一个侍妾名分的玩笑,那人便一席手谈连续出了昏招,被我屠掉一条大龙。第二次,不过是舞剑一曲,那人便不敢往这院子多呆了。就是不知道这一次,又会出什么幺蛾子,那人就再不来了。”最难消受美人恩呐。
徐凤年用打抱不平的语气愤恨道:“那家伙也忒不是个东西了,胆怯如鼠,气量如虫,姑娘,你犯不着为这种人置气,下次见着他,就当头一棒下去!”鱼幼薇嘴角微翘,但故意板着脸道:“哦?那敢问公子你是何方人士,姓什名什?”徐凤年厚颜无耻道:“不凑巧,姓徐名凤年,与那混蛋同名同姓,但却比他强上十万八千里,哪怕姑娘你说要做妾,二话不说,立马锣鼓喧天八抬大轿给抬回家。”鱼幼薇终究转头正视徐凤年,只是这位双眸剪秋水的美人眼中并无太多惊喜雀跃,继续望向芭蕉,
“晚了,我明天就要去楚州,那里是我的故乡,去了就不再回来,”徐凤年惊呼出声。
鱼幼薇收回视线,凝视着相依为命的武媚娘,苦涩道:“后悔了吧,可世上哪有后悔药给我们吃。”徐凤年默不作声,眉头紧皱。
鱼幼薇趴在石桌上,呢喃道:“世子殿下,你看,武媚娘在看墙头呢。”徐凤年顺着白猫的视线,扭头看了眼不高的墙头,没什么风景,揉了揉面颊道:“墙外行人听着墙里秋千上的佳人笑,叫无奈,可我都走进墙里了,你咋就偷偷出去,岂不是更让人无奈。”鱼幼薇莞尔一笑,做了个调皮鬼脸,
“活该。”徐凤年呆滞,与她相识,从未见过她活泼作态,以前的她总是恬静如水,古井不波,让徐凤年误认为泰山崩于她眼前都会不动声色,也不断不觉得她会真的去做一个富贵人家的美妾。
她是一株飘萍才最动人,若成了肥腴的庭院芭蕉,兴许就没有生气了。
徐凤年心中自己骂了一句该死的附庸风雅,尽跟大兵痞老爹学坏的了,这老家伙特地在听潮亭放了一本自己撰写的《半生戎马记》,与兵法大家们的传世名著放在一起,无病**,恬不知耻。
她双手捧着武媚娘,垂首问道:“凤年,最后跟你舞剑一回,敢不敢看?”徐凤年没来由生出一股豪情壮志,
“有何不敢?”鱼幼薇温柔道:“世上可真没后悔药的。”徐凤年笑道:“死也值得。”一盏茶后,鱼幼薇走出来,风华绝美。
她舞剑,走了至极的偏锋,红绫缠手,尾端系剑。刹那间满院剑光。上回舞剑请了一位琴姬操曲《骑马出凉州》,这一次只是由她亲身吟唱了一曲《望城头》,这首诗是西楚**后从上阴学宫流传出来,不求押韵,字字悲怆愤慨,被评点为当世
“哀诗”榜首:西楚有女公孙氏,一舞剑器动四方。观者如山色沮丧,天地为之久低昂。
先帝侍女三千人,公孙剑器初第一。大凰城上竖降旗,唯有佳人立墙头。
十八万人齐解甲,举国无一是男儿!方才武媚娘在看墙头。那当年是谁在看那立于**城头上的佳人?
曲终。长剑挟带一股凄凉之气急速飞出,直刺徐凤年头颅。她似乎听到了将死之人的那句
“临终别言”:十指剥青葱,能不提剑,而只是与我手谈该多好。那一霎时,死士鱼幼薇纤手悄然颤抖,可剑却已刺出。
这世上,没有后悔药。这首《望城头》,是鱼幼薇父亲写给娘亲的诗,那时候父女两人被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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