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第九章 (第2/3页)

绪,也微笑以对。

    「汪大人在此地做了几年知府,着实辛苦了。此次本官出京,也是代陛下问候诸位地方官员的辛苦。另外还有一些事情要麻烦大人,关于刚才所说的案子,麻烦大人可否找出堂上问供的纪录给我看一下。」

    汪景愚紧张地问:「这桩案子不是已经结了吗?」

    「本来是结了,但是不知怎的,这事情传到陛下耳朵里,下旨要再查一查。」她搬出皇帝当借口,谅他胆子再大也不敢有异议。

    沉默了一瞬,他悄悄问道:「不知道唐大人是否知道,犯人家中的情况?」

    「哦?什么情况?」

    「犯人还有个姊姊在宫内,是前皇妃。」

    唐可怡不动声色的回应,「这倒不清楚,这件事陛下未曾和本官提及,刑部本案的卷宗内也没有提到这件事。」

    汪景愚于是没继续说下去,一笑转了个话锋,「这卷宗放在衙门的文库,找起来可能会有点麻烦。大人不如今晚就留在我这寒舍里休息一宿,明天一早下官即刻将卷宗拿给您,您看如何?」

    她还未说话,皇甫夕插口道:「大人今日还要去拜望几位朋友,可能会留宿在朋友那里,就不麻烦汪大人了。」

    汪景愚看了他一眼。从一开始,他就觉得这个站在唐大人身后的年轻人很不一般,年纪不大却气度雍容,虽然嘴角挂着笑,俊秀清朗得如松山明月,眉宇眼神却散发着让人心悸的寒意。

    这人只是唐大人的随从吗?然而看他说话的样子,两人又不像是主仆关系。

    他正想旁敲侧击地打听一下此人的来历,唐大人已经和他一起站起身,告辞出府了。

    汪景愚谦恭地将两人送上车,一直陪在他身边的师爷低声道:「大人,只怕这个唐钦差是来者不善啊,没听说陛下有旨意近日派钦差大人出京啊。」

    「你还怕他有假不成?」他沉思着,也知道对方来者不善。一来到这里,别的不问,先问唐可怀的案子,尤其让他觉得蹊跷的是,这位钦差大人和那个死刑犯的名字完全一致!

    「大人是否还记得,前一阵子从东都传来的消息?」

    「什么消息?」

    「那个死了的唐可怀在宫中的姊姊,不就是那传闻突然从宫中消失的前皇妃,陛下还下旨追查她的行踪呢。」

    「哦?」汪景愚精神大振,「这其中莫非有什么关系?」

    「学生不敢乱说,只是刚才我看着那名唐钦差,发现一件古怪的趣事。」

    「嗯,什么?」

    「他耳朵上好像扎了洞。若是他换上女装,可不就是一个俏娇娘?」

    汪景愚瞪大眼睛,「难道你怀疑他是……这不大可能吧?他身上可带着公文,的确是刑部发放,确真无疑。」

    「但若是学生没看走眼呢?这可能是一件天大的案子啊!」那师爷笑得暧昧,「搞不好连陛下都蒙在鼓里。」

    他立时兴奋起来,「难道这女人敢瞒着所有人干出这种事?!逃出宫,又混上这么一个钦差的位置,她也忒大胆了。」

    「说不定就是为了替她弟弟报仇,才会用弟弟的名字。」

    汪景愚瞇起眼,「要真是如此,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啊!」

    师爷再道:「大人应该派人去看看,她现在去哪里,她身边那个人说她要去拜望什么朋友,天晓得真的是朋友,还是和什么人密谋对大人不利?」

    他一顿足,「好,你派人立刻跟上去,若查到什么立刻向我回报。」

    「是,学生明白。」

    唐可怡在马车中和皇甫夕说:「这个汪景愚,一看眉眼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如今他既然知道了我的来历,会不会将所有的文档销毁?」

    「他不敢。不过也许有可能弄一份假的给妳,但在仓卒之间作假却有可能露出马脚。」他看着她问:「知道刚才自己哪里做得不对吗?」

    她低沉下眉,「我没有沉住气。」

    「是不是把他口中所说的轻浮女子和自己联想在一起了?」他一眼就看出她的心事。

    唐可怡嗫嚅道:「在找到我娘之后,娘经常和我感慨可怀被牵连入狱的委屈,口中提到那名引起事端的女孩,都是满口的愤懑和怨恨,说是她勾引了可怀。虽然娘也承认知府的外甥坏人家清白,不是好人,但是……红颜祸水吧,娘就是这样认为的。」

    「我们的情况和他们不一样。」他柔声说:「我们两人无论是过去还是未来,都是你情我愿,虽然……我对妳用了些心思,但不会因此害了别人的性命。」

    「我知道,只是……难免耿耿于怀。为什么女子在这种事情上总是弱者?」

    「谁说妳是弱者?」他又笑道:「妳看现在我不是都要对妳刮目相看吗?」

    她看他一眼,「那是陛下宠我。」

    「知道是我宠妳就好。」他笑着将她揽入怀中,「向来都是别人宠我,让我想宠的人,只有妳一个。」

    她听着他的心跳,静默了许久,才缓缓道:「日后……陛下会有很多人要宠的。」

    皇甫夕看到她微微颦起的眉,哼了一声,「也许吧。」

    他们都知道彼此指的是什么!封后,册妃。他早已成人,身边却连一个皇妃都没有,后宫空虚之日不可能久长下去,无论是祖宗家法、臣子奏劝,还是天道人伦,他立后册妃之事迟早要进行。轻抚着她的秀发,皇甫夕怜惜又无奈地说:「小傻瓜,天下真的只有妳这样一个傻瓜,难道妳就没有想过向我求一个名份?」

    唐可怡苦笑道:「陛下不会忘了我的身份吧?我是您的皇嫂。」

    「身为皇嫂就不能再嫁?」他顿了顿,「不是所有的皇嫂都像妳这样胆小怕事的。」

    她听出他的话中有话,「陛下指的是什么?」

    「有人曾经来向我邀宠,同样身为皇嫂,人家比妳主动多了。」

    她皱着眉,「陛下指谁?」

    皇甫夕却在这时打住话,因为车子停下来了。

    「主子,到地方了。」车外有人禀报。

    「先下车,下车再说。」

    唐可怡狐疑地跟着他下车,漫不经心地站在一座府邸门前,随意一瞥,她的全身如遭雷噬一般,呆住半晌回不了神。这里竟然是她的家!

    八年没有回家,门上的朱红色泽还鲜艳如以往,只是守门的家丁却很眼生。

    「二位……有事吗?」年轻的家丁看着两人衣着光鲜,像是来历不凡,且坐着马车前来,身边又有十几个随从,加上家中的少爷刚刚犯了人命官司,所以他心中害怕,语气也十分客气。

    她拉着皇甫夕掉头要走,「你怎么把我带到这里?这时候我怎能回来?」

    现在她只想躲开父亲,而他竟然还把她带回家?!

    皇甫夕却搭着她的肩膀往回走,低声说:「妳不能一辈子逃避。就算妳一辈子都不回家,又将以何种面目身份再和家人联系?」

    「我只当自己已经死了。」她还是扭身想走。

    两人争执时,门内有个老管家走出来问:「小五,这是怎么回事?」

    家丁连忙回道:「胡伯,这两位公子到了门口,不知道是什么身份?」

    「我们是来拜见唐老爷的。」皇甫夕先开了口。

    唐可怡闻言气得背转过身,也不敢出声。胡伯打量了两人一会儿,笑咪咪的问:「不知道两位可有拜帖?抱歉,我家老爷规矩比较大,凡是见外客,都要提前三天预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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