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扒

    第八十九章 扒 (第2/3页)

个两三千贯,扣掉种子钱人工钱农具钱,大概也能赚个一半,一千来贯利润总归是有的。

    哪怕兄弟有五六个,怎么地也够全家开销的。

    只是这几年日子陡然就不好过,外朝内府前来赎买,价钱压的很低,而且强制摊派,日子就不好过了。更何况,不仅仅是得按照朝廷收购价上贡棉花,农具也得从官府指定的铺面购买,这农具好坏一用便知。

    这几年农具多是用武汉货,因为耐用,最少用个一年半,坏的话也就是缺个口。但是石城货就差了不少,脆的厉害,一次农忙下来,光铁料都够打一副杀猪刀的。

    一进一出,等于全面勒紧裤腰带白干。

    如此行情,也不是河北德州一家,诸如相州、洺州、邢州、赵州等地,大抵如此,朝廷一年从河北抽的棉赋,就足够维持安北都护府开销,还能有结余在辽东修两三座夯土城墙的县城。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河北诸州县也不是没有办法,只是多少要担一点风险。原本白天收棉花,改成了连夜收棉花,收了棉花又连夜运到河口去。然后“走私”到登莱,到了登莱,就有更大的走私船直接挂“皇商”的幡子,然后南下到苏杭。

    哪怕价钱按照一石一贯半来计算,“走私”基本都是纯利,跟卖给朝廷比起来,简直是天上地下。

    官府也有厉害的酷吏,白天估算了棉田产量,然后第二天再核对。种田大户们也不含糊,连夜就把棉田烧个干净,第二天就说“丝绵未得,呜呼哀哉”,然后种一茬小麦拉倒。

    田里连根毛都没有,你收个屁?当年混点粮食,往县衙一放,转身就走。

    酷吏们也不简单,有的酷吏原先就是种田大户,还是相熟的,有什么小把戏,不敢说了如指掌,多少也是心中有数。

    于是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你晚上收棉花,我晚上来收棉赋;你运河口“走私”,我跑海上“缉私”。

    斗智斗勇,堪称一番大戏。

    这几年钦定征税司衙门迟迟没有南下的原因,就是整个衙门都忙着北上。

    毕竟难度要小得多,横竖泥腿子要好对付一些不是?再者河北毗邻“中国”,有什么动静,随时抽调羽林军过来镇压就是。

    跟朝廷对抗,又硬气的,自然也有认怂的。认怂的花样也相当多样,有的自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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