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痛而痛
因痛而痛 (第2/2页)
坐在窗边的她。梨花木大椅宽敞，她侧身坐着，手肘抵在扶手，托腮望着远处。窗外月光清冽，照着那一湖的静水，更显得静谧。
她似乎在想些什么，漫不经心地，声音仿佛是从天际落下，没有着力点。“如初，你来啦……”
“先用晚膳。”
“好，边吃边聊。”舜华爽快地答应，起身出门。
不一会儿，所有的菜上齐。舜华抓起了筷子，随手夹了东西递进嘴里。如初见状心里着急不已。从今天见面开始，到现在，虽然短短的一段时间，但是她一直心不在焉的，又或者是背负了极大的压力，无时无刻不在思索。
他夹了菜搁到她碟里。舜华错愕抬头，继而笑道：“你不该给我夹菜的，在皇宫用膳，所有的菜都被试吃过，我所食用的菜，不能经过任何人的筷子。不然我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那你就麻烦了。”
如初一愣，不由得笑出了声。“你还能开玩笑，还是那个舜华。”
“那个舜华……”舜华抬眸望着她，须臾笑出了声。小棋一愣，这么多天来，殿下从来没有这么笑过。就算是开心也只是微笑。
“如初，这次来，会是盛宴，还是鸿门宴？”
如初沉默，端起了茶水，抿了一口。目光盯着茶水，那因为手在颤抖微微的泛起涟漪。“我也不知道，单看尹昀若是什么态度。”
舜华深吸一口气，勇敢地开口，“无论如何，我们都要站在一条线上的，是不是？”
她望着他，目光灼灼。他看着她，沉默敛眉。
“舜华，抱歉，让你一直这么不安。”
舜华勾唇，暂时躲开这尖锐的问题。“我从来不会在吃饭的时候说话，可是和你在一起这些规矩都不能约束我。”
“舜华，今天你累了，有什么事我们以后再商量。你问的问题，答案一直是肯定的。绝对不会变。”如初搁下茶盏，站起身。“我还有点事，要回去一趟。你早点休息。明日还要去见尹昀若呢。”
舜华笑，伴随着几不可闻的低语。“为什么你总能一眼就看出我的不安？为什么只有你看出来了。”
转身走了几步的他停住脚步。为这一句话，他的心痛到了极致，因为她的痛而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