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爱未晚】(110)怎么,现在又不要脸贴上来?
【新婚爱未晚】(110)怎么,现在又不要脸贴上来? (第3/3页)
时,阴沉的天空逐渐飘起了细雨,却是正好一如她此时的心情,沉闷压抑了一天,却也找不到任何理由。
终于沉不住气,将自己的手机开机,一连串的未接电话,她看也没看,而是翻出联系人这一栏,给容铮去了个电话。
容铮的声音里带着些许疲惫,这是蔚宛几乎从来没听到过的,她心里咯噔了一下,忍不住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工作很忙?你的声音听上去很累。”
电话那头的容铮微微笑了笑,恢复了一如既往温煦的声线,回答道:“今天得好好说一声抱歉,恐怕不能陪你吃晚餐了。临时加班……”
蔚宛从他的语气里面的也能听出来一些,她柔声说道:“没关系,不差这一次晚餐,只是有点心疼你这会儿还要加班,还没准真的得一直忙到结婚呢?”
“不会,就这一次。”容铮的声线笃定,平静却又带着不易察觉的坚定之意。
她理解地没再打扰他,叮嘱了两句之后,便挂断了电话。
那客厅里安静地吓人。
人一旦在极度安静的情况下就容易多想,就像她现在这样,又忍不住翻出了先前的那条短信。
明明在心里告诉自己,这只是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可心中的那些不安,就是在这样不知不觉中逐渐扩散。
手指颤抖着放在那个联系人上,她想要拨通这个电话,找顾靳城问问清楚他到底想要如何,可到底是缺了些底气。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这时候,一个走神,在没注意时一不小心就将这号码拨通了……
忽而变化的界面骤然拉回了蔚宛的意识,迫不急当将电话挂断。
下午六点,天色已然完全暗沉了下去。
蔚宛的心里忐忑,却仍旧没能按耐住心里的隐隐不安,换了件厚厚的大衣,将自己完全包裹起来才出门。
她没有自己开车,当计程车将她在一间医院门口放下时,不远处的一辆黑色车子也停了下来。
隔着不近不远的距离,夜色深沉的蛊惑人心。
蔚宛按着那短信上的地址很快就找到了相对应的楼层房间,特殊楼层,清冷的走廊上只有她自己一人,安静的好似只能听到她自己的脚步声。
除此以外,还有她很快的心跳声。
病房的门半开着,紧接着是护士轻哄的声音,然后又有小男孩稚嫩的声音响起,她心中一惊,忍不住往里面多看了一眼。
可脚下的步子却是没办法挪动,在她看来,明明应该什么都没有,可不知道怎么的,心里就是没那份底气。
蔚宛不知道自己在外面站了多久,这期间,有护士从她身边走过,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有些奇怪。
她低着头,没来由的一阵尴尬,想也没想便准备离开。
都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来这里做什么的,怎么就会因为这样一条短信,可笑的来这里……
在转身的一瞬,蔚宛的肩膀从背后被人按住,她一惊,回头却看到了熟悉的容颜。
眼神一瞬间变得戒备十足,她避他如同蛇蝎。
“既然来了,不进去看看?”顾靳城的声线薄凉,自然是没有错过她眼底的戒备之色,薄唇里带着轻微的嘲讽。
蔚宛紧蹙着眉心,压低了声音不咸不淡地说:“顾靳城,你还阴魂不散上了?”
他没理会她言语里的嘲讽,薄唇轻掀,又是这一副冷静自持的模样,“是不敢进去吗?你先前不信,那我便清楚告诉你,现在科学技术很发达,只要一份很简单的报告,就能证明一切。”
男人的语气笃定得让她心慌,好似就在说着早已尘埃落定的事实。
蔚宛不知道他的这些笃定从何而来,可就是因为了解这个男人,才会越来越心惊。
他大多数情况下,不会做没把握的事情。
而此刻,蔚宛强行装出一些镇定,在这寂静清冷的走廊上,她的语调清清淡淡:“你现在是准备告诉我,里面这个是阿铮的私生子?”
像是自己都觉得有些荒谬,她不在意地勾着唇。
顾靳城的神色未见变化,他不动声色的地越过她准备走进房间,可只是刚有了推门的动作,衣服的一角便被一阵微弱的力道牵扯住。
他侧眸,看到的是她强装镇静的眼神。
微抿着的薄唇缓缓勾起,低声道:“不是不信?”
蔚宛攥着他的衣角,在听到这冷言冷语之时,她猝然放开,像是在避开什么棘手的事物。
清咳了一声,她才慢慢地说着:“就算你说的全对又如何?就算真的有这样一个孩子的存在,那也不能证明什么,谁会没有以前?更何况,阿铮自己会处理好的……”
这样变相的维护,顾靳城听着有些烦闷。
他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睨着她的脸庞,眸光深沉。
“自己处理?如果他能自己处理好,你现在还会站在这?”他意味不明地放下这句话,语气浅淡,听不出有什么情绪。
蔚宛的心却是瞬间被提了起来,她咬着牙沉声问:“你做了什么?”
从那天回来之后,蔚宛便一直过着一种提心吊胆的生活,说不清楚心里的不安来自于哪里,现如今站在这个男人面前,仍是忍不住的手足冰凉。
顾靳城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你希望刚嫁过去,就有一个这么大的儿子?”
“你瞎说什么!”蔚宛气不过,可同时她又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倘若他说的这些都是有理有据的事实,若是这事情真的传到了容家长辈耳朵里,她无法想象会是怎样的场景。
是会让这个孩子认祖归宗吧……
蔚宛沉寂了好久,兀自喃喃:“我相信我丈夫,这些我更希望能从他嘴里听到,而不是由你一个外人说三道四。”
他将她眼底的怒气看的一清二楚,漆黑深沉的眸底更是酝酿着一片冷,语气更加凉薄:“你又可知,这孩子的母亲是谁?”
她没接话,很明显是一副不愿听下去的样子。
“你认识的。”他凉凉说完这四个字,又意有所指地道:“何不现在问问容铮,他可还记得梁织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