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九章 大婚,此生情长 (大结局下 两万更)
第三百零九章 大婚,此生情长 (大结局下 两万更) (第3/3页)
不觉中加深了几分。
“阮家二小姐、洺王之女、还是什么?”话中不乏其他深意。
“有劳凤后挂念。”清宁也不遮不掩的答道。
北溱的蓉公主,东临的凤后。
身份从来都是越发尊贵,说起来还是让人有些眼热。
她虽然只听过这个名字一次,却也情不自禁的了解一番这位传奇女子的资料。
略略扫过一眼,却多少记得了一些。
眼前这女子同风长华不同,她是切切实实的存在秦惑生命里过的。
那些从前,她无法抹去,也不必去深究什么。
只看眼下,既然再无牵扯,自然什么都不必多言。
“看来你是早有准备了。”秦可蓉轻轻拂去发间的落花,动作轻柔。
语气也是不太好的。
“偶然而已。”
清宁扬眸看她,“还是凤后觉得,我该准备什么?”
一个远嫁他国的公主,东临的凤后。
在没有东临帝陪同的情况下,只身回到永安。
不管从哪一个方面想,都不是那么的正常。
秦可蓉闻言,却轻笑道:“本宫以为你知道。”
那是一种近乎得意的神色。
那些年月里,并没有她的存在。
清宁摇摇头,发间的凤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她面上并没有什么所谓道:“我不必知道。”
也用不着用什么本宫、什么身份来压别人一头。
但是对方显然,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反而是在她说出这话之后,眼中出现了些许轻蔑,目光扫在她身上火红的嫁衣,便是纹路,都细细看过一般。
“这身凤袍原本应该是本宫的!”
秦可蓉袖下的轻拢,语气近乎施舍;“走到今日,很辛苦吧。”
凤袍加身,傲视群芳。
清宁却显然听出了她说的那个辛苦,意思有那么一些不同。
当下还是微笑道:“比不得凤后!”
对方却在听见这话,面色几不可见的扭曲了一下。
此刻却还要保持着十分大气的模样,看着她,这会儿也只能是看着她说不出话了。
六年前的那场大战,在秦惑没有出现之前。
是以北溱三公主秦可蓉和亲东临,作为结束曲的。
都说美人倾国,这一位在当时也可算传奇女子。
若是她肯等一等秦惑,或许今日...还真没有她什么事了。
只不过这世上,从来都不存在什么或许。
两厢站了一会儿,秦可蓉的表情却忽然又平静了一些下来。
“你知道阿惑的封号为何是容王吗?”
话并没有一次性说完。
留下一半给人猜的方式。
阿惑...容王!
清宁一直都十分...十分的不喜欢。
而且这个问题,由秦可蓉说出来的时候,还真不是一般令人不悦。
当下对着这个女子,又不能因为这些失了分寸。
面上只是淡然而沉静道:“他做容王的时候,我是容王的未婚妻。”
只这样的一句而已。
那些从前,她来不及参与。
也没有什么关系。
只是...从她出现之后,便不容别人在染指半分。
对方显然也没有想到她在这个时候,还能淡定如斯。
当下不禁微皱了一下眉头,然后缓缓道:“那一年,他曾血染十四城,只为本宫回朝。”
是了,那一年秦惑年少成名。
至今令人闻之色变,却很少有人在提前那个由头。
清宁站在花下,沉吟了一小会儿。
便隐约觉着对方用一种,已经胜券在握的目光看着她。
大婚之日,这位蓉公主穿着飞红如火的凤袍站在这里。
句句声声不离从前,摆明了要给她一个下马威。
几个小辈此刻都近不了前,由此可见,这一位从来也不是简单人物。
“如今,他明媒正娶,只为守我余生!”
她微微笑着,临花而立。面上连一丝不悦的模样都没有。
好像秦可蓉所说的一切,从来都没有与她有半分关系。
秦可蓉却一时呆滞在那里,好像一时说不上话来。
身后琴瑟之声在御,有人缓步行来,衣袂当风。
清宁几乎是受了感应一般,回眸看去。
那人一身潋滟喜服,面上的寒凉之气都散干净,足不沾尘。
转眼之间,便到了眼前。
“唯有皇后知晓朕心。”他含笑执了她的手,那双墨眸便再没有从她身上移开过。
清宁原本对着秦可蓉还是一片大气。
此刻看见这祸害,不禁生了几分闲气。
偏生他又半点不看地点,轻轻附在她耳边道:“我等不了,便来接你了。”
清宁原本是有几分怒色的,此刻闻言,不禁七分温软。
之前的那些事,便抛了九霄云外。
身后一众人都惊住了。
皇后没有皇后的架子,出阁之前,还同人在花下闲谈。
皇帝没有皇帝的沉着,人未入宫,亲自来了这里接人。
这一众流程都还没有走下来呢,这两位就执手而立了!
这都什么什么事啊!
面色最为难以平静的,还是站在两人身前,却完全被忽视的秦可蓉。
此刻不禁开了唤了一声,“阿惑!”
自别后,这一声真是包含千般话语。
秦惑像是这会儿才看见她了一般,缓缓道:“三姐。”
此外在无别的话了。
其实也再没有什么比这样的疏离的模样,更加简单明了了。
年少时,那些错过的人和事,大抵都不必再多说。
更何况他从来都不曾知道,原来欢喜一个人,是一时一刻都离不得的。
而那些离去的人,也只能说不曾深爱,无需他念。
他牵着他的白首同心人,在众人分立两旁目送下。
缓缓走向銮驾,阳光下两人眉目倾城,却同样都是难得的微微含笑。
看的一同臣子们,忍不住老泪纵横。
皇上不是不柔情,只是对象比较单一啊。
此刻去不知道那执手,并肩而行的两人到底在说些什么。
只是隐约看着,好像有那么一点不对劲。
只是这两人做事,也从来都没有走过寻常路。
当下也就没什么特别需要分析的了。
“阿宁,你笑的好牵强。”秦惑半牵半扶着她,薄唇轻勾道。
“阿惑,你姐姐真好看。”清宁看着他,面上笑意更深了几分。
他这被这个忽然亲密起来的称呼,隐约觉着有些不好。
此刻声乐悠悠,人声鼎沸。
几乎只有彼此才听得见这对话声。
“何以见得?”
他挑眉笑看,“夫人今日难道不曾揽镜自照?”
清宁闻言,脚步微微一顿。
两人便在行走间,忽然停了这么一下。
一众侍女宫人便只能跟着全部停了下来,还不等牵引嬷嬷上前来问。
秦惑却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凤尾飘扬,落英如雨间。
清宁整个都落在他怀里,“祸害,你还有没有样子了?”
麻烦看一下那些人眼睛放开的样子好么?
“除了你谁敢说?”
他含笑反问道。
这话简直真相的没道理。
却将怀里的人抱的更紧了,“终于娶到你。”
终于....
清宁含笑看着他,荒唐便荒唐了。
只要心中欢喜,何妨纵情纵性!
身后一众人也是活久见了,帝后恩爱如斯。
这对他们,应该也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吧。
更何况...看起来,还这么的赏心悦目。
小翁主咬唇看着,扒着一旁的十一袖子,“好累啊...走不动了...”
明媚的眸子又看看前边,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
十一挥手,那一处有许多给贵人准备的软轿。
小翁主一时也是怒了,直接一跃挂在他背上。
“我不管...你要么背我...要么抱我,反正我不下来了。”
此刻已经是在人潮汹涌的街上,若非是那銮驾上的两人,太过招眼。
这里一双,也引来不少目光。
小翁主不依不饶,十一也从来拿她没有法子。
只得托着背上的小姑娘,换了个背的舒服些的姿态。
脚下如飞的跟着入宫,好像这副模样多被别人看到,都要飞起的模样。
背上的小翁主却同不远处的秦小侯爷打了眼色,一副小心思得逞之后的明媚笑容。
“十一...我也好想成亲啊!”
健步如飞的那人顿了顿。
少女语调柔软,在他背后轻轻画了个圈圈。
“你想不想...想不想...”
“不曾想过。”
十一答话的速度,有些过快了。
背上的小翁主也是恼了,不由得伸手拍了他一掌,“那你现在想!立马想!”
十一,“......”
无言以对之后,一时有些答不上话。
今日这氛围,着实很容易让人产生这样的想法。
“我的命都是主子的,此生...不做他想。”
小翁主登的心浮气躁,好半响,才听到他这样说道。
“皇叔都当皇帝了,你要一辈子留在他身边,是准备进宫当太监总管吗?”
小翁主忍了许久,才克制住了没有伸手去掐他的脖子。
真是...恨不得掐死他算了!
这音量颇高,即便是在一片钟鼓声乐之中,还是无可避免的引来了一众公公回顾。
眼看这一个个的面白无须,阴柔之色浓重的。
十一狠狠的皱了皱眉。
宫中不比容王府,这个可能还真有些可能的。
小翁主见状,不由得笑的开怀。
伸手揉了揉他的脸,“呐!你要是从了我,我就去皇婶面前说说好话,不让你进宫了,你看如何?”
少女含笑温柔,谆谆善诱。
十一的脸被她揉成各种模样,笑意却无可避免的荡漾出来。
不远处的小侯爷见状,笑着摇了摇头。
坐在马背上慢慢走着,今日这阵仗原本也是快不起来的。
手中的折扇翩翩而摇,各家美人朝着他频频的暗送秋波。
却见身旁的软轿,帘风一落。
桃花眼中笑意流转,飞身一转,便入了那软轿之中。
就势往前一倾,便将佳人抱了个满怀。
“你是在寻我么?”
少年风流浪荡,人在身侧,软玉温香。
“谁寻你了!不知羞!”
知暖哪里会承认,连忙伸手去退他。
这软轿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偏生秦暮栩又挤着她,一不会儿便小脸涨红了。
“那你方才挑帘是在看谁?”
秦小侯爷笑着追问道。
“难不成你方才是看哪个公公?啧啧...真是没看出来,你如今的口味...”
他还没说完,就被知暖赏了一拳。
“你才公公呢!”
如今两人私下说话,越发的口无遮拦。
方才那一处行走间,不是年纪一大把的老臣,就是管事太监。
“对!”
秦暮栩却笑着应了。
“你方才就是在寻我!”
知暖一脸发懵的看着他,这脑回路,也不是一般人能跟上的了。
只是轿夫们,忽然觉着这轿子里的小姑娘在,怎么就忽然重了起来。
知暖不应声了,这人一向得了便宜就卖乖。
反正人推不开,索性就别开头,看向了别处。
小侯爷却拥着她,含笑叹道:“可是这么多年,我一直都在寻你啊!”
年少相遇,落魄之时,那些情意绝非后来富贵两全之时。
得到的那些可以比拟的。
“你当初...到底是怎么认出我的?”
知暖看着他,忍不住开口问道。
离开谢家那么多年,几乎那个父亲都已经快要将她的长相忘却。
而这人...几乎是在重新遇见她的第一面,就已经...
小侯爷笑而不答,手中的百折扇转的飞快。
她不由得有些狐疑的看着他道:“该不会是你瞎猫碰见死耗子吧?”
以这位小侯爷,当初见谁都撩的死性子。
这个可能,还真是极有可能。
“哎...好好的,你干嘛说自己是死耗子?”
少年含笑拥着她,狭小的空间,倒是给了两人极其亲密的理由。
知暖忍不住瞪他,这特么是重点吗?
“好好好,那我是总行了吧。”
知暖手脚并用的,把他往下踹。
她也不是瞎猫啊!
“其实...你长得就同我想的一样啊!”
小侯爷如是说道。
知暖顿住了,大眼睛里写满了“这也算理由?”
殊不知,若是心中欢喜一人。
即便分开多年,那些年年岁岁里,总也会描绘出那人的模样。
不管是眉目间的些许变化,还是其他的什么。
知暖发着愣,看着他的眼眸,多了几分愕然。
小侯爷却忽然低头,在她唇上偷了个香。
“就是...抱着比想象中还要舒服一些...”
——————————————
行过天地之礼,一应规程走下来,清宁已经有些体力不支了。
长欢殿内红烛通明,红帐轻纱随风飘扬至一处。
一时增添了无限旖旎。
清宁终于能摘下了那生沉的凤冠,到了现在才明白。
从来身居高处,都不是像看起来那么简单的。
这千岁万岁,至尊至贵之后,从来都是别人无法想象的心酸。
一众宫人静候着,唯有知影还在跟前同她说说话。
“娘娘...你紧张吗?”
清宁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洞房花烛夜啊!”
小姑娘的激动,显而易见。
“还好吧。”
她同他秦惑也不是同一次睡一张榻了。
今日里,这龙凤烛燃着,一切一切都华美精致的不像话。
心下却也难免,还有几分紧张...
面上自然是不能表现出来的,特别是在这种小丫头面前。
“知影姑娘,张公子找!”
宫人近前,轻声道。
这般小心翼翼的,清宁不由得看了知影一眼。
“找你,便去吧。”
“他找我能有什么好事!”
知影状似不以为然道。
“娘娘让我去看看,我便去一趟了。”
这般说着,一转身便没了人影。
清宁站起身,伸了一个懒腰,眸中带笑。
宫中设宴众臣,张贺算是娘家人便也在其中。
若是没有多饮几杯,也不会寻人到此了。
殿外灯火辉煌处,知影不一会儿便走近了。
语气如常道:“找我何事?”
张贺转过身来,俊容微红,伸手便来拉她的手,人却有些站立不稳了。
知影吓了一跳,刚要往后退,
却是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就扶了他一把。
没好气道:“不会喝酒就不要喝,弄成这样给谁看!”
张贺破天荒的没恼,从袖中取出一个十分精致的盒子,塞到她手里。
“阁主大婚,我的贺礼还没给她呢!”
他已经有些站立不稳了,说还倒还算是清晰。
知影一手扶着他,一手掂量着打开道:“这是什么又滑又香?”
“好...好东西...用了...不...不会疼....”
张贺半个身子都倾了下来,温热的呼吸喷在知影面上。
“什么?”
她越发听不懂了。
他却好像还剩余一些清醒,搭在她肩头笑道:“你成亲的时候,我送你两盒试试...你就知道了。”
“这样醉醺醺的模样,倒还会买关子起来。”
知影破有些好笑的戳了戳他的头。
也只有这时候,相处起来才不会那么天崩地裂。
当下招招手,叫小宫女把东西送进去了。
自己扶着这醉公子出宫,刚走了几步,猛然想起来,不由得问道:“这到底是什么?”
已经半醉状态的张贺在她耳边大大方方道:“润..润滑...”
知影哑然失笑,恨不得一掌拍死这厮。
而长欢殿里,刚拿到这东西的清宁,也很是纠结了一会儿。
特么的...装的太紧打不开。
忽听得一众宫人们行礼,一抬眸那祸害身子如玉的行来。
清宁已经去了凤冠,三千青丝披散,倚在榻上,凤眸半敛。
“等急了?”
他含笑上前,身后宫人们将一层层红纱帐放下。
今夜风声渐缓,只旖旎而无乱舞。
清宁把玩手里的东西,却也不抬头看他,“还好。”
秦惑忽然伸手,拦走了那小盒子。
也不知道按到了何处,盖子忽然开了。
里面的东西却让他眸色深深,“这是...”
清宁在看见那东西的第一眼开始,觉得不太好,不假思索的伸手欲夺。
“阿宁如此盛情,倒叫为夫却之不恭了。”
他微微俯下身,手中的东西便放在了榻边。
清宁此刻面色绯红,这该死的张贺,喝多了干嘛不睡!
龙凤账里***正暖,衣衫尽落处,气息也不禁急促了几分。
秦惑伸手,将那东西挑了一点在手中,刚要往她身下探去。
只是这香味微浓,清宁却忽然有些恶心的趴到榻边。
秦惑见状,眸色顿变......
---题外话---到这里呢,二惑夫妇就真的结局了,这是卿风第一次写这么长的文,其实还有很多不足之处,但一路走来也算有笑有泪,总是要不断进步的嘛。
好在宝宝们,一直很包容卿风,更新时间老是踩点,错别字也是出了名的丧心病狂。
害宝宝们老是熬夜等更新,其实...卿风也是每天熬夜码字呢!说起来也是挺不要脸的,不过就算很忙很忙,也坚持着从来没有断过更呢!看在这个份上,宝宝们勉强接着深爱我吧!而且...这篇不打算写番外了最后,特别感谢那些看文之后,在留言区瞎扯几句,或者吐槽的宝宝们,有时候卿风码完字看到留言,不管好的坏的,都会动力满满的。
写文之路不易,感谢宝宝们支持正版,一路陪伴,新文再见,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