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蟠龙劫(二四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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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底泊着月光般的温柔,像陈了多少年的酒,入口淡淡的,细品才觉得出其中醇厚。

    而往日的眠晚,当然早早迷醉在这样的温柔里。

    哪怕那时他肯给予的情感,看着很淡,很淡,深知他的眠晚都能默默品味出无限的宠溺,再也抵挡不住。

    眠晚抵挡不住,那么,阿原呢?

    阿原的眼睛有些湿,将身子向后一靠,靠于紫薇树上。

    淡紫粉白的花瓣纷落如雨,簌簌飘扬,便令她眼前越发模糊。

    她喉间滚动了下,压住眼中涌起的酸意,慢慢道:“你明知我不是清离,占了我再弃我而去,也是为我好?”

    景辞垂头看一眼自己的双足,低声道:“你知道我一度很恨你吗?恨你,却不肯让人杀你……也许更恨我为什么无法放手……”

    阿原笑道:“于是,你只是为了报复我?”

    景辞抬眸,眼底的流光意味深长,“你觉得,那两夜,我是在报复你?”

    阿原忽然间说不出话,脸庞烫了起来。

    她可以数说景辞很多缺点,但他的确洁身自爱,不近女色,甚至不曾亲近过除她以外的女子。但那两夜他显然在努力地取悦她,才令她初尝情事,便食髓知味。

    景辞耳朵居然也有些泛红,轻笑道:“好吧,其实我也是怕了……我怕我陷得太深,再不知死活地恋着你,我也怕知夏姑姑等晓得我陷得太深,又生出别的念头……”

    阿原忽然间有些不敢再看他的眼睛,转眸看夜空一抹浮云如淡淡水墨拂过明月,叹道:“于是,你会相信我推则笙落水?”

    景辞笑得发苦,说道:“因为……我不敢信你,却愿意信他们。那是我的亲人。”

    “我不是?”

    “你是我的爱人,但你却曾想用最惨烈的方式置我于死地。”

    景辞抬手,一朵朵拈着跌在她头上的紫薇落瓣,声音低沉寡淡,“那个冬夜,我被挑断足筋时的剧痛里惊醒,手无寸铁,却被成群的饿狼追逐。若我不会武艺,三两下被吃得连骨头都不剩,倒也是好事。可我偏偏会武艺,偏偏没那么容易死去。我拖着无法施力的双足,跟狗一样满地乱爬,抓着触手可及的一切石头和树枝,抵抗着饿狼的爪牙。言希找到我时,我浑身是血,被嘶咬得惨不忍睹,上百处的伤口,跟筛子似的。那一夜,月亮都是血红的。后面的事,我已记不得了,只听言希后来说起,我在昏迷中问了无数次,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倾尽心力想要呵护的师妹,竟能如此狠心地害他,要让他以那样惨烈的方式死去。

    但他拈尽阿原鬓间的落瓣,竟轻轻笑了起来,“其实么,哪来那么多的为什么?就如我曾恨你,你大约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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