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保权束手

    第二十七章 保权束手 (第3/3页)

都指挥使柴贵亲自带队守在了南门方向,当他从千里镜中看到城门大开,果然有一支规模不小的车队由此出城,立即就下令奔袭城门,而守在另一边的襄州马步军都指挥使田守奇和他不谋而合,几乎在同时作出了同样的决定。

    结果在两支马军的夹击之下,不光是堵住了这支车队,还让南门都来不及关上,真是顺利得出奇。而且到了跟前这么一看,一群武平军的军汉团团护住的人,却是一个只有十一二岁大的孩童,这孩童年纪虽小,骑在马上自有一股久处人上者的气度,根据资料判断,如果他不是武平军节度使周保权,那还会是谁?

    抓到了周保权,怎么也算是大功一件了,居然还可以顺便夺取南门,那就更加是意外之喜了,柴贵可是一直想立些军功来证明自己的,这回总算是如愿以偿。

    至于那位应该负责守卫南门的刘都头,此时正瘫坐在城门洞里,木然地看着周军俘获本方大帅的场面,口中喃喃自语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关闭城门,是他方才一直在努力而没有做到的事情。

    …………

    南门城楼上的报警钟声传到张从富耳中的时候,城北的羊马城已经宣告失守,即便周军还根本没有越过城壕进入羊马城,但是那里面的守军都已经跑了个精光,羊马城的防御意义已经不复存在,必须算作失守了。

    而城头上的这些守军,也都被继续逼近了几十步的周军火铳手打得难以露头。

    自从澧水岸边的“雷公”再次显威,给羊马城里面的守军造成的伤亡形成了巨大震慑,羊马城的守军就在这种震慑下不管不顾地跑光了。如果不是有张从富在城头强力镇压,恐怕城头的士卒也和羊马城那边的一样跑得一个都不剩了,现在这些士卒虽然都是畏缩在城牒后面,不敢露头与周军对射,可总算是强撑着没有跑路,张从富终究是难以责备。

    城壕边上,周军的那些州郡兵正在运土填壕。因为被火铳手所压制,城头上的敌军全都缩起来了,既没有弓弩射向他们,也没有t望手给抛石机提供准确的攻击点,朗州城内有一搭没一搭的石弹几乎就伤不到人,他们的工作进行得非常顺利。

    在这种时刻,南门那边却传来遇袭的报警,而后又迅速变成城门失守的信号,登时就成为压垮张从富的最后一根稻草。

    “周军的攻势也太犀利了,根本就守不住半天啊……悔不该没有听从汪端的主张!”

    张从富懊悔叹息着,看看城下秩序井然的周军,再看看身边面如土色畏畏缩缩的属下,终于狠狠地跺了一跺脚,转身下了城头,骑马夺路向西门奔去。随着他的离去,还在城头苦捱日子的武平军士卒哄然而散。

    “敌军就这么跑了?俺还没有试过用炸药炸开城墙呢……”

    正在城外指挥着州郡兵填壕的王继勋惊讶地看着空无一人的城头,咂了咂嘴,意犹未尽地说道。

    指挥另一部分州郡兵掩护填壕的何继筠此时正好就在王继勋的身边,听到了他的这种便宜话,却是大大的不同意,连连摇头笑道:“敌军跑了还不好?敌军不跑的话,你这里填壕也还要一段时间,虽然有火铳、弓箭压制,还有橹盾防护,那些漫无目标的落石终究也还是会伤到人的!”

    “就这样的落石?”王继勋一指砸到羊马城里面的石弹,轻蔑地说。

    何继筠只能继续摇头:“总还是伤到了几个士卒的吧?再说真要去炸城墙的话,还得到城墙底下挖坑、埋炸药,那时候敌军的滚木擂石总可以从悬眼扔下来,那是不需要露头的,就算是有Md车护着,也还是难免伤亡的吧?像现在这样,双方都能少一些伤亡岂非更好。而且不必要炸开城墙了,也就可以给朗州留下完整的城墙嘛,以后也省得再征发民夫来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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