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辽国新君

    第十章 辽国新君 (第2/3页)

    耶律夷腊葛认命地放弃了任何抵抗与阻挠的想法,暗中叹了一口气,上马紧随着耶律贤和他带来的上千甲骑奔入行宫。

    萧乌里只倒是没有像耶律夷腊葛那样在一瞬间转过了这么多的心思,他作为国舅帐的人,一向是比较偏中立的,这些年也就是尽着皮室军统领的职责而已。不过在自己的任内碰到弑君这种大事,心神不宁总是难免的,特别是想到已经回到行宫帐落却被勒令闭门思过的右皮室详稳耶律贤适,萧乌里只就不得不感叹一声对方的运气当真不错。

    众人默不作声地奔近寝宫,萧思温等人带过来的上千甲骑立即散开将寝宫团团围住,把宫卫军都隔在了外面——即便对方就没有跟过来几个人,来的只是耶律夷腊葛和萧乌里只的亲兵。

    耶律夷腊葛和萧乌里只自然是战战兢兢地下马跟随耶律贤一行进了寝宫,此时的他们已经没有什么侥幸幻想了,只望耶律贤等人不把他们算作弑君逆贼的同党,不罪及家人,就已经是万幸了。

    一行人匆匆的来到寝宫门外,看着一具奴仆的尸首陈于门口,身下的血渍早已干涸,躯壳多半也已经僵硬,只是奇形怪状地横在大帐外面,耶律贤皱了皱眉头,一脚就将其踹到了旁边,然后手扶刀柄冲了进去。

    萧思温、高勋、女里和萧斡里等人并没有跟进,而是全副武装地守住了帐门口,临时充当起门卫来,耶律夷腊葛和萧乌里只自然也被挡在了门外。

    “陛下……皇叔……你怎么……怎么就这样去了?”

    大帐内传出来耶律贤的惊呼声,音调自然,毫无做作,其中充满了震惊、惶惑和难以置信等诸多复杂情绪,接着就是年轻人的嘶声恸哭,哭声之感情真挚真的是催人泪下,一时间守在帐外的诸人无不是眼眶通红泪如雨下。

    不愧是同出于太祖一脉的大横帐子弟,这血浓于水可不是说假的,当年的寿安王对天授皇帝遇刺是何等的伤心痛心,现在的明扆王子就是何等的伤心痛心,想来更早的时候,嗣圣皇帝暴卒于南朝的栾城杀胡林,那时候的永康王也是一般的伤心痛心吧,这样的皇位交替倒似乎是上天的安排。

    耶律夷腊葛一时为耶律贤的恸哭声所感,倒是暂时忘记了为自己将来的命运担忧,感动了一阵子,陪着挥洒了一下热泪,然后才继续自怨自艾起来,想着自己那莫测的命运,听着帐内和周围的各种哭泣声,脸上是一片惘然,心中则是止不住的忐忑难安。

    等到神经最为粗大的萧乌里只都被场中的气氛感染,忍不住呜呜咽咽地抹了一把泪水的时候,整个行宫帐落的重臣也就差不多到齐了——北院枢密使萧护思、北府宰相萧干、上京留守知南院枢密事高勋、侍中萧思温,再加上飞龙使女里,还有殿前都点检耶律夷腊葛和左皮室详稳萧乌里只,甚至包括被大行皇帝勒令闭门思过的乙室大王耶律撒合、右皮室详稳耶律贤适、五院部详稳耶律奚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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