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可怜黑老大
第七十一章 可怜黑老大 (第1/3页)
城北公安局
“快点快点,组长又开始审犯人了噗!”
比起城南警署,此处要显得面积更广阔,审讯室‘门’外十五个二十四岁到四十四岁的男‘女’纷纷将耳朵贴在了墙上,进行偷听,脸上都带着笑意,可见这对他们来说就是一件趣事。
室内,一个威严八方的‘女’人坐在平整的办公桌后,一旁一位梳着两个高高辫子的‘女’孩负责记录。
阎英姿,二十六岁,一米七三,虽然拥有着一头齐肩短发,发尾向内微微卷曲,如此充满‘女’人味十足的发型,却有着一张足以‘迷’死少男少‘女’的中‘性’五官,桃‘花’眼无时无刻不散发出魅‘惑’,浓眉从未修剪打理过,却极致完美,五官般般入画,高‘挺’鼻梁,微微薄‘唇’,若是向上翘起,定能令人尖叫不止。
当然,身为扫黄组的组长,笑容这种东西在她脸上并不多见,可以说永远都一副严厉的模样。
平淡的表情,却散发着骇人的气质,一身警服,并未戴警帽,不怒而威。
“这么多行业,为什么要做鸭?”
对岸,一名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少年俊得令人脸红心跳,粉红‘色’衬衣故意只扣了三颗,‘露’出‘迷’人的锁骨和平淡的腹部,低腰‘裤’内的灰‘色’内‘裤’若隐若现,米白‘色’长‘裤’包裹着修长双‘腿’,一米八五的身高,发型蓬松,右耳带着一颗刺眼的钻石耳钉,双手环‘胸’淡淡的看着前方道:“警官,做鸭怎么了?不偷不抢,靠劳动吃饭也犯法吗?”
面对帅哥,阎英姿可谓没有丁点的怜香惜‘玉’,更没有惊‘艳’,跟对待一个大肚腩毫无区别,皱眉道:“你这是在用你的生命赚钱,明白吗?”
“我知道啊,可我有什么办法?”说到这里,突然泄气的垂下头,无奈的叹息,后仰头,眼里已经充满了泪‘花’,惹人怜爱:“爸妈死得早,‘奶’‘奶’一手把我养大,现在她躺‘床’上不能动了,‘腿’瘦得跟面条似的!”
如此这般,阎英姿也深深叹气,见男孩那有苦说不出的模样还真有点同情,皱眉道:“那你也不能做这种事对吗?很破坏社会风气的,而且男人做鸭,三十岁以后就会力不从心,你明白吗?”声音不免放软,为了‘奶’‘奶’,居然将尊严给别人践踏,多少男人做得到?她喜欢孝顺的孩子。
男孩一听就哭了,很惆怅,泪眼婆娑的看着阎英姿:“前两年医生说‘奶’‘奶’有职业病,以前她是教师,她人可好了,我们家在山区,她为了山里的孩子们拒绝了去城市里教大学,人也好,别人向她借钱她都借,但别人要说不还,她就从来不去讨,有时候发的工资也全给买不起课本的学生们买书了,后来爷爷说她是败家娘们,就把她给休了,可‘奶’‘奶’不介意,一个人带着我爸爸,干脆就住学校里了,后来就再也没结婚了,所有的心血都放在了那些孩子身上,等爸爸大了,娶了我妈,生了我后他们就去城里打工了,结果闹非典,都死了,剩下我和‘奶’‘奶’,多少人劝她再婚她都说结婚了会‘浪’费很多时间,还不如把这时间用在孩子们身上,多好的人是不是?”
阎英姿伸手擦了一把泪,径自起身拿去一块纸巾递给了男孩:“别哭了,怪不得你愿意这样来报答她,是个伟大的‘女’人!”
“是啊,现在她都七十二了,肺结核,天天咳嗽,说年轻时吸入的粉笔灰太多,警官,你也会说好好的大男人,干嘛来做鸭,你以为我想吗?我也是没办法,吃穿没有你们好,每个月的‘花’费没人报销,如果不趁现在赚点青‘春’钱,恐怕将来一命呜呼,老人无人养老!”
好家伙,说的比唱的还好听。
阎英姿伸手道:“别说了,孩子,我知道你苦!”
男孩再次抹了一把无可奈何的泪水:“苦就苦吧,没关系,人老了总会得一些病,得有钱看是不是?住院很贵的,现在什么都要钱,我小时候不懂事,不好好上学,高中没毕业就被赶出来了,现在追悔莫及,找不到好工作,医生说‘奶’‘奶’又有肝癌的迹象,必须得让老人住一个好的空间,我现在每天都得按时回去给她做饭,她只吃我做的饭,她说她就我一个亲人了,警官,能不能不要拘留我十天?我怕我‘奶’‘奶’一个人在家,又动不了……”
“算了算了,孩子,好好做人,不要再干这行了,伤身体!”
“嗯!伤身体是其次,主要我是个男人,你知道那些‘女’人多可恶吗?每天接的客人都是那些出去卖的小姐,一来,就扔一叠钱在桌子上,然后让我用嘴伺候她们,还来着例假呢,可一想到‘奶’‘奶’,忍了,最可恶的是她们把我当奴隶,现在的钱基本够给‘奶’‘奶’养老了,今天我受益匪浅,毕竟这话要是别人来劝我,我不会听,但是您是警察,我听,我也不想哪天被抓了,害‘奶’‘奶’一‘激’动就一命呜呼了,那么好的人,一想到她会去世,我这心就‘抽’搐!”悔恨的‘揉’‘揉’额头。
阎英姿闻言抿‘唇’站起身,打开‘门’大喊道:“你们几个,一人给我拿出一百块来!”
“啊?”大伙纷纷后退,不是吧?审犯人反而被犯人给感动了?组长人太善良了。
可都发话了,不得不拿,掏出钱包一人‘抽’出一百块送了过去,早知道不来偷听了,倒霉催的。
而她自己也掏出了五百块,拿着两千多走到男孩面前警告道:“希望你真的可以洗心革面,我从来没见过你这么孝顺的,拿着!”掏出钥匙将手铐打开,拍拍他肩膀道:“回去给‘奶’‘奶’做饭的,不要让老人担心,也不要饿着她!以后千万不要出来了,你‘奶’‘奶’她到时候情愿自己自杀也不希望‘花’你这些要命的钱,你家就你一个独子,早点结婚生个孩子,让‘奶’‘奶’多感受一点温暖!”
男孩惊讶的看着手里的钱,后立马点头哈腰:“谢谢警官,谢谢警官,您真是个好人!”
“我送你出去!”
等出了警局‘门’口,男孩才看看手里的钱吐出一口气,拍拍‘胸’口,撇了身后一眼向他招手的‘女’人,还好在中央戏剧学院端过几天盒饭……
等男孩打车走了后,阎英姿才边抓着后脑边走进扫黄组,到了屋中央才看着周围的人们道:“对了!我记得退休教师好像去医院看病,给报销百分之九十五的医疗费吧?”
这么一提醒,周围的十多人先目瞪口呆,后立刻转身各忙各的,仿佛再看下去就会遭殃一样。
‘砰!’
果然,原本还带着善意的脸立马转为冰冷,一拳头砸在了桌子上:“可恶!臭小子,居然敢骗我!下次最好祈祷不要让老子抓到,否则非切了你的孽根!”他‘奶’‘奶’的,居然敢骗她,愤恨的瞪向四周,见都在忙碌就调整好心态,走向了‘门’外。
“啪!”
阎英姿面无表情的站着,头上被不停的盖,也不还手,更不反驳。
一个五十岁左右,穿着帅气警服的‘女’人凶悍的拿着资料边骂边教训:“废物,居然被犯人骗,还好意思来说!”
“你说你还能做什么?啊?丢不丢警局的脸?说话啊!”
阎英姿依旧一言不发。
‘啪啪啪’
又连续盖了三下,‘妇’人才气冲冲的坐回椅子里,一脸的朽木不可雕也。
终于,那始终保持冷静的‘女’人眯眼道:“打够了吗?”
‘啪!’
‘妇’人再次站起又盖了一下,怒吼道:“你看看这些,领导视察,走了一圈红灯区,脸都被亲肿了,差点就被那些‘女’人给拉进去强暴了,回家被老婆赶出家‘门’,你是怎么办事的?不是说城北一代没有小姐出现了吗?”
阎英姿闻言眼角都‘抽’了三‘抽’,这领导也真会找地方视察,你去哪里不好,去红灯区,活该,深吸一口气抿‘唇’笑道:“没办法啊,人家说只是按摩,抓‘奸’要在‘床’是不是?那些‘女’人眼睛比猫头鹰还亮,派去的卧底她们都不理睬,我有什么办法?”
“你还有理了?我真是被你气死了,我被领导骂也没什么,可脸还要吧?昨晚总督察去宝丰路,居然被几个牛郎不停的往宾馆拽,难听吧?啊?说出去难听吧?你看看你管辖的地带,不是小姐猖狂就是牛郎无处不在,可恶的是总督察还被牛郎‘摸’遍了全身,那‘女’人一向保守,穿衣服都要多穿两层,现在她被‘摸’了,‘弄’得衣不整体,就剩一‘奶’罩,你愧疚吗?”
“处长,总督察那么胖,那么丑,且不帅不做牛郎,被这么多帅哥像‘女’王一样对待,她应该偷着乐去……唔!”烦闷的低头,又被打了,怎么说什么都是错的?
余处长可谓是恨铁不成钢,扔掉资料坐在椅子上‘揉’‘揉’眉心:“上头发话了,总督察以后还要去视察,如果再让她发现有这种生物出现,你就立马给我到警校从头再考,消失!”
“是!”立正,后稍息,这才无所谓的走出。
办公室里,阎英姿坐在椅子上‘揉’着前额,该死的鸭子们,害她被打,等着,老子一定将你们全部拔‘毛’烤了吃,无意间看到桌子上放着的照片,什么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人影都见不到,砚青你个叛徒。
离开学校,咋就各奔东西了?还在A市吗?还是已经嫁人了?
什么找老公也要把房子买在一起,光说不练假把式,这辈子都见不到了吗?
“组长,您没事吧?”怎么一直坐哪里?而且表情还那么冷静?不会把刚才的事也告诉了处长吧?这不是典型的找骂吗?
“没事!小韩,准备一下,夜间九点跟我去一趟宝丰路,抓几个算几个,连总督察也敢调戏,我看他们是活腻了!”平时不是‘挺’会看人的吗?怎么这次就都瞎了眼了?
小韩闻言恭敬的点头:“我立马去准备!”
第二医院旁边某咖啡厅
西‘门’浩并不明白这砚青要找他谈什么,所以一直保持着优雅姿态,表情似笑非笑,惹来周围不少人的侧目。
砚青感觉很多人都在仇视她就不由在心里摇摇头,这种见异思迁的男人,有什么好的?端起咖啡单刀直入:“十年了吧?我记得以前你一直是学校的风云人物!”
“有吗?我怎么不觉得?不过是个跟屁虫,吃软饭的窝囊废罢了!”身躯向后靠去,叠加起双‘腿’,一只脚懒散的摇晃着,眉头上挑,高贵的气质与他口中说的那人有着云泥之别。
“就因为这个?你就一直记到现在?现在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思想也应该成年一点!”给点颜‘色’开染坊。
西‘门’浩耸耸肩膀,冷笑道:“自认为不幼稚!”确实,表现得很成熟内敛。
砚青见对方一直冷嘲就皱眉盯着咖啡杯,没有喝,只是不停的搅拌,现在她怎么喝得下?无奈道:“你知道吗?昨晚她喝醉了,抱着我说‘如果说……我说如果,我跟你道歉了,你会原谅我吗?’”
“哟!什么时候也把你得罪了?也是,像那种‘女’人,仇人无处不在!”闻言西‘门’浩眼里一抹鄙夷闪过。
“可她把我看成了你!”沉重的说完就笑看向了对面那个一直很镇定的男人。
果然,西‘门’浩脸上的讥笑微微收敛,凤眼缓缓眯起,目不转睛的看着对面的‘女’人。
砚青放下汤匙,手肘抵在一尘不染的玻璃桌上,十指‘交’叉着蹂躏,可见心情极度压抑,继续道:“她说你走了后,她就开始疯狂的找你,到处找,找到了你原来住的家里,知道你还有继父继母,且对你很不好,时常虐待你,你的爸爸连你自己都不知道是谁,只知道是个瑞典人,你的妈妈是被‘奸’污的,有了你,她以为她可以找到你跟你道歉,可是不久爸爸被告贪污,枪毙了,妈妈伤心‘欲’绝,成了植物人,她再也没时间找你了,我一直以为她去留学了,我走的时候她有给我手机,我们经常还联系,她用的是马来西亚的号码,事过这么多年,要不是我绑架了柳啸龙,害怕他追杀我,没办法逃到了马来,西‘门’浩,你知道她会怎么样吗?”
“跟我有什么关系?”男人吞吞口水,将俊脸偏开,不再去看。
“她在学吸毒,因为她需要钱,想妈妈在这个世界多存活一天,祈祷着上天给一点奇迹,亦或许在她刚刚被人打完,我打去电话她却还笑着跟我说‘砚青啊,哈哈我想死你了,我跟你说,这边消费太高了,不过没关系啦,我家有钱,今天买了套六千块的衣服’,我都在想,那时候她是流着泪来跟我说这些话的,每次下班就坐在‘床’上,期待着你去找她,一等十年,西‘门’浩,我不相信以你的能力,真的找不到她,可你却从来没想过,你甚至连她爸爸被枪决了都不知道,十年前你走了,就再也没关心过她的事了,对吗?”
西‘门’浩烦闷的将桌上咖啡一口喝尽,没有回话,但表情不再那么无所谓,眼眶内有着几条红丝。
砚青十根手指都开始泛红,似乎比起来,她比这个男人更心疼呢,自嘲道:“你现在什么都有了,而她却什么都没有了,每天听着医生那残忍的话‘把氧气罩拿了吧,这样她活着也是痛苦,你所有的经济都在‘浪’费!’,我不是她,我不明白她心里到底有多痛,其实我每次劝她也让她妈妈走的时候,我都感觉得到她以为是我在说她拖累了我,而她却没有发火,只是逃避一样说‘我考虑考虑’,她不敢把氧气罩拿掉,因为她会觉得是她亲手杀死了她妈妈,而你,这个时候在干什么?和你的未婚妻亲热,我真的不敢相信你就是那个总是顺着她的那个人,你变得冷血了,以前她只要一哭,我都看得到你在旁边急得团团转,想安慰又不知道怎么安慰,措手不及,可现在呢?你天天让她哭!”
“砚青,说话的时候注意,我从来没有故意去让她哭过!”
“对,她还爱着你,所以她就是最后的那个输家,你不就是气当年她那小姐脾气吗?如果当时你没离开她,即便破产了,你有好好照顾她,那么她现在不会这么的自卑,她总觉得她拖累了别人,她以前的棱角都被一些‘色’狼给磨平了,西‘门’浩,这样的她,即使改变了,你真的觉得好吗?”
眉峰间有了‘川’字,不耐烦道:“你是她的朋友,自然什么都帮她说,可你有想过我吗?当初我把我所有的‘精’力都给了她,平时我也就忍了,一个男人,被当众嘲笑,试问你还能继续下去吗?难道你觉得当初那种情况下,我也应该死皮赖脸的强留下,每天继续被她侮辱?”
“可她已经改了,知道错了,人无完人!”
“你不觉得现在说这些太晚了?现在我已经有了一个需要去保护的人,怎么?你的意思是让我去伤害一个将一切都给了我的‘女’人,而选择萧茹云?”
砚青明白的点点头:“如果没有董倩儿,你会原谅她吗?”
西‘门’浩‘揉’‘揉’刺痛的太阳‘穴’,摇头道:“有了倩儿,我就不会去想这些如果!”
“好吧,既然你如此坚决,那我说什么你都听不进去,不过有句话我还是得说,萧茹云这辈子有可能就毁在你身上了,我这人爱恨分明,从今以后你西‘门’浩也不要再去找她,我会让她忘掉你的,再见!”看了看咖啡,扬‘唇’道:“反正你钱多得狠,这顿就算你身上了!”
“小意思!”西‘门’浩点头,表示赞同她的话。
他从来就没主动去找她不是吗?
‘如果说……我说如果,我跟你道歉,你会原谅我吗?’
抿‘唇’淡淡道:“你能保证她至今都没变吗?”
砚青停下步伐,很是真诚的原路走回,点头道:“我可以保证她到现在都还忘不了你,可以说非常强烈,世界上多少人会把一个人爱十年?”
“一个‘女’人,在风月场所十年,砚青,你又怎么确定她至今还清白?你敢保证她到现在还冰清‘玉’洁吗?”
某‘女’语塞,回想着萧茹云抱着‘吻’她的画面,捏拳,有着紧张,因为她真的没想到西‘门’浩会问这些,一时间不知要怎么回答,见他正等着她的回答就摇摇头:“不敢!”
西‘门’浩立马笑着起身,拍拍砚青的肩膀道:“你很诚实,这一点值得人欣赏,你都不敢保证,我又怎么知道她是否已经变得和那些贪慕虚荣的‘女’人一样?纸醉金‘迷’之地呆久了,没一个‘女’人能维持曾今的洁净,不要被她骗了,况且不要忘了,曾经她就是个爱慕虚荣的‘女’人!我走了!”语毕向吧台走去。
砚青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咖啡厅的,漫无目的的行走在街道上,看着周围的建筑,心里很堵,在西‘门’浩心里,茹云就是一个浑身都有着污点的‘女’人,而她,也不敢保证好友至今还是清白之身,也不能全怪西‘门’浩,他本来对茹云就有偏见,如今再不是处子,不知道他又要怎么想。
一旦没了那层膜,那么就更没人知道她到底有和多少人有过关系,当然,她相信茹云,即便没了那层膜,也是被迫的。
有些感情是骗不了人的,那是发自肺腑的,呵呵!可只有她信有什么用?当事人信才行。
而不远处,第二医院外的某个角落,几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不时的出现,手里拿着一个黑‘色’带子,戴着墨镜,穿着五颜六‘色’,数一数,十来人,均是将目光定格在了医院上。
“哥!就是这个医院,那个长得很好的男人就在里面,高级病房八零二!”
为首男人三十来岁,身强体壮,嘴角到耳际都有着骇人疤痕,可见曾经有被撕裂过,满脸青‘春’痘,大板寸,目光凶狠,咬牙道:“就是介小子拿妞儿威胁翠姐是吧?还让兄弟们全都入狱被枪嘣,有照片儿吗?”
“没有!只知道长得特好看,侧脑受伤,肩膀上被翠姐砍了一刀,‘挺’严重的,缝了八针,那个‘女’警嘛,我不知道怎么形容,我只看到大缸子留的信,你看他画下了他们的模样!”小弟立马拿出一张纸,上面写着一串东倒西歪的字,可以说大半张上都是拼音,而下面画的‘女’人,更是畸形得可怕。
“介是嘛呀!头发不像头发,眼睛一个大一个小,鼻孔都没,猪都比介好看!”为首男子拿起一看,立马愁眉不展,画的是嘛玩意儿?
还是铅笔画滴!
标准的天津口音。
小弟也苦不堪言:“算了,反正知道那男的在里面就对了!”
烈日当空,照得周围的泊油路闪闪发光,刚刚喷过水的地面形同钻石般耀眼。
砚青双手‘插’兜走进医院,不是说船到桥头自然直吗?茹云一定会拨开乌云见月明的。
病房内,柳啸龙看看手腕,十一点了,后见西‘门’浩杵在哪儿就不满道:“既然想人不知,你就立刻带人走远点!”
“大哥!我怕您有危险!”西‘门’浩不愿意离开,寸步不离。
“这么多人守在这里,会里稍微一定位,就穿帮了,快走!”见兄弟不情愿的拉开‘门’就无所谓的问道:“她什么时候来?”把他伤成这样,非得住久点,天天来伺候。
西‘门’浩想了想,后明了的笑道:“应该快到了,大哥!您保重,有事立刻打电话,我就在离医院一百米外!”说完便为难的离开了人们的视线。
柳啸龙再次看看表,眼里有着‘阴’笑,忽然耳朵动动,立刻恢复了那要死不活的样子。
砚青形同一个小伙子,手儿揣在‘裤’兜里,一身休闲装,永远是看不到一丝浏海,高高的马尾随着走动扫着后肩,吹着口哨来到病房‘门’口,抬脚踹开‘门’走了进去,一见男人‘精’神不振就收住了哨声,百无聊赖的上前走到‘床’前道:“你真要死啦?”怎么眼睛都睁不开了一样?
“该吃‘药’了!”男人暗骂了一句,开始折腾。
“哦!”某‘女’抓抓侧脑,在屋子里看了一圈,后将目光定格在茶几上,有着几盒‘药’,很不上心的问道:“吃哪个?”
“红‘色’盒子的!”
红‘色’的?这么多,哪个是?拿起中间一个最鲜红的:“几片?”
“四片!”
倒过水上前坐在了病‘床’上,递‘药’道:“给你!”
柳啸龙脸‘色’发黑,冷冷道:“手拿不起来!”
怎么这么多事?咬牙粗鲁的将胶囊塞了进去,后猛灌一口水:“下午我还要去审理犯人,你应该可以出院了吧?”怎么现在还不走?这样很‘浪’费警方的钱的。
如此没人‘性’的话令某男脸‘色’更黑了,但也没生气,‘阴’郁着脸道:“削个苹果给我!”
“你当我什么?佣人?”她还不知道找谁给她削呢,鬼才给他削。
“看来有必要找宋局长探讨探讨情况了!”某男嚣张的挑眉。
果然,砚青恨不得上前直接掐死他,气呼呼的走到茶几前拿起一个苹果开始削,倒霉催的,生病了还这么气人,还不如不生病呢。
柳啸龙见‘女’人那吐血的模样就不动声‘色’的扬扬‘唇’角。
“哥!进去吧?”
“走!”男人手一挥,十来人握着黑‘色’塑料袋就垂头大步向医院走去。
过了差不多五分钟,柳啸龙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头部昏昏沉沉,本就差点被砸得脑震‘荡’,此刻更是雪上加霜一样,狠狠闭目,再睁开,看到的事物都是重影,鼻孔喷出的气息也带着灼热,不是那种想睡的感觉,想抬手,才发现有着无力,嘴‘唇’也开始发麻。
转头瞅着又在打游戏的‘女’人道:“你快看看,你给我吃的是什么‘药’!”怎么浑身无力?
砚青不耐烦的瞪了男人一眼,拿起红‘色’盒子念道:“罗红霉素!”
就在‘女’人刚要扔掉盒子继续慵懒的坐在椅子里打游戏时,柳啸龙皱眉:“看看说明书!”‘药’一定有问题。
“抗感染的,一日口服一片,切忌多吃,否则会浑身虚软,头昏脑胀,四肢无法正常运作……!”念着念着,放下了手机,惊愕的抬眸看向男人,不但多吃,还多吃了四倍。
柳啸龙同样双目圆睁,后咬牙闭目将头偏向了另一边,牙齿都咬得嘎吱嘎吱响,该死的‘女’人……有这样照顾病人的吗?
砚青也知道自己做错事了,心里有了刹那间的愧疚,站起身道:“我……我去找医生!”说完刚要冲出去就听到了屋外传来了‘女’孩们的尖叫声,紧接着一声枪响令她快速后退,立马伸手掏出手枪隐身到了‘门’口,戒备的打开一条‘门’缝。
见一狰狞男人正举着一把枪冲天开,带着十多人正向这么冲来就微微皱眉,什么情况?见他看向自己这边就立马转身拉起柳啸龙咆哮道:“快点起来,有歹徒进来了,好像是冲你来的,快点!”拿着枪强行把要睡眠的男人扯起来。
‘砰!’
柳啸龙现在神智不清,似乎也听到了枪响,被砚青一扯,直接滚到了‘床’下,受伤的臂膀沉重的撞击到地面,痛得直‘抽’冷气,可也知道现在不是发狠的时候,看到的景物越来越模糊,耳朵嗡嗡作响,极度虚弱,刚想去拿桌子上的手机就被‘女’人向‘门’口拉去。
砚青边打开‘门’边保证道:“你放心,我会保护你的!”怎么说也是她害他吃错了‘药’,就算是犯人她也有职责保护,紧紧拉着男人的大手不放开,打开‘门’狠狠向后甩去,举着枪就对着那一群人连开两发。
‘砰砰!’
“唔……呕!”
两人瞬间倒下,也在这一瞬间,木‘门’却残忍的撞到了某男的鼻梁,或许是‘药’物的缘故,并没感觉太疼,但一块皮被刮掉。
恐怖分子一见兄弟倒下就快速隐身进了周边的病房。
砚青见状,迅速拉着病患向楼道口冲去,没时间打电话找救援,她相信医院已经报警了。
“给我冲!”为首男人见楼道口的‘门’闪了一下便飞快的跑,今天不杀了他们难解心头之恨,居然敢拿他侄‘女’当筹码,简直不要命了。
柳啸龙心脏狂跳,下楼的步伐开始不稳。
‘砰!’
砚青快速将男人向旁边狠狠一推,后隐身到扶手上冲楼上再次打去一枪,其他人都手拿砍刀,看来就只有一人有枪。
柳啸龙身躯狠狠撞到了墙壁,后脑传来刺痛,意志似乎清醒了一点,但依旧看不清事物,彻底成了个废人。
砚青开了六枪后,没子弹了,而上面的人也没再‘乱’开枪,可见子弹也不多,跑吧!冷着脸抓起男人的手向下推去:“你他妈先……!”唔!凤眼大睁。
‘砰砰砰砰!’
男人的伤口已经彻底拉开,整个人就这么滚下了楼梯,后躺在地上呲牙坐起,砚青,你等着,饶不了你个小王八蛋。
“给我杀!”狰狞男子红了眼,一手撑着楼梯扶手,整个人就这么滑了下去。
砚青回过神来,一脚狠狠的踢中了她的脸,妈的,拿着枪在被踹的瞬间很辣的砸向了男人的‘裤’裆。
“啊!”
‘唧唧’
所有人似乎都听到了小鸟惨叫声,一群小弟将滚在台阶上的狰狞男子搀扶起,见他痛的打滚就慌忙慰问:“哥!没事吧?该死的‘女’人!”
砚青趁机大力抓起柳啸龙向下层冲去,不停的狂奔,寡不敌众,且都有刀,只能跑。
到处都充满了杀气,危机四伏。
男人仿佛像一个气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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