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三章 砚青的告白

    第二百一十三章 砚青的告白 (第3/3页)

做事井井有条,虽然时而说几句脏话,但也被做事不马虎而掩盖,可她也是个人,也想任‘性’一次。

    刚才要不是冲出来,一定会抓着男人大吼大叫一番,再生气,也得忍着,不能让人说成是个不折不扣的妒‘妇’,是的,妒‘妇’,从小就很妒忌父母爱别的小孩,除了英姿,多少次和他们吵架,不可以对别的孩子比她好。

    有一次还残忍的大哭着不要妈妈再生,到了干爹家,更是变本加厉,也是因为这个,宋鑫出事了,真的很担心,因为她一去,宋鑫的地位就完全没了,好多次看到宋鑫躲在角落里哭,还偷着乐呢。

    长大了才明白,小时候的自己有多可恶,进了部队,连长对任何人都比对她好,就对她最严格,一开始很生气,很想杀人,直到做了几年警察,她明白了,其实连长就是要她明白,没有人有义务就只对你一个人好,压制了这么多年,现在却要原形毕‘露’了吗?

    还以为自己真的长大了,在认识这个男人后,又恢复了从前,不会的,不是很快就要离婚了吗?很快就会过去的,不会有人知道她的心眼很小,还是一个心‘胸’宽广的人。

    “砚青,你给我停下,听到没有!”

    柳啸龙是追一路,喊一路,急得额头冒出汗珠,见到有大客车迎面而来就狠狠捏紧方向盘,该死的,她到底要干什么?

    怒气已经显而易见了。

    砚青没有听他的,反而很想甩掉,为什么要跟来?难道不知道她现在最不想看到的就是他吗?

    开了两个小时,再也维持不下去了,停靠在了一个山脚下,我看你还跟不跟,翻身下车,闷牛一样,向山顶狂奔。

    “砚青你给我等着!”柳啸龙也关上车‘门’,跟了上去。

    月光很惨淡,稀稀疏疏的照着夜间的大地,砚青没想到这个严重恐高的男人会追来,路过一条长达两百米的桥梁时,不屑的弯起了‘唇’角,两座山,顶峰因为一条木桥相连,她更不相信他能过去,完全不惧怕的从这头跑到了那头,后双手叉腰,挑衅的望着那个不敢过来的男人:“怎么?不敢过来了吗?不敢就滚回去!”

    柳啸龙拍了一下脑‘门’,等他抓到了,非扒了她的皮不可,但是一看脚下,又有些想退缩,一听那话,看来今天不过去是不行了。

    把心一横,‘阴’着脸,扶着扶手一步一步的靠近,不敢去看下面的无底深渊,那就仿佛是一个黑‘洞’,随时会吞噬掉他的身躯,扶着绳索的双手颤抖得厉害,却有一股力量拉着他,勇往直前。

    看着男人蜗牛一样的挪动着,砚青捂着嘴哭了起来,愤恨的抓着绳索大力的摇晃:“你滚啊,你来干什么?你这个‘混’蛋,给我滚回去!”

    “该死的,你故意没事找事是吧?”柳啸龙不敢动了,深怕下一刻就直接栽下去,大晚上的,鬼上身了?

    “呜呜呜呜柳啸龙,你就是王八蛋,王八蛋呜呜呜!”

    每次要放开时,都这样,她一点也不觉得这样好玩,不停的把你碰上高峰,又一下子摔入谷底,再给捧上,再摔,到底要摔她多少次他才肯罢休?

    刚要扭头回去的男人好似听到话里带着哭音,又站住了脚,望着还在摇吊桥的人儿,拧眉松开双手,警告道:“我不扶着了,要不想我掉下去,你就使劲摇!”真的开始张开双手大步向前走。

    砚青才没听他的,依旧想试图就这么把人给摇回去,但是更让她意外的是男人越走越近,直到来到了面前。

    “你还真摇啊?够狠心的!”柳啸龙扶着狂跳的心颤颤巍巍的找了个石凳坐了下去,擦点额头上的汗水,相当不满的抱怨。

    “我狠心?呵呵!”‘女’人好笑的指着自己的鼻子自嘲。

    “你没事吧?”柳啸龙恢复了后,就站起身抓着妻子的双肩询问:“是不是生病了?”

    砚青排斥的推开,一手叉腰,一手按着脑‘门’望着山下道:“我真的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真的,你告诉我,柳啸龙你告诉我,我砚青在你眼里到底是什么?是什么?”

    男人见‘女’人那悲痛万分的表情就道:“你希望是什么,就是什么!”

    “别他妈的来敷衍我,你跟来干什么?啊?你跟来干什么?”最后一句几乎是吼出来的,呼呼的风将话语瞟向了悬崖峭壁,发出了回声,带着凄痛,带着多年的委屈:“你把我当什么了?一快石头吗?还是一条呼之即来,挥之则去的狗?”

    “怎么说话呢?今天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情绪太不稳定。

    “今天?我每天都这样,怎么?觉得受不了吗?那就离婚啊呜呜呜呜你拖什么拖?啊?你告诉我你到底为了什么在拖?说你爱我吗?呵呵,那真是可笑至极了,这么多年,你知道我是怎么过来的吗?我是忍过来的呜呜呜忍过来的,我好恨我自己,当初为什么要抓着你不放,我就是个猪!”

    柳啸龙愧疚道:“我知道这些年你很难受,但是我也说了,她很快就走了!”

    砚青打开来搀扶的手,哭喊道:“她她她,你是不是满脑子都是她?就算她明天走,我也等不了!”

    “你为什么要和一个快死的人这么斤斤计较……”

    “没错,我就是这么一个爱计较的人,你才知道啊?你以为我不在乎是不是?你以为我什么都能容忍是不是?你有认真来了解过我吗?你知道每次在我绝对最重要的日子你去那里我心里感受吗?你知道我有哭过吗?你知道我讨厌你去那里吗?你不知道,因为你心里,我的感受无关紧要,既然如此,你为什么又要迁就我?为什么又要对我百般忍让呢?为什么又千方百计不肯离婚?知不知道这样是会让人误会的?”

    所有的感情,瞬间爆发,却不后悔,最好所有的缺点都曝光,这样他也就不再觉得她值得他抓着不放了。

    柳啸龙忘记了呼吸,深深的凝望着‘女’人梨‘花’带雨的脸:“你在吃醋?”

    某‘女’擦了一把苦涩的眼泪,大吼道:“是啊,难道在你心里,我砚青就他妈是个圣母吗?我为什么就不能吃醋了?呜呜呜呜呜‘混’蛋!”为什么这么难过?像要死了一样。

    “我们回去再说!”柳啸龙不由分说,拉着‘女’人的手臂就要原路返回,见对方挣扎就紧紧抱进怀里,低吼道:“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去?知不知道这里很危险?”

    “你给我放开,要回去你自己回去呜呜呜放开我,找你的谷兰去吧,她什么都比我好,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她想要什么,你都会给她,她有危险,你总是第一个跑前面……”

    “你哪次有事我没管过?”柳啸龙放柔声音,抱得更紧了,仿佛一放开,她就会跳下去一样。

    砚青是正在气头上,不管对方说什么都听不进去,越加的放肆:“信不信老娘今天就杀了你?”挣脱不开,拔出藏在后腰的枪,上膛,对准了男人的脑‘门’,气势汹汹的,仿佛真会开枪一样。

    柳啸龙冷下脸:“陆天豪回来了,你如愿以偿了是不是?这么闹,无非就是想要离婚,好,我答应你,砚青,或许我真的不适合你,但是扪心自问,我对你并没亏欠,对这段婚姻更没有,我也累了,试图挽回过,可你从来不给我一个机会,我希望你不要后悔。”

    “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吗?”握着抢的手微微颤抖,没有亏欠,好一句没有亏欠,陆天豪,亏他能想,即便是没有陆天豪,她也不会跟他过下去。

    男人闻言无所谓的松开了双手,指指太阳‘穴’:“不相信我,很简单,枪法不是很准吗?来,这里,打吧!”这次不再有自信的表情,可以说到了同样怒急攻心的地步,仿佛这样过下去真的累到了无法坚持的地步了,死或许成了一种解脱。

    冷风瑟瑟,刮得两人的脸形同在被鞭打,‘女’人的一头青丝不再束起,胡‘乱’的舞动着,暗淡的光束下,脸儿已经被发丝覆盖,隐隐约约只‘露’出一双明眸,死死瞪着男人那破罐破摔的表情,明明恨得要死,却发现无法扣下扳机。

    “打啊?怎么不打了?我死了,你就安安生生的嫁过去,你梦寐以求几年的愿望就可以达成了!”

    泪,再次无声的滑落,令发尾粘泥在一起,这一刻,她觉得她就像个傻子,人生最可悲的也不过如此吧?爱了这么多年,对方却一点也感受不到。

    “打啊!”柳啸龙愤恨的咆哮出声,怒目圆睁,气吞山河。

    砚青不再惧怕,而是缓缓放下了枪,苦笑道:“我真他妈是瞎了眼,才爱上你这么一个‘混’帐东西!”‘啪’枪支落地,转身失魂落魄的走上桥梁,不知道爸爸妈妈是否正在天上看着,也在为她而落泪吧?

    ‘女’儿不孝,没有如你们的愿,快乐的存活着,你们放心,我一定有办法摆脱这段无奈的婚姻的,有一天,我相信我会忘记他,再无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