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五章 都对她发火
第二百五十五章 都对她发火 (第1/3页)
“这些老头看似简单,其实极具城府!”
陆天豪站在烈日下烘烤着湿答答的衣物,不耐烦的沉声。
热带雨林中,四个人纷纷做着思想斗争,砚青坐靠一大石,手持树叶瞅着一朵凋零的大王‘花’不发一言,她忘记了叶楠的忠告,莫要小看于人,她轻敌了。
“可不是吗?这五个人看似头脑简单,其实他们比我们要‘精’明,他们要的人是那种毫无思想的躯壳,只要能为他们吃苦,人人皆可,像我们这种善于思考的,他们并不会用!”林枫焰‘抽’了一口闷烟,早知道就都跟着他们答好了。
柳啸龙还在脑海里回想那首熟悉的歌下一句是什么,他还真答不出,就算答得出,他也唱不出。
“聪明反被聪明误!”砚青吸取了教训,问题看似简单得不能再简单,却能看出一个人的秉‘性’,离烨某种程度上确实比较憨厚,想法没那么复杂,所以他通过了,他们要的人是绝对服从,不会有任何意义的。
倒是像机器。
“现在怎么办?离烨在里面凶多吉少!”林枫焰颇为担忧的看向大伙。
砚青抱头嘟囔:“还不如进去当枪靶子呢!”
柳啸龙环‘胸’斜靠树杆,足以‘洞’悉一切的黑眸半眯,视线转向远处环绕着忠义堂的湖泊,忽然勾‘唇’瞅向妻子:“你的鬼主意不是最多吗?怎么?这会就认输了?”
“谁说的?我会认输?开什么国际玩笑!”某‘女’起身开始认真的勘察地形,‘混’进去而已嘛,包裹得再严实,总有透风处,见柳啸龙一直盯着那湖泊看,狐疑的抓抓侧脑,顿时茅塞顿开,打了响指道:“我知道怎么进去了!”
虽然这个方法好似是柳啸龙想出来的,但他太孤傲,不肯说出,毕竟这点子太低级,那她不介意丢人啊,见其他人一脸‘迷’‘惑’,就快速折断几根细竹,做出几个竹筒分发:“一会我们就从水里过去,你们看,那湖泊是通往忠义堂内部的,快点,绝对不会被发现!”
“可是那桥上有一百多人把守!”林枫焰指指湖泊抵达忠义堂时要经过的一座桥梁提醒。
“放心,不会被发现,除非我们乌云罩顶!走了!”兴冲冲的将竹筒含在口中,就说天无绝人之路吧?
柳啸龙看看好不容易晒干的衣服,摇摇头跟了过去,和这个‘女’人在一起,他的脸早就被丢光,跟干特务一样,他只是给她一个启发,她还真只想出这一招,就没拿得上台面一点的?
接二连三的潜下水,四根竹筒伴随着一坨杂草缓缓移向木桥,百来人甚至都拿着望远镜四下扫‘荡’,楞是没主意到脚下的情况。
好似巨型水怪,四人游‘荡’在水层下,瞒天过海的穿过桥梁,没有停歇,轻而易举的‘混’过界,彻底到达忠义堂的中心。
岸边,五个老人仿佛早就猜测到那四个被踢出局的年轻人会走这条水路,早早在凉亭旁打起了麻将,三个盯着水面的男人在看到那四团水草时,嘴角扬起:“来了!”
“哦?”独眼老人闻言上前蹲在了台阶上,另外四个还在悠哉悠哉的玩乐。
看着一根竹筒越来越近,老人顽皮的扯出一根茅草戳进了‘洞’眼儿,小家伙们,还跟他们斗,太嫩了。
水下的砚青拧眉,有异物正在戳她的舌尖,‘哗啦’一声冲出水面,果真见有人,好家伙,根本就是在等他们嘛,而且那个独眼龙居然还戏‘弄’她,气呼呼的训斥:“您都这么大年纪了,怎么还捉‘弄’人呢?”
“你这意思,我们应该直接杀了你对吗?”独眼老人好笑的问。
干!狠狠‘摸’了一把脸,见柳啸龙等人已经上前,就道:“我们真的很需要这份工作,为什么你们不肯用我们?”
“你们心眼太多!”
长胡子老人拍下一个七筒,淡淡道。
砚青感觉就这个独眼老人最好说话,上岸冲老人笑道:“大爷,心眼多不代表着有智慧吗?你们总不能只收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废物吧?我是诚心的!”进一个忠义堂,怎么这么难?
“你这么一说,倒是有理!”独眼老人‘摸’‘摸’下颚,有理。
“可不是么,您想想,忠义堂这么大,却养着一帮废物,总得有个军师什么的吧?”砚青努力的周旋。
老人认真的点点头:“看你们四个‘挺’好玩的,这样,你们留下,可是你们会干什么?我们可不要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废柴!”
戴眼镜的老者拍下一个麻将道:“新培养的那群美人还缺个指导师,她们还不懂得如何勾引男人,这可不是好事!”看都没去看砚青等人。
勾引男人?砚青自认为这个职业不适合她。
林枫焰一听美人,眼睛都绿了,还是一群美人,见大哥和陆天豪都一副为难,他得帮大哥他们排忧解难是不是?立刻举手道:“这行面,没人比我更在行!”
砚青咬牙,好你个林枫焰,看我回去不跟叶楠好好探讨探讨。
有这样的手下,柳啸龙深感羞愧。
“别的事没见你这么积极过!”陆天豪白了某林一眼。
“喏,话我可先说在前头,这批美人个个婀娜多姿,她们也是我们多年来培养出来的杀手,未来靠美‘色’来窃取情报,你若是教不好,我会让你和她们变成一样!”瓶底眼镜老人瞅着手中的牌慵懒道。
林枫焰极力点头:“绝对不在话下!”
“带下去!”
就这样,林枫焰乐呵呵的跟着离场,总算‘混’进来了。
独眼老人看看柳啸龙,好似在想着到底给他安排个什么活:“我看你这年轻人,颇有一股不服输的倔气,这样,你要真想留下,那么勉强给你分配个活,牧场内需要一位培育绝种好马的人手,你去吗?”
“无意义!”柳啸龙无所谓的点头。
等只下砚青和陆天豪后,老人抓脑,指着陆天豪道:“新招募了一批儿童兵,你去负责训练他们!”
“这个不错,我走了!”陆天豪也跟着一手下离场。
砚青见老人面带怀疑,心里犯嘀咕了,该不会看出她是个警察了吧?
果然,老人双手环‘胸’在砚青身边转了一圈,咂舌道:“你这‘女’人,跟我们好像不是一路人呐!”
该死的,怪不得只留下她,难道她装黑社会装得不像?不怒声‘色’的开始抖动小‘腿’,一手粗略的擦过鼻头:“没错,我死去的爷爷部队出身,但对此,我很嗤之以鼻,人嘛,还是多为自己想想!”英眉挑高,千万不要被发现警察身份,否则明年的今天,就是她的祭日。
“你这话说对了,有一身才能,就算出去找工作,一个月撑死那么一点点,还不如选个捷径,好了,你跟我来!”老人对这话甚是赞同,虽然曾经他有励志要做一名警员,若不是爱人一再的反对,也不会走上这条不归路。
砚青呼出口气,有惊无险,跟着来到一个木屋,里面设施齐全,空调,冰箱……可笑的是居住的竟然是一只鹦鹉,一尺多长,就那么高傲的站立牢笼中,浑身五彩斑斓,看倒是好看,就是感觉有些苍老。
老头儿养老鹦鹉,他带她来这里作甚?
“好了,从现在开始,你负责教它说话,只要是能教出好话来,好处少不了你的!”老人看向鹦鹉时,仿佛是看着逝去的爱人,唯一一颗黑瞳内,带着淡淡的忧愁,和无奈,粗糙大手抚‘摸’上金笼,回忆好似被拉远。
砚青观望一下屋子的大概,里面有一张奢华‘床’榻,角落里,香火缭绕,供奉的是一张素描,那是一个形同‘女’王般的人物,‘女’人二十六七模样,霸气横生的弯腰踩踏着木椅,手持小巧手枪玩‘弄’,一头长发以木簪盘旋脑后,两缕刘海贴服着香腮,五官美得甚至超越了叶楠,嘴角斜斜的上翘着,带着玩味。
供奉她?她是谁?
那个‘女’毒枭?可是看她老去的照片时,没这么美吧?实在无法将这两人联想在一起。
“怎么样?画得还可以吧?”
老人已经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身后,砚青立刻点头:“画工一流!”
“我画的!”老人也望向了画像,看似无忧无虑,这一刻,眼底却出现了薄雾,苍劲有力的大手点燃一根香,‘插’在炉中。
砚青唏嘘,竖起拇指:“您老真是厉害!”
“你们能来这里,肯定也打听了不少吧?她就是我的妻子,是我们的妻子,我们从二十七岁就跟着她了!”
“哦!略有耳闻,也确实很好奇,你们真的爱她吗?”亦或者她爱你们吗?如果不爱,你们又为何从闲云野鹤到为她报仇?一定对你们很好吧?
老人闻言伸手捂住了带着黑布的眼:“我第一次见她的时候,是正要被拉去做人体实验的,被强迫着吸食毒品,当这只眼被剜出时,我感到了绝望,我是一名自小就充满着幻想的画家,却不想会被抓到这个鬼地方来,就在另一只眼也要被剜割时,她来了,她问我,愿不愿意跟她走,只要我点头,她会带我离开那个组织,我答应了!”
砚青捂住嘴,还以为他只是戴个黑布,为了好玩呢,原来是真的瞎了。
“到了洪‘门’,她给我疗伤,给我安排工作,她说要想不被人践踏,就得使自己强大起来,她给了我大展宏图的机会,可是我并不想走进这个圈子,她也没强迫我,她是那么的美丽,那么的让人向往,其实在第一眼,我就深深的爱上她了,爱上了她的美丽,相处久了,我爱上了她的心,其实我可以走的,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不走,兴许是我害怕她会落网,我不想看到她遇害,所以觉得留下来,总会帮到她,直到越陷越深,却不敢告诉她,我喜欢她!”说着说真,老泪滑下。
“其实喜欢一个人,还是大胆的说出来比较好!”这是她和柳啸龙在一起后的经验,一直憋着,对方永远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老人点点头:“爱她的人很多,想保护她的又何止我一个?外面那四个,都是她从毒贩中救来的,他们不想走这条路,宁死不屈,有很多人都死了,她相继救了他们,从此当起了她的守护神,天天盼望着她早日脱离,可她雄心壮志,为了兄弟们,说什么也不走出这个地方,我们只能在背后祈祷着,她不会有任何危险!”
“那天,我终于鼓起勇气,去找她说清楚,呵呵,居然发现他们四个也来了,我们五个感情一直‘挺’好,谁也不忍心伤害谁,因为在洪‘门’,我们五个是怪异的存在,不肯和他们同流的存在,不肯走的原因都一样,后老大说,大伙干脆一起跟着她算了,反正人生也不过那么几十年!”
砚青惊呼:“她答应娶你们?”
“是啊,她答应了,她说爱情对她来说,意义并不大,或许她根本不懂爱情到底是什么,反正和我们在一起很开心,这边又有那么一个习俗,一‘女’多夫,她或许是抱着一种玩玩的心态吧,可我们是真心的,真心希望她可以健康长寿,真心希望她不要走在我们前头,结婚时,我们有恐惧过,婚后要如何相处?”
“然后呢?”
“然后相处得很融洽,她做她的生意,我们五个结拜为兄弟,不分彼此,一起帮她经营正道上的生意,我们和她结婚的事知道的人并不多,秘密进行的,后来也不知道是怎么走漏了风声,她为了保住我们的尊严,对外宣称是嫁给我们的,且甘愿为我们生儿育‘女’,直到那样过了二十多年,孩子都大了后,她告诉我们,她懂爱,此生她的生命中只会有我们五个,不会看其他男人一眼,当然我们很感动,好像多年的付出,得到了回报一样!”
砚青再次看向了那画像,或许那个时候,对她来说,爱情只是亲情吧?懂爱的话,又怎会爱这么多?她错把爱情当成了亲情。
当然,也不排除她真的爱这五个老头。
老人垂头擦擦眼泪,这一刻,在某‘女’眼中,老人不再那么可怕,他甚至很脆弱,一个画家,僵持了几十年不肯就范,却最终还是走上了这条路:“听说……你们的孩子都……”
“我们只是出去玩了一趟,回来洪‘门’就尸横遍野,别的帮会全都落井下石,进屋抢走了她一生的心血,我孙子才三个月,被扭断脖子,不着寸缕的仍在木板上,人们就那么一脚一脚踩踏着他的尸体进屋争夺家具,当时我万念俱灰,跪在地上几个小时都没想通那是为什么,当初我就劝她,不要干了,迟早会出事的,她不听,被几十个帮会灭了满‘门’,除了我们五个,一个不留,我们连她最后一眼都没看到,我还没来得及问懂爱是不是代表也爱我,我知道我配不起她,可这个问题困扰了我三十多年,最终还是没问出口!”
说不出的悲凉,砚青感觉呼吸有些压抑,人都死了,你们又何必要去走她没走完的路?这样只会害了你们自己,她真的很想劝劝他,可是她职责所在,不能问。
“我想不通,都是在道上‘混’的,为什么他们要赶尽杀绝?连孩子都不放过,就留我们五个老头子做什么?如果当时没有离开该有多好?好歹黄泉路上还有个伴儿!”
“那你们为什么又要走这条路呢?”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
老人扶扶额头,转身坐在了摇椅上:“这些畜生,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后狠狠拍拍椅子扶手。
砚青已经不知道该拿什么表情来面对了,冤冤相报何时了?为什么他们就是不懂这个道理?也对,他们已经无后顾之忧,拼死报仇,成功了,替家人雪耻,失败了,他们也没亲人再给那些人报复,可市民是无辜的,这样散发毒品,就这么几天,得增加多少无知的少年少‘女’?
听说各大警局的电话都几乎被打爆,到处都是发现自己的亲人开始玩毒品,这样搞,迟早发生战争,毒品真的可以让一个国家灭亡的。
虽然很想立刻走人,但她不会因为同情而放了他们,看着金笼子内的鸟儿道:“它会说话吗?”
“‘混’蛋!”
清脆不似人声的语言自鸟儿口中喷出,砚青微微张开口,好家伙,会说话吖,只不过说的有点难听而已。
老人逝去了悲伤,眼角的泪干枯,起身整理整理着装,过去非常严肃的瞅着‘女’人:“知道为什么让你来教吗?”
“大概是知道了!”才见第一面,她可不觉得他有随意对外人说他感情史的怪癖,因为她是‘女’人,所以他让她来了。
“聪明的丫头!”老人赞赏道。
砚青还是不满意:“我什么都会,十八般武艺,智慧我都有,你却只让我来教一只鸟说话,大材小用!”
“哼!”老人指着鸟儿道:“这是她唯一留给我们的东西,换而言之,它拉的屎都比你珍贵,好好教,满意了,同样少不了你的好处!”后消失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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