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收棺

    第十八章 收棺 (第2/3页)

   去的时候,车厢里空荡荡,回来是满满快走不动道。

    腊月二十四到二十八这几天里,村里弥漫着猪毛的味道,因为,养了一年的大肥猪该发挥他的作用。

    四五个大人将肥猪压在案板上,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妇女则端着脸盆接流出来的猪血,回家压血面,猪的惨叫并未引起人们的同情,这是生态规律。

    老爹说过,杀人有时候就是放生。

    难道黄瓜没有生命?

    老爹又说,杀日本鬼子是为了给中国人放生,杀坏人是为了给好人放生。

    那杀猪呢?哈哈。

    孩子们瞪大眼睛,严肃的表情看着一头猪怎么从一个大块头变成口中的美味。不过没一会儿,又在猪尿泡的带动下,满脸欢喜。(在农村,杀完猪后,会将猪尿泡割出来,给孩子们制成玩具。用气管子给猪尿泡打气,像气球一样吹起之后,用草绳把口扎住,便可以当足球玩,质量特别好,无论你怎么踢它都不会爆,除了00后的孩子没玩过外,我估计70,80,90后的孩子都应该玩过。)

    过年了。

    家家户户热锅热灶,鞭炮从村东头响到村西头,这几天也是大人们最头疼的时候,操心哪。

    怕孩子调皮炸烂了手,又怕炸坏了别人。反正,过年要是没几个孩子哭几声,那就不正常。

    大点的孩子胆大,敢玩粗一点的炮仗,二狗子这个二货就是其中一个。

    二狗子将炮仗塞进二妞家的烟囱,那时的烟囱都是泥巴糊的,二妞她妈正在做饭。

    砰!

    烟囱炸塌了,锅炉火被炸死了,二妞她妈二话没说,抄起了烧火棍冲了出来。“哪个狗日的干的好事。”

    二狗子一溜烟爬上房和二妞她妈开始对峙,一个让下来,一个让上来。那些坐在火盆前煎茶吸烟聊天的老头也不拉架,只是咧着嘴笑。

    话是如此,但农村就是有农村的气息,过去了就不再记仇,大家仍然坐在一起该吃就吃,该喝就喝。

    这不,晚上二狗子留在二妞家蹭了一顿饭。

    老头子也没好哪去,煎茶煎的好好的,来个调皮孩子一不注意扔进火盆一根炮,人老眼花,还在那用烧火棍拨火看什么掉进去,结果,砰!炸了一脸灰。

    “球日的崽娃子。”一声骂声惹起了哄堂大笑。

    这时候,那我呢?

    从大年三十过后,老爹便不再让我踏出家门一步,外面吵闹的世界,丰富的年味让我的心里如同猫挠一样。

    老爹却黑着脸,“想活你就别出去。”

    我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意思,怎么问他都不说,只是说,这件事如果过去,他就告诉我。

    元宵!

    二月二龙抬头!

    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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