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阴眼

    第五章 阴眼 (第2/3页)

贫农,当年的赵老汉那可是叱咤风云的人物,领着一帮红卫兵,端着一架机关枪,每人扛着一把老七九,愣是把李家的老祖宗也就是二狗子他爷的他爷从炕上给揪了下来。

    那时李家的老祖宗已年过八十,被这帮兔崽子逼着去挑粪,结果李家老祖宗跌倒在粪池里呛死,这都是赵强他老爸做的事。

    如此说来,这也算是因果轮回。

    乌云布满了天空,房梁上的燕窝已没有了夏日的热闹,他们都搬去了温暖的南方。细雨蒙蒙飘落,老爹不由得紧了紧自己肩头的衣裳,“哎呀老蛋儿,你说的对,世事有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跟二狗子他爷扯了一中午的犊子,终于把他打发走了,二狗子爷听老爹说他多了十年的寿命,可把二狗子他爷乐坏了,扔下五百块钱就走,谁要还给他就跟谁急。

    老爹拿着钱嘴角微微上扬,一阵莫名其妙的苦笑。

    冬天马上就要到来,一九九六年坚持不了多长时间,而一九九七年不仅是老爹心里的疙瘩,也是家里爷爷和父亲的疙瘩。

    老爹进门敲了敲我的棺材盖,“兔崽子,起来吃饭了,你还真能睡。”

    我一把掀开棺材盖,坐了起来,一般在电影里看到这种场景,不是被吓了半死,最起码也夹不住尿,而我和老爹之间这样的场景就是我们的生活。

    我伸了一个懒腰,揉着睡眼,穿上衣裳,准备前去洗漱。一阵清脆的电话声响起,村里到目前为止也就村长家和我家有电话吧,没一会儿从老爹的卧室里传来一阵喊叫。

    “兔崽子快来收拾,今来活了。”

    从五岁开始,只要有空,老爹出去接活,都会带上我,而今天又是一个可以出门见世面的好机会。我从翁缸里舀了一瓢凉水,简单的洗了洗,饭也没顾得上吃,就跟老爹一块儿出门。老爹也背上他的家伙事儿。

    今天要去的地方不是别地,就是隔壁村的赵强家。

    老爹接到隔壁村委会打来的电话,说赵强家出了什么邪乎的事,让老爹前去瞧瞧。

    “兔崽子,饿不饿。”老爹用着他那双死人眼盯着我。

    “不饿。”

    “兔崽子可真能抗。”又随即小声说道,“还真他妈天生修棺的命。”

    “爹爹你说什么?”

    老爹瞅着我笑了笑,没有回答。

    通往隔壁村的路是泥泞的,中午还是细雨蒙蒙,现在已经是秋雨瑟瑟,老爹和我没有打伞的习惯,披着一身呢子,这可比现代雨衣强多少倍,既保暖,又防水,质量又特别好。走在荆棘的草路间,还能遮挡狼牙扎破皮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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