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第四百六十八 水族五

    卷第四百六十八 水族五 (第2/3页)

并把想法告诉了王素。王素暗中派家中仆人,等江郎脱衣服睡觉时,将他的衣服取来观看,衣服上全都有鳞甲的痕迹。王素看了很害怕,命人用大石头压住衣服。等到天亮就听见江郎因为找不到衣服,异乎寻常地在大声咒骂,不久又听见有东西跌落,震动的声音传到外面。家中仆人急忙打开门看,只见床下有条白鱼,六七尺长,还没死,在地上乱跳。王素用刀砍断了白鱼,扔到江里。女儿后来又另外嫁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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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费长房



    汝南有妖,常作太守服,诣府门椎鼓,郡患之。及费长房来,知是魅,乃呵之。即解衣冠叩头,乞自改,变为老鳖,大如车轮。长房令复就太守服,作一札,敕葛陂君,叩头流涕,持札去。视之,以札立陂边,以颈绕之而死。(出《列异传》)



    【译文】



    汝南出现一个妖精,常常穿着太守的服装,到府门前打鼓,州郡的人们都很忧虑。等到费长房来做郡守,知道是妖魅在作怪,就呵斥妖怪。妖怪脱下衣帽叩头,请求让自己改正错误,接着变成了一只老鳖,大小象车轮一样。费长房让它再穿上太守的服装,写了一封信,让它带给葛陂湖的神君。老鳖一边叩头,一边哭泣,拿着信走了。再看它时,它把信立在葛陂湖的边上,用脖子绕着信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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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福



    鄱阳人张福,舡行还,野水边忽见一女子,甚有容色,自乘小舟。福曰:“汝何姓?作此轻行,无笠雨驶,可入见就避雨。”因共相调,遂入就福寝。以所乘小舟,系福舡边。三更许,雨晴明月,福视妇人,乃一大鼍,欲执之,遽走入水。向小舟,乃是一槎段,长丈余。(出《搜神记》)



    【译文】



    鄱阳人张福,乘船回家,在野外的水边上忽然看见一个女子,容貌非常好看,独自驾着一条小船。张福说:“你姓什么,为什么乘此轻舟,不戴斗笠冒雨行驶?可以到我船上来避雨。”因而相互调笑,那女子就走过船去同张福睡在一起,所乘坐的小船就拴在张福的船边上。三更天的时候,雨散天晴明月高照,张福看那个妇女,竟是一只大鼍。张福想捆它,它急忙地走进水去。先前的小船,只是一块船板,长一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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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初



    吴郡无锡有上湖大陂,陂吏丁初,天每大雨,辄循堤防。春盛雨,初出行塘,日暮间,顾后有小妇人,上下青衣,戴青伞。追后呼:“初掾待我!”初时怅然,意欲留伺之,复疑本不见此,今忽有妇人冒阴雨行,恐必鬼物。初便疾行,顾见妇人,追之亦速。初因急走,去之转远。顾视妇人,乃自投陂中,汜然作声,衣盖飞散。视是大苍獭,衣伞皆荷叶也。此獭化为人形,数媚年少者也。(出《搜神记》)



    【译文】



    吴郡的无锡有个上湖大堤,管理湖堤的丁初,每当大雨时,就出来察看湖堤。春天雨多,丁初走在水塘边上,天快黑的时候,回头看见身后有个小妇人,上身下身都穿着青色衣裙,拿着一把绿色的雨伞,在后面边追边喊:“丁初等我一会!”丁初有些犹豫,想停下脚步等候她。随即意识到从来不曾见过她,现在忽然出现一个妇女冒着阴雨走路,恐怕一定是鬼怪。丁初便飞快地往前走,回头看那个小妇人,追赶得更快了。丁初因而加快快走,距离小妇人越来越远。回头再看那个小妇人,竟自己跳进水里,发出哗哗的声音,衣服全都飞散开。一看是只很大的灰白色的水獭,衣服和伞全是荷叶。这个水獭变成人的模样,曾多次迷惑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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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非



    道士丹阳谢非往石城冶买釜还,日暮,不及家。山中有庙,舍于溪水上,入中宿,大声语曰:“吾是天帝使者,停此宿。”犹畏人劫夺其金,意苦搔搔不安。夜二更中,有来至庙门者,呼曰:“何铜。”铜应诺。“庙中有人气是谁?”铜云:“有人言是天帝使者,少顷便还。”须臾,又有来者,呼铜,问之如前,铜答如故,复叹息而去。非惊扰不得眠,遂起。呼铜问之:“先来者是谁?”铜答言:“是水边穴中白鼍。”“汝是何等物?”“是庙北岩嵌中龟也。”非皆阴识之。天明便告居人,言:“此庙中无神,但是龟鼍之辈,徒费酒肉祀之。急具锸来,共往伐之。”诸人亦颇疑之,于是并会伐掘,皆杀之,遂坏庙绝祀。自后安静。(出《搜神记》)



    【译文】



    道士丹阳人谢非到石城去买了一口锅往回走,天黑了,还没到家。山上有座庙,庙建筑在溪水上面。他就准备进庙里去住宿,大声地说道:“我是天帝的使者到这里住宿。”又害怕别人来抢劫他的钱,心里头始终搔动不安。到了夜里二更天的时候,有人来到庙前,喊道:“何铜。”何铜回答了对方。那人又问:“庙里有生人气是谁?”何铜说:“有个人说自己是天帝的使者。不久就离开。”不一会,又有人来,呼唤何铜,问何铜的话象先前一样,何铜也象先前一样地回答,问完就又叹着气走开了。谢非受到惊扰没能睡觉,就起身。招呼何铜并问它话说:“先来的是谁?”何铜回答说是水边洞里的白鼍。又问何铜,你是什么东西,说是庙北山岩上的乌龟。谢非全都暗暗地记了下来。天亮后,就告诉附近的居民,说这个庙里没有神灵,只是些龟和鼍一类动物,不要白白地浪费酒肉祭祀它们了。赶快去拿来锹铲,一起去讨伐妖孽。人们也早就有所怀疑了,因此合力挖出了龟和鼍,并将其全都杀死。然后毁坏了庙宇,断绝了祭祀。从此后就安静无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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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保宗



    顾保宗字世嗣,江夏人也,每钓鱼江中。尝夏夜于草堂临月未卧,忽有一人须发皓然,自称为翁,有如渔父,直至堂下,乃揖保宗,便箕踞而坐,唯哭而已。保宗曰:“翁何至?”不语,良久谓保宗曰:“陆行甚困,言不得速。”保宗曰:“翁适何至?今何往?”答曰:“来自江州,复归江夏。”言讫又哭。保宗曰:“翁非异人乎?”答曰:“我实非人,以君闲退,故来相话。”保宗曰:“野人渔钓,用释劳生,何闲退之有?”答曰:“世方兵乱,闲退何词?”保宗曰:“今世清平,乱当何有?”答曰:“君不见桓玄之志也?”保宗因问:“若是有兵,可言岁月否?”翁曰:“今不是隆安五年耶?”保宗曰:“是。”又屈指复哭,谓宗曰:“后年易号。复一岁,桓玄盗国,盗国未几,为卯金所败。”保宗曰:“卯金为谁?”答曰:“君当后识耳。”言罢,复谓保宗曰:“不及二十稔,当见大命变革。”保宗曰:“翁远至,何所食?”答曰:“请君常食。”保宗因命食饲(“食饲”原作“笔记”,据明抄本改。)之。翁食讫,谓保宗曰:“今夕奉使,须向前江,来日平旦,幸愿观之。”又曰:“百里之中,独我偏异,故验灾祥,我等是也。”宗曰:“未审此言,何以验之?”答曰:“兵甲之兆也。”言讫乃出。保宗送之于户外,乃诀去。及晓,宗遂临江观之,闻水风渐急,鱼皆出浪,极目不知其数。观者相传,首尾百余里,其中有大白鱼,长百余丈,骧首四望,移时乃没。是岁隆安五年六月十六曰也。保宗大异之。后二岁,改隆安七年为元兴,元兴二年,十一月壬午,桓玄果篡位。三年二月,建武将军刘裕起义兵灭桓玄,复晋安帝位。后十七年,刘裕受晋禅。一如鱼之所言。(出《九江记》)



    【译文】



    顾保宗的字叫世嗣,是江夏人,常常到江边钓鱼。在一个夏天的夜晚,他独自一人在草屋前对月未眠。忽然有一个头发胡子全都白了,很像个老渔夫的老头来到台阶下。他自称老翁,向顾保宗作了一个揖,然后,就盘腿坐下,只是一个劲地哭。顾保宗说:“老翁是从那里来的?”老翁不说话,过了很久才对顾保宗说:“在陆地上行走非常劳累,不请便来与你讲话。”顾保宗说:“老翁刚才从哪里来?现在要到哪里去?”回答说:“从江州来,再回江夏。”说完了又哭起来。顾保宗说:“老翁莫非不是人类吗?”回答说:“我真的不是人类,因为你在家里闲呆着,所以来与你说话。”顾保宗说:“山野之人打渔钓鱼,来安排辛苦地生计,为什么说是在家里闲呆着呢?”回答说:“世上就要发生变乱,在家闲呆着有什么不好。”顾保宗说:“现在世上安定太平,怎么会有变乱呢?”回答说:“你不知道桓玄的野心。”顾保宗接着问:“如果真有兵变,能说出发生的年月吗?”老翁说:“如今不是隆安五年吗?”顾保宗说:“是”。老翁又弯着指头一边计算一边哭,对顾保宗说:“后年就会改变年号,再过一年,桓玄篡位,篡位不久,被卯金打败”。顾保宗说:“卯金是谁?”回答说:“你以后会知道的”。然后,又对顾保宗说:“不出二十年的时间,就能看见改朝换代。”顾保宗说:“老翁从远处来,吃点什么吗?”回答说:“请拿些你的家常便饭。”顾保宗于是让人给老翁东西吃。老翁吃完饭,对顾保宗说:“我今天奉了使命,要到前江去,明天天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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