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谁是高手

    第24章 谁是高手 (第2/3页)

个不如他的人,就好像……”

    秦歌抢着道:“就好像女人在男人面前称赞另一个女人时,那女人一定比她丑,是不是?”

    田思思忍不住笑道:“一点也不错。”

    秦歌笑道:“你这就叫以小女人之心,度大男子之腹。”

    田思思叫了起来,道:“男人有什么了不起?”

    秦歌道:“男人也没什么了不起,只不过他若肯在女人面前称赞另一个男人时,那人一定很了不起。”



    (二)

    



    男人有很多事都和女人不同──这道理无论男人也好,女人也好,只要是个人,都知道的。

    这其间分别并不太大,却很妙。

    你若是男人,最好懂得一件事:

    若有别的男人在你前面称赞你,不是已将你佩服得五体投地,就是将你看成是个一文不值的呆子,而且通常却另有目的。

    但他若在你背后称赞你,就是真的称赞了。

    女人却不同。

    你若是女人,也最好明白一件事:

    若有别的女人在你面前称赞你也好,在你背后称赞你也好,通常却只有一种意思──那意思就是她根本看不起你。

    她若在你背后骂你,你反而应该觉得高兴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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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一件事很妙。

    当一个男人和女人单独相处时,问话的通常是女人。

    这种情况男人并不喜欢,却应该觉得高兴。

    因为女人若肯不停地问一个男人各种奇奇怪怪的问题,无论她问得多愚蠢,都表示她至少并不讨厌你。

    她问的问题越愚蠢,就表示她越喜欢你。

    但她若连一句话都不问你,你反而在不停地问她,那就糟了。

    因为那只表示你很喜欢她,她对你却没有太大的兴趣。

    也许连一点兴趣都没有──一个女人如果连问你话的兴趣都没有了,那她对你还会有什么别的兴趣呢?

    这情况几乎从没有例外的。

    现在也不例外。

    田思思是女人,她并不讨厌秦歌。

    所以她还在问:“你佩服的那个人究竟是谁?”

    这问题本来很简单,很容易回答。

    妙的是秦歌偏偏不肯说出来。



    (三)

    



    男人和女人有很多地方不同,城市和乡村也有很多地方不同。

    在很多喜欢流浪的男人的心目中,“城市”最大的好处就是:无论到了多晚,你都可以找到个吃东西的地方。

    那地方当然不会很好。

    就正如一个可以在三更半夜找到的女人,也绝不会是好女人一样。

    但“有”总比“没有”好,好得多了。



    (四)

    



    就算在最繁荣的城市里,也会有很多空地,为了一些莫名其妙的原因,被人空置在那里。

    这些地本来当然是准备用来盖房子、做生意的,谁也弄不清后来为什么没有盖起,生意为什么没有做成。

    到后来人们甚至连这块地的主人是谁,都渐渐弄不清了。

    大家只知道那里有块没有人管的空地,无论谁都可以到那里去放牛,去养猪,去打架,去杀人──甚至去撒尿。

    只有脑筋动得特别快的人,才会想到利用这空地去赚钱。

    用别人买来的地方去赚钱,当然比较轻松愉快,却也不是件容易事。

    因为你不但脑筋动得比别人快,拳头也得比别人硬些。

    这摊子就在一块很大的空地上。

    田思思问过秦歌:“你要带我到哪里吃东西去?”

    秦歌道:“到七个半去。”

    田思思道:“七个半是什么意思?”

    秦歌道:“七个半就是七文半钱,七个大半钱。”

    田思思道:“那地方就叫七个半?”

    秦歌点点头,笑道:“那地方的老板也就叫做七个半。”

    田思思道:“这人怎么会有个这么奇怪的名字?”

    秦歌道:“因为别人剃头要十五文钱,他却只要七文半。”

    田思思道:“为什么呢?”

    秦歌道:“因为他是个秃子。”

    田思思也笑了。

    秦歌道:“这人在市井中本来已很有名,后来又在那里摆了个牛肉摊子,无论牛肉面也好,猎脚面也好,都只卖七个半大钱一碗,到后来生意做出了名,人当然就更有名,这里出来混混的人,不知道七个半的人只怕很少。”

    田思思道:“那里的生意很好?”

    秦歌道:“好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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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摊子的生意的确好极了。

    田思思从未在三更半夜里,看到这么多人,也从未在一个地方,看到这么多种不同的人。

    几十张桌子都已坐满了人,各式各样不同的人。

    有人是骑马来的,有人是坐车来的,所以空他的旁边,还停着很多车马。

    各式各样不同的车马。有的车马上,居然还有穿得很整齐、很光鲜的车夫在等着。

    田思思实在想不通,这些人既然养得起这么漂亮的车马,为什么还到这种破摊子上来,吃七个半大钱的牛肉面?

    一大片空地上,只有最前面吊着几个灯笼。

    灯笼已被油烟熏黑,根本就不太亮,地方却太大,灯光照不到的地方,还是黑黝黝的,连人的面目都分辨不出。

    灯光照不到的地方,远比灯光能照到的地方多。

    田思思和秦歌在旁边等了半天,才总算在灯光照不到的地方找到张空桌子。

    居然没有人注意到秦歌。

    又等了半天,才有个阴阳怪气的伙计过来,把杯筷往桌上一放。

    “要不要酒?”

    “要。”

    “多少?”

    “五斤。”

    问完了这两句话,这伙计掉头就走,甚至连看都没有看他们一眼。

    田思思征住,忍不住道:“这伙计好大的架子。”

    秦歌笑笑道:“我们是来吃东西的,不是来看人的。”

    田思思道:“但他没有问你要吃什么?”

    秦歌道:“他用不着问。”

    田思思道:“为什么?”

    秦歌道:“因为这里只有四样东西,到这里的人差不多每样叫一碟。”

    田思思皱眉道:“哪四样?”

    秦歌道:“牛肉面、卤牛肉、猪脚面和红烧猪脚。”

    田思思又怔住了,道:“就只这四样?”

    秦歌笑道:“就这四样也已经足够了,不吃牛肉的人,可以吃猪脚,不吃猪脚的人,可以吃牛肉。”

    田思思叹了口气,苦笑道:“能想出这四样东西来的,倒真是个天才。”

    也许就因为这个地方只有这四样东西,所以人们才觉得新鲜。

    秦歌道:“我知道他绝不是个天才。”

    田思思道:“哦?”

    秦歌道:“就因为他不是天才,所以才会发财。”

    田思思又笑了。

    她也不能不承认这话有道理。

    但究竟是什么道理,她却不太清楚。

    世上岂非本就有点莫名其妙的道理,本就没有人能弄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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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摆桌子的地方,更暗。

    田思思抬起头,忽然发现有好几条人影在黑暗中,游魂般地荡来荡去。

    既看不清他们的衣着,更辨不出他们的面目,只看得到一双双发亮的眼睛,

    就好像是在等着捉兔子的猎人一样。

    那种目光实在有点不怀好意。

    田思思忍不住问道:“那些是什么人?”

    秦歌道:“做生意的人。”

    田思思道:“到这里来做生意,做什么生意?”

    秦歌道:“见不得人的生意。”

    田思思想了半天才点了点头,却也不知道是真懂,还是假懂。

    黑暗中不但有男人,还有女人。

    这些女人在等着做什么生意?──这点她至少总算已懂得了。

    然后她回过头,去看那比较亮的一边。

    她看到各种人,有贫有富,有贵有贱。

    差不多每个人都在喝酒──这就是他们唯一的相同之处;除此之外,他们就完全是从绝不相同的世界来的。

    然后她看到刚才那伙计托着个木盘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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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和肉都是热的。

    只要是热的,就不会太难吃。

    田思思吃了几口,就放下筷子,看着秦歌道:“你说这地方很出名?”

    秦歌道:“嗯。”

    田思思道:“就是卖这两种面出名的?”

    秦歌道:“嗯。”

    田思思四面看了一眼,忽然叹了口气,道:“我看这些人一定都有病。”

    秦歌道:“哪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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