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情人?仇人?

    第46章 情人?仇人? (第2/3页)

么大的麻烦来。”

    他忽又笑了笑,道:“我这人一向是小麻烦不断,大麻烦没有。”

    燕七道:“你怎么知道这次麻烦是大是小?”

    郭大路道:“若不是为了件很大的事,谁肯在别人门口搭起这么大的八座帐篷来?”

    燕七道:“但直到现在为止。我们还看不出有什么麻烦。”

    郭大路道:“你看不出?”

    燕七道:“人家只不过是在外面的空地上搭了几座帐篷,烤自己的肉,又没有来惹我们。”

    郭大路道:“你看没有麻烦?”

    燕七道:“嗯。”

    郭大路道:“刚才是谁说又有麻烦来了的?”

    燕七道:“我。”

    郭大路道:“你怎么忽然又改变了主意?”

    燕七嫣然一笑,道:“因为这地方太闷了,我想跟你抬抬杠。”

    郭大路道:“我若说没有麻烦呢?”

    燕七道:“我就说有。”

    郭大路叹了口气,苦笑道:“看样子我想不跟你抬杠都不行。”

    燕七笑道:“答对了。”

    一个女人若想找她的丈夫抬杠,每一刻中都可以找得出八次机会来。

    但抬杠有时也不是坏事,那至少可以让看他们抬杠的人心情轻松些。

    所以他们一抬杠,别的人都笑了。

    红娘子笑道:“不管怎么样,至少人家现在还没有找上我们,我们何必自找烦恼?”

    只可惜现在已用不着他们去找,烦恼已经进了他们的门了。

    门外已有个人慢慢地走了进来。

    这人很高、很瘦,身上穿着件颜色很奇形的长衫,竟是惨碧色的。

    他脸色也阴沉的像是衣裳一样,一双眼睛却黯淡无光,像是两个没有底的洞,连眼白和眼珠都分不出,竟是个瞎子。

    但他的脚步却很轻,就好像在脚底下生了双眼睛,不会踩着石头,更不会掉进洞。

    他背负着双手,慢慢地走了进来,脸色虽阴沉,神态却很悠闲。

    郭大路忍不住,问道:“阁下是不是来找人的?找谁?”

    碧衫人好像根本没听见。

    郭大路皱着眉,道:“难道这人不但是个瞎子,还是个聋子?”

    墙角下的花圃里,夏季的花开得正艳。

    这碧衫人沿着花圃走过去,又走了回来,深深的呼吸着。

    他虽已无法用眼睛来欣赏花的鲜艳,却还能用鼻子来领略花的芬芳。

    也许他能领略的,有眼睛的人反而领略不到。

    他沿着花圃,来回走了两遍,一句话没说,又慢慢地走了出去。

    郭大路松了口气,道:“看来这人也并不是来找麻烦的,只不过到这里来闻闻花香而已。”

    燕七道:“他怎么知道这里有花?”

    郭大路道:“他鼻子当然比我们灵得多。”

    燕七道:“但他是从哪里来的呢?”

    郭大路笑道:“我又不认得他,我怎么知道?”

    王动忽然道:“我知道。”

    郭大路道:“你知道?”

    王动点点头。

    郭大路道:“你说他是从哪里来的?”

    王动道:“从帐篷里。”

    郭大路道:“你怎么知道?”

    王动的脸色仿佛很沉重,缓缓道:“因为别的人现在根本已不可能走到这里来,我们也没法子走到别的地方去了。”

    郭大路道:“为什么?”

    王动道:“因为那八座帐篷已将所有的通路全都封死了。”

    郭大路动容道:“你是说他们在外面搭起那八座帐篷,为的就是不让别的人到这里来,也不让这里的人出去?”

    王动不再开口,眼睛盯着外面的花圃,神情却更沉重。

    郭大路忍不住也跟着他回头瞧了一眼,脸色也立刻变了。

    本来开得正好的鲜花,就在这片刻之间,竟已全都枯萎。

    嫣红的花瓣竟已赫然变成乌黑色的,有风吹时,就一瓣瓣落了下来。

    郭大路失声道:“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刚才那个人放的毒?”

    王动道:“哼。”

    郭大路道:“难道这人是条毒蛇,只要他走过的地方,连花草都会被毒死?”

    王动道:“只怕连毒蛇也没有他毒。”

    燕七道:“不错,我本来以为那无孔不入赤练蛇已是天下使毒的第一高手,可是他和这个人一比,好像还差了很多。”

    郭大路道:“还差很多?”

    这句话并不是问燕七的,他问的是红娘子。

    红娘子叹了口气,道:“赤练蛇下毒得用东西帮忙,还得下在食物或水里、兵刃暗器上,但这人下毒却连一点影子都没有,仿佛在呼吸间就能将人毒死。”

    郭大路不再问了。

    若连红娘子都说这人下毒的手段比赤练蛇高,那就表示这件事已绝无疑问。

    现在的问题是,这人究竟是谁?为什么要到这里来把他们的花毒死?

    这问题还没有答案,第二个问题又来了。

    门外又有个人走了进来。

    这人很矮、很胖,身上穿着件鲜红的衣服,圆圆的脸上满面红光,好像比他的衣裳还红。

    他也背负着双手,施施然走了进来,神情看来也很悠闲。

    这次没有人再问他是来干什么的了,但却都睁大了眼睛,看着他。

    院子里的花反正已全被毒死,看你还有什么花样玩出来。这红衣人,居然也好像根本没有看见他们,在院子里慢慢踱了一圈,就扬长而去,非但没有说一句话,也没有玩一点花样。

    但地上却已多了一圈脚印,每个脚印都很深,就像是用刀刻出来的。

    郭大路叹了一口气,看着燕七问道:“我情愿让大象来踩我一下子,也不愿被这人踩上一脚,你呢?”

    燕七道:“我两样都不愿意。”

    郭大路忍不住笑道:“你这人比我聪明得多了。”

    他并没有笑多久,因为门外已来了个人。

    这次来的是白衣人,一身白衣如雪,脸色也冷得像冰雪。

    别人都是慢慢地走进来,他却不是。

    他身子轻飘飘的,一阵风吹过,他的人已出现在院子里。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又有一道青虹色的剑光冲天而起,横飞过树梢,一闪而没。

    树上的叶子立刻雪花般飘落了下来。

    白衣人抬头看了一眼,突然长袍一展,向上面招了招手,漫天落叶立刻不见了。

    他的人也立刻不见了,就像是突然被一阵风吹了出去。

    也就在这时,只听门外有人沉声道:“王动王庄主在哪里?”

    两丈外的白杨树下,站着个白发苍苍的褐衣老人,手里拿着张大红帖子,正目光灼灼的看着他们。

    他们六个人一排站在门口,就好像特地走出来让别人看的。

    褐衣老人的目光,从他们脸上一个个看了过去,才沉声道:“哪位是王庄主?”

    王动道:“我。”

    褐衣老人道:“这里有请帖一张,是专程送来请王庄主的。”

    王动道:“有人要请我吃饭。”

    褐衣老人道:“正是。”

    王动道:“什么时候?”

    褐衣老人道:“就在今晚。”

    王动道:“什么地方?”

    褐衣老人道:“就在此地。”

    王动道:“那方便得很。”

    褐衣老人道:“不错,的确方便得很,王庄主只要一出门,就已到了。”

    王动道:“主人是谁呢?”

    褐衣老人道:“主人今夜必定在此相候,王庄主必定可以看到的。”

    王动道:“既然如此,又何必专程送这请帖来?”

    褐衣老人道:“礼不可废,请帖总是要的,就请王庄主收下。”

    他的手一抬,手上的请帖就慢慢地向王动飞了过来,飞得很稳,很慢,简直就好像下面有双看不到的手在托着一样。

    王动又笑了笑,才淡淡地说道:“原来阁下专程送这请帖来,为的就是要我们看看阁下这手气功的。”

    褐衣老人沉下了脸,冷冷道:“王庄主见笑了。”

    王动也沉下了脸,道:“刚才还有几位也都露了手很漂亮的武功,阁下认不认得他们?”

    褐衣老人道:“认得。”

    王动道:“他们是谁?”

    褐衣老人道:“王庄主又何必问我?”

    王动道:“不问你问谁?”

    褐衣老人忽然也笑了笑,目光有意无意间,瞟了林太平一眼。

    郭大路也不禁跟着看了林太平一眼,这才发现林太平的脸色竟已苍白得全无血色,神情就仿佛王动那次忽然看见天上的风筝一样。

    这些人难道是来找林太平的?

    褐衣老人已走了。

    他走的时候,王动既没有阻拦,也没有再问。

    每个人都已看出,今天来的这些人必定和林太平有点关系。

    谁也没有去问他,大家甚至连看都避免去看他,免得他为难。

    郭大路甚至问王动,道:“你说他刚才露的那一手是哪种气功?”

    王动道:“气功就是气功,只有一种。”

    郭大路道:“为什么只有一种。”

    王动道:“女儿红有几种?”

    郭大路道:“只有一种。”

    王动道:“为什么只有一种?”

    郭大路道:“因为女儿红已经是最好的酒。无论什么东西,最好的都只有一种。”

    王动道:“你既然也明白这道理,为什么还要来问我?”

    郭大路眼珠子转了转,道:“依我看,最可怕还是刚才那一剑,那简直已经和传说中,能取人首于千里之外的驭剑术差不多了。”

    王动道:“还差得多。”

    郭大路道:“你看过驭剑术没有?”

    王动道:“没有。”

    郭大路道:“你怎么知道还差得多?”

    王动道:“我就是知道。”

    郭大路叹了口气,苦笑道:“这人怎么忽然变得不讲理了。”

    王动道:“你几时看见我讲过理?”

    郭大路道:“很少。”

    他们说的当然是,为的只不过是想让林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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