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魔眼

    第19章 魔眼 (第2/3页)

避免最好。”

    甘老头冷笑。

    武三爷接又道:“血鹦鹉的宝藏我只要一半已够满足。”

    甘老头道:“你的意思是与我合作?”

    武三爷道:“凭你我的武功,李大娘方面即使还有高手,应该亦可以应付得来,何况她本人现在已落在我们手中。”

    甘老头又是冷笑。

    武三爷鼓其如簧之舌,道:“你虽然已是老大的一把年纪,但身子这么强壮,势必还有相当的日子好活。”

    甘老头只是冷笑。

    武三爷又道:“一个人只要有钱,就算年纪大一点,也不要紧,一样可以好好的享受享受。”他笑笑又道:“你这一生大概还没有认真享受一下。”

    甘老头这才开口,道:“的确还没有。”

    武三爷笑道:“那你就更不要错过这个机会了。”

    甘老头道:“哦?”

    武三爷摸摸胡子,道:“即使你完全没有经验也不要紧,这方面我可以说经验丰富,大可以替你好好安排一下,保管你满意。”

    甘老头倏的笑道:“一个人有钱,难道不懂得怎样去享受。”

    武三爷笑道:“这句话有道理。”

    甘老头接着说道:“钱据讲是没有人嫌多的。”

    武三爷道:“据我所知嫌钱多的人一个也都没有。”

    甘老头眯着眼道:“那我为什么要分一份给你?”

    武三爷怔在那里,好一会才道:“想不到你的胃口比我还大。”

    甘老头道:“我早说过,很多事你都想不到。”

    武三爷苦笑。

    甘老头的脸却板起来,道:“我本来是什么身份你就已经想不到的了。”

    武三爷不由的接口问道:“你本来是什么身份?”

    甘老头道:“奴才!”

    武三爷又是一怔,说道:“奴才?谁是奴才?”

    甘老头面容忽变的诡异起来,一字一顿道:“血鹦鹉!”

    武三爷更加意外,脱口说道:“你也是血奴?”

    甘老头道:“正是血奴!”

    武三爷道:“血奴据讲是种鸟。”

    “是鸟也是人!”甘老头的语声亦变得诡异起来:“十三只魔鸟,十三个魔人。”

    他的手忽然抬起。

    奇怪的铃声又再响起,惊飞半空的那只怪鸟羽翼一敛,飞入他手中。

    武三爷眼都花了,瞪着甘老头,追问道:“是哪十三个?”

    甘老头的面上掠过一丝难言的伤感,道:“你这个人的好奇心倒不轻。”

    武三爷道:“本来就不轻。”

    甘老头轻喟道:“只可惜,你问的并不是时候。”

    武三爷“哦”的一声。

    甘老头接道:“我现在已不想说话。”

    武三爷道:“那你想怎样?”

    甘老头冷冷道:“想见识你那必杀我的本领。”

    武三爷还不肯罢休,道:“对于我方才的提议,你真的完全不加考虑?”

    甘老头铁青着脸,道:“对于觊觎那些珠宝的人,我向来只知道一件事。”

    武三爷道:“非杀不可。”

    不字出口,武三爷就出手,说到可字,武三爷的量天尺已向甘老头迎头击下。

    他虽是名门正派出身,偷袭方面也一样很有研究。

    他更懂得怎样去把握时机,叮一声,量天尺竟是敲在铁锤之上。

    武三爷又吃一惊。

    甘老头冷冷的说道:“你就只懂得这些伎俩?”

    话说到一半,武三爷量天尺已翻飞,等到甘老头将话说完他最少已敲了甘老头二十下。

    “叮叮叮叮”的一连串金属交击声响,二十尺都敲上铁锤。

    那个大铁锤在甘老头的手中果真是轻盈如剑。

    甘老头的铁锤虽然灵活,武三爷的目光也够锐利,铁锤迎向铁尺的刹那,他已经觉察,凭他的身手,应该来得及变换招式,可是那刹那,那把量天尺竟自动投向铁锤,完全不受他控制。

    那把量天尺本来就是一块磁铁,甘老头的大铁锤正是它吸附的对象。

    铁锤重逾百斤,甘老头更天生神力。

    要不是天生神力,他也使不动那大铁锤。

    好像那样的一个大铁锤。才只十来斤重的一把量天尺如何能将它吸过来?

    不能吸过来就只有附上去。

    两下一接近,自然吸附在一起,那种吸附力根本就不是由人发出,由人控制。

    吸附在一起容易,分开可就不大容易了。

    武三爷量天尺敲下去之时有如行云流水,收回去之时却是吃力得很。

    他敲了甘老头二十尺,用的气力比平时四十尺还要多。

    量天尺无疑是非常特别的外门兵器,尤其是那一种吸力,往往使对手不知所措,就算他的气力与对手相等,一尺在手,他还是稳占上风。

    李大娘与那个中年妇人的气力当然没有他的大,所以他对付她们之时,那把量天尺施展开来,自然就得心应手。

    对着甘老头却是相反。

    甘老头非独气力比他大,所用的兵器更是重的惊人。

    第二十一尺他再也出不了手。

    他不出手,甘老头出手,铁锤飞舞击下。

    武三爷连忙招架。

    不招架还好,一招架他整个身形都被甘老头的大铁锤牵制。

    量天尺上的吸力绝不会因为他的不出手而消失。

    这种兵器对甘老头显然是再用不下去了,而武三爷却毫不在乎,拿着它继续招架下去。

    甘老头一口气还了二十锤。

    二十锤接下,武三爷累得就像爬过两座大山,竟喘息起来。

    甘老头相反神采飞扬。

    量天尺的吸力对于他也不是并无影响,不过看着武三爷快要倒下,不兴奋才怪。

    他倏的大笑道:“倒要看你还接得下我多少锤!”

    笑声未绝,又一铁锤打下。

    武三爷量天尺硬接。

    当一声,量天尺给铁锤打弯,武三爷手都似乎软了。

    他没有将尺抽回,仿佛已没有那个气力。

    量天尺吸附在铁锤上,铁锤一收,量天尺随着飞向甘老头那边。

    那若是还在武三爷的手中,武三爷的人只怕亦连人带尺飞过去。

    甘老头左手握拳,已等着他的人飞过来。

    这刹那,武三爷却已松手。

    他虽然松手,人还是飞了过去,飞向甘老头。

    方才他那副样子,就像是浑身的气力都已给打散,可是这一飞,简直就像鹰隼般轻捷,虎豹般凶猛。

    他方才那副样子,莫非只是做给甘老头看的?

    松手的时候,他的手已往量天尺上一接,尺吸附在铁锤上,这一按就等如按在铁锤上。

    甘老头那把铁锤本来很有分寸,但多了武三爷一冲之力,分寸就乱了,收回的铁锤变了向旁荡开,空门大露。

    武三爷双拳抢入空门。

    老蛔虫那种高手都给他一拳打的重伤,甘老头纵使比老蛔虫更强,挨上他两拳,只怕也得倒下去。

    甘老头并没有倒下去。

    砰砰的两声,他的胸膛几乎都已给打塌,人只是一晃,蓄势待发的左拳在这之前已劈下,劈在武三爷的右臂之上。

    咣的一声,武三爷的右臂当场被打断。

    甘老头拳势未绝。

    这一拳还未打上武三爷的左臂,武三爷的人已飞退。

    甘老头拳势立收,右手铁锤亦落下,他手支铁锤,身子仍枪般挺直,活尸一样的那张脸庞却已真的一丝血色都没有。

    武三爷飞退半丈,一张脸痛的扭曲,但仍有笑容。

    甘老头的脸却冰石一样。

    武三爷瞪着他,笑道:“一只手换一条命,这种生意不怕做。”

    甘老头哼一声,鼻孔中应声涌出了鲜血。

    他的人突然飞起,铁锤亦飞起。

    武三爷赶紧抽身暴退。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何况那两拳是否足以要命,他自己也并无多大的信心,所以早就已在防范甘老头随时反击。

    这一退又是半丈,他的后背已挨上那张桌子。

    甘老头步步紧迫,一锤击下。

    武三爷一缩身,坐上桌子,那一锤间不容发击空。

    第二锤相继击出。

    武三爷看似已很难躲开,可是铁锤击到的刹那,他却已贴着桌面滚到对面。

    那刹那之间,铁锤亦击下。

    坚硬的桌面砰的给打上。

    一张桌子立时变了两张,每一张当然就只得一半,放都已放不稳。

    武三爷的心亦几乎给打上了。

    甘老头重伤之下,应该没有可能再这么厉害的攻势,看来他那两拳对于甘老头并无多大影响,更不至要命。

    他吃惊都还来不及,那分开两边的桌子已向他撞来。

    甘老头铁锤一落,双脚就飞起,踢在那分开两边的桌子之上。

    这两脚每一脚之上的力道都已过百斤。

    双脚踢出,人就凌空,飒一声向后倒飞,飞落在一张椅子之上。

    他还未坐稳,右手已挥出,手中大铁锤脱手,呼的亦飞击前去。

    几乎同一时,武三爷的左拳已击出。

    裂开的那两边桌子来的实在太快,十二个人用的桌子一分为二,攻击的范围更大,他根本已没有闪避的余地。

    在他的身后不远就是陷阱,连退后都已不能。

    他只有挥拳。

    拳头当然没有铁锤的坚硬,左来的那半边桌子并没有再给打裂,但总算给他打飞。

    右来的那半边桌子却从他身旁飞过,飞入了陷阱。

    桌子激起的劲风乱人衣袂,武三爷的眼睛也给那一股劲风刮的发酸。

    他的左手也酸了。

    这种感觉还未来,怪异的铃声已又响起。

    铃声箭一样尖锐,射向武三爷的眼睛,就像支响箭。

    这当然并不是支响箭。

    铃声来自那只血奴爪上的小铃,飞射向武三爷的眼睛的也正是那只血奴。

    血刚从甘老头鼻孔涌出,那只血奴就蓄势待发。

    甘老头的攻势一展开,血奴的攻势也已准备展开。

    人与鸟之间,仿佛有着一种无形的联系,人未必是个魔人,鸟只怕真的是只魔鸟。

    他的攻势现在终于展开了。

    武三爷的左手正发酸。

    怪异的铃声直似要摄人魂魄。

    铃声入耳,武三爷便瞥见鸟影,血红的鸟影。

    他的左眼立时亦只见一片血红。

    尽管他的反应已够敏锐,及时将头偏开,左眼的眼盖,还是给血奴的利爪撕破。

    鲜血横飞,也涌入了他的眼眶。

    他的左眼虽已模糊,右眼仍看的很清楚,右手虽已折,左手仍够快。

    那只血奴方待飞高,武三爷已将他握在手中。

    凄厉已极的一声尖叫响彻厅堂。

    那简直已不像是鸟叫。

    第二声更不像鸟叫。

    那根本就是武三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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