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菊花出

    第19章 菊花出 (第2/3页)

说。

    “好,我看这里挺合适的,妈的皮这小子还真重,他简直压得老子喘不过气来……”

    放下了李员外,霍槐一面用手插着腰直揉,一面又骂:“他妈的,你瞧这小子还真跟头死猪一样,嘿……嘿……嘿……天下岂有白吃的饭局。”

    李桂秋这时也同样得意的笑骂道:“可不是,这小子也真能吃喝,这一顿饭竟吃掉了咱十两银子,他妈的,这十两银子寻常人家已够吃上半个月,却让他一顿就吃得鸟蛋精光“老李,你也甭念了,等下补给你就是。”

    霍槐在左,李桂秋在右。

    他们二人各执起李员外的一只手正使劲的想要剥落他手上的戒指。

    “娘的,这个死胖子手指头这么粗,这……这怎么剥嘛……”

    “说得也是,老李,把你靴子里的匕首拿出来,我看干脆剁了可能省事些……”

    这一头霍槐已硬拔了老半天,额头都已见汗,却连一只戒指也没拔下,不觉恨声说。

    明晃晃的刀,明晃晃的一双眼。

    明晃晃的刀却没明如秋水的双眸来得亮。

    目光如刀,笑里更像藏着无数把刀。

    而无形的刀,甚至比一把真正的刀可怕,因为刀已“当郎”一声落地。

    就像看到鬼一样,李桂秋握刀的手已空,并且颤声道:“你……你……”

    仍在低头用力的霍槐听到李桂秋语不成声,心里有些奇怪却连眼也没抬只顾说:“你活见鬼了?还不快捡起刀子

    李员外收回了手,并且叹道:“唉!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哟……”

    一下子没抓牢对方的手,霍槐起初还以为人家醉里翻身,可是当他听到李员外的话后,竟似针扎一样,猛地退后数步。

    他自己才象活见鬼一样,瞪着鼠目,张口结舌的说:“你……你没……醉?!还……还是你醒啦?!”

    李员外伸了一个懒腰,懒声懒气的说:“我没喝酒怎么会醉?我要醉的话恐怕就真的醒不过来喽!”

    “怎……怎么会?我们明明……明明……”霍槐哑着嗓子说。

    “明明看到我喝了是不?而且我还喝了不少对不?”李员外笑嘻嘻的说。

    两个人同时点头,因为他们实在弄不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而且也都想知道原因。

    “吐了,我把我喝的酒全都吐了出来,就这么简单。”

    “那……那你是装醉……”霍槐虽然有些惊异,却不失镇定的说。

    “别说那么难听好不?装醉总比你们谋财害命好上太多。太多啦……”

    “你知道我们的意思?!”李桂秋惶声道。

    “唉!说实在的你在我身上‘毛手毛脚’又捏又掐了好半天,起初嘛,我还真不知道你的意思,可是一见你拿出刀来要剁我的手我才真正明白了你们的意思……”李员外叹了口气,有些“十三点”的说。

    霍槐、李桂秋二个人没毛病,岂会听不出李员外话里的调侃?

    也或许他们认为李员外是个年轻的员外,更是只肥羊,根本没想到其他方面,也没把对方放在眼里。

    霍槐阴沉的说:“嘿……嘿……你既然知道了我们的意思,那么何不干脆点?”

    李员外古怪的看着对方,蓦然吼道:“霍槐,我看你真是活见鬼了,既然打主意打到我李员外身上来了,你们也打听打听……”

    李员外?!如果人家是李员外这哪还用打听?

    “李员外?!你是哪个李员外?你……你不是叫整圆旺吗?……”李桂秋这下可惊慌了。

    “我的儿,连整冤枉你都不懂?笨喽,真笨喽……”李员外笑出声来说。

    两个人嘴里同时念了二遍,可不?人家正是整冤枉来的。

    人的名、树的影。

    然而利欲薰心下这两个人仿佛已忘了人家是李员外这回事。

    而且看他们的样子简直已把李员外当成了待宰的“痴肥员外”。

    两个人脸上兴奋的表情还有看李员外的目光,嗯,可真象是发现到一个金元宝一样。

    李员外不是呆子,岂有看不出之理?

    “我的儿,你们……你们现在的样子好象狗见了骨头似的,怪怕人哪……”

    “嘿嘿……李员外,对、对,你是李员外,一点没错,相好的,打个商量如何?……”

    霍槐阳险的笑着说。

    歪着头,李员外想不出这个人是不是有毛病?

    而且他心里也着实窝囊,因为这在以前简直不可能发生的事居然发生了。

    难道人一倒媚连个九流混混也敢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难道自己真成了丧家之犬,人人可欺?

    一想到数月来受的窝囊气,李员外怒极笑道:“哈哈……哈!好、好,有种、有种,可以,当然可以,说吧!要怎么个商量?”

    李员外这一怒笑,倒使两人心中一凛,也才明白了对方是个什么人物。

    于是两人没敢答腔,。

    象疾风迅雷般,四只拳头、两条腿,一下子不分前后全打向了李员外,也踢向了李员外展开了他们的攻势。

    攻势来得快,结束得也快。

    李员外终于碰到了败在自己手下的对手,而且还是两个。

    心里没有一丝兴奋,反而有些悲哀。

    他怎能不悲哀?

    这两个人只不过是个市并无赖,充其量懂些拳脚而已。

    每个人在捱了二、三十个重重的大耳聒子后,脸一定会肿得象块面饼。

    李员外在打得李桂秋跪地求饶、霍槐满地找牙后走了。

    他没说一句话走了。

    因为他已失去了再撩拨他们的兴致。

    而这两个不开眼的活宝,就不知道能不能明白自己已从鬼门关转了一转回来?

    只见他们捂着脸一直瞧着李员外的身影消失后,目光仍然收不回来。

    是感恩?还是遗憾?

    遗憾那白花花的银子,也随着李员外的身影一起消失在黑夜里?

    一个哑巴可以不开口说话。

    可是要一个可以说话的人成天不说话也是一件挺难过的事。

    更何况小呆一向话多,话多的人又能憋得了多久不说话呢?

    这一天刚吃完饭,小呆实在忍不住,他叫住了绮红,并且说:“绮红组,你能不能陪我说说话?”

    绮红笑了,笑得有如十七、八岁的大姑娘。

    “可以呀!你想说什么?”

    “随便说什么都行,我已快憋疯了。”

    “是吗?这几天看你不太理人,我还以为你真的除了我们小姐外对谁都懒得开口哩!”

    小呆苦笑了一下说:“我……我抱歉,因为……因为“我知道,因为你对女人已感到失望与灰心对不?”

    “你……你怎么知道?!”

    “你自己说的呀!”

    “我说的?!”小呆实在不记得他说过。

    “你在刚来这里的时候一直昏迷,但是你却一直梦呓着‘我恨你,你欺骗了我’这两句话。”绮红笑着说。

    醉话和梦话本来就是一种别人听得见而自己听不见的话。

    要了解一个人真正心里的想法,也只有醉话和梦话才能表露无遗。

    小呆的脸红了。

    毕竟每个人的梦话让人当面揭露了出来,很少有不脸红的,何况这两句话本就是令人脸红的话。

    “呆……呆公子。”绮红斜睬了小呆一眼说:“她……她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一份好奇心、一句好奇话,小呆的感受又哪是绮红所能体会?

    似乎坠入了回忆里,小呆面上的表情急剧的变幻着,有欢乐、有痛苦、有迷惘更有着失望。

    缓缓地、僵硬地,小呆行到窗前。

    绮红倏地明白了自己问了一句最不该问的话,然而这却是她最想知道的一句话,她又怎能忍得住不问呢?

    也不知过了多久,屋子里已完全陷入了黑暗,绔红小心的刚点上灯……

    “她是个女人,一个可以令我发狂、为她死的女人……同时她也是个魔鬼,一个任何人都渡化不了的魔鬼……”小果沉重的开了口。

    约红不明所以的轻吁了一口气,细声说:“对……对不起,我想我问错了话,一定也令你难……难过。”

    “是我拉着你,是我要和你聊天的……”小呆仍然没有回过身,也仿佛仍在缅怀着什么似的。

    “她……她欺骗了你什么?你那么恨她?”

    绮细看样子真想打破砂锅问到底。

    是不是每个女人都喜欢追问别人感情的故事?

    还是她真的找不出别的话题?

    或许小呆真的找不着人聊天。

    也或许他有意渲泻一下积压心中的烦闷。

    更或许他忘了她是谁。

    他说出了他和欧阳无双以及李员外的故事,也说出了其中纠缠不清的感情。

    他平淡的说,就象说的是一件每人都知道的事。

    而她却专心注目的听,专注的不愿漏掉任何一句话、一个字。

    他和她已忘了一切,忘了身份地位、忘了男人女人、更忘了彼此年龄的差距,甚至忘了时间的流逝。

    什么时候小呆已回过了身,坐了下来?

    又什么时候绔红双手支颐,目中闪烁着泪光?

    世界上有许许多多感人动听的故事。

    毫无疑问,爱情的故事是最能引人入胜,也是最能扣人心弦。

    今夜夜深,有风无月。

    什么是好故事?什么又是不好的故事?

    最主要的还是决定于听故事的人,他内心的感受、和能不能引起共鸣。

    绮红无疑是个最好的听众,也是个最安静的听众。

    当小呆最后的一句话说完,他也才发现到这个女人竟然从头至尾都不发一语的在那静静聆听,聆听这段连自己也无法分辨的爱情故事。

    小呆长吁了一口气,他现在的感觉就象跋涉了千里终于到达了目的地一样,而且他也感到卸下了重担般的轻松。也象大病初愈,沉菏俱除一样的畅快。

    “你有什么感想?”小呆想要听听人家对自己的意见,也想明白别人的看法,所以他问绮红。

    “我?!我的感想?”绮红似乎没想到有此一问。

    小呆没说话,他只定定的望着对方。

    从小呆坚定的眼神中绮红知道如果不回答对方的问题,他很可能会拿把刀宰了自己的。

    于是她说了:“我不敢想。”

    “不敢想?!为什么?!”

    “因为那不是爱,而你和她之间也没有爱,没有爱的爱情会发生,我当然不敢想了。”

    有些不懂,小呆疑惑的看着绮红。

    “你要我说?!……慎的要我说?!”

    “是的,我要你告诉我,而且必须告诉我实话。”

    女人较易了解女人,一个成熟的女人对爱的诠释,也一定更有她独特的见解。

    绮红是个女人,更是一个熟透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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