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回 情海生波

    第07回 情海生波 (第2/3页)

:“对不住,我和你开开玩笑,你这的这样认真?好,我马上过去。”

    



    对周剑琴业已起疑

    



    周剑琴一阵茫然过后,满腹疑团,心里想到:“难道她和霍天云已是有了夫妻名分?但若然是定了婚,霍天云又怎能放心让她和别的男人一起?她也不避嫌疑?”

    上官英杰的脚步声走到风鸣玉的房间来了。周剑琴屏息呼吸,静听邻房的谈话,听得更加清楚了。

    “那个小厮有什么古怪?”上官英杰问道。

    “他好像存心要撞我的,当时我已经马上闪避,还是给他弄脏衣裳。”风鸣玉说道。

    上官英杰沉吟半晌,说道:“如此说来,这小厮可能还是有着很不错的武功的呢,否则你怎会闪避不开?”

    风鸣玉道:“这还不算奇怪,过后,我想了又想,好像这个小厮我是在哪里曾经见过的,好生面善?”

    “你现在想起是谁了吗?”

    “可惜他脸上乌黑,要是他擦干净的话,或许我会认得出来。如今我却不敢胡乱猜疑。”风鸣玉道。

    周剑琴松了口气,暗自好笑:“恐怕她做梦也不敢想到会是我!”

    上官英杰道:“当时你既有怀疑,为何不盘问他?弄脏衣裳那一霎那,我只是怀疑他会一点武功。但我又怕未必看得准,要是多问他几句的话,只怕他定要给老板处罚。你知道我自小就是捱惯穷苦的所以我对苦孩子特别同情。”

    上官英杰道:“那小厮看来也有十六七岁年纪啦,不能算是小孩子了。”其实周剑琴已有二十岁了,只因是个女子,身材瘦小,扮作男人,看来就要小几岁年纪了。

    “不过,十六七岁的年纪,居然能够令你闪躲不开,那就确实更可疑了。”上官英杰继续说道。周剑琴听了他的推测,心里不觉又是暗自好笑。

    风鸣玉到:“上官大哥,你足智多谋,给我想个法子,怎样才能打听到这小厮的来历。”

    上官英杰说道:“足智多谋这四个字不敢当,只能说是比你多懂一些人情世故。好,明天我想法子绕个弯儿向老板大厅就是。”

    



    忽然谈起她的坐骑

    



    周剑琴暗自想道:“你向老板打听,老板一定替我遮瞒的。不过明天我也不会呆在这儿让你打听了。”要知她本来是为了查访霍天云的下落,才要找寻风鸣玉和上官英杰的。想不到如今虽是的得来全不费工夫,但在他们口中听到的却是风鸣玉自己要嫁给霍天云的消息,她怎能不又是气氛,又是伤心?当然她已是不愿再见风鸣玉了。

    要不是因为那匹枣红马尚未取回,她几乎现在就想离开这间客店。“那姓华的小子真是可恶,不知跑到哪里去了。唉,要是明天他仍不回来的话,爹爹的坐骑我要呢还是不要?”

    她刚刚想起她那匹坐骑,不料邻房的上官英杰忽然话头一转,竟然也是谈起她那匹坐骑来了。她听下去,更是令她惊诧无比。

    “小厮的事情暂且搁在一边,他古怪也好,不古怪也好,对咱们无关紧要。倒是今天在路上碰见的那件事情,咱们可是不能不管!”上官英杰说道。

    “你当真没有看错,那匹枣红马是------”

    上官英杰不等风鸣玉把话说完,立即回答:“这匹枣红马我是见过的,相信不会看错,它确实是金刀寨主的坐骑!”

    风鸣玉道:“金刀寨主的坐骑怎会到了别人的手里?我还是怀疑,恐怕物有相似吧?”

    上官英杰道:“金刀寨主的女儿曾经骑过这匹马追赶我的,这样神骏的宝马,我见过一次就绝不会忘记。别的马匹纵然也有枣红色的,怎能也是和它跑得一样快呢?”跟着叹道:“就可惜它跑得太快了,我正想追上去盘问那人,它已是风驰而过了。”

    风鸣玉似乎在想什么,过了好一会儿子才忽然说道:“金刀寨主的坐骑料想不会让给一个手下骑的,但要是他女儿的话,却就可以骑了。你就曾经见她骑过一次。”

    上官英杰道:“但咱们看见的那个人却是个小子,不是姑娘。啊,我明白了,你是怀疑------”

    风鸣玉道:“我是怀疑,说不定是周姐姐也到这儿来了。她的脾气我知道,她对人很热心的。”

    



    怕见周剑琴

    



    上官英杰似乎一时间还未懂得她的意思,笑道:“她的脾气和这匹坐骑有何关系?”

    风鸣玉道:“周姐姐对人热心,要是朋友有急需的话,她会把这匹宝马借给朋友的。”

    上官英杰说道:“你这个假设,恐怕站不着脚。”

    风鸣玉道:“为什么?”

    上官英杰说道:“假如周剑琴真的是骑了父亲的马,单骑来到洛阳,一定是有什么急事要办了,是不是?那么------”

    风鸣玉道:“且慢,你怎么知道她是单骑来到洛阳?”

    上官英杰笑道:“就因为她骑的是这匹宝马。要是山寨里还有别的头目跟她一起来,那也跟不上她呀。”

    风鸣玉道:“好,就算是她有急事单骑来到洛阳吧,你不许她把坐骑借给朋友吗,如是那个朋友有着比她更要紧的事情的话?”

    上官英杰说道:“第一,这个骑马的男子一定不是金刀寨主的手下------”

    风鸣玉又驳他道:“你不许金刀寨主另外又派了人来吗?要是他们在路上遇上,为什么周姐姐不可以借给他?”

    上官英杰说道:“即使如此,那人是他爹爹手下,也不敢借她这匹坐骑的。何况金刀寨主为人谨慎,假如这件事情他认为女儿一个人办不了的话,当初就不会让她一个人来了。”

    风鸣玉道:“好,算你说的有道理,你再说第二。”

    上官英杰说道:“第二,周剑琴是在山寨长大的,纵然认识江湖上的一些人物,也不会有特别好的交情的。何况那人是个男子呢。除非这个男子是霍天云,否则她岂能把坐骑借给一个普通朋友?”

    霍天云的名字从上官英杰口中说了出来,风鸣玉不觉又是一阵难过,过了半晌,说道:“想起我和霍师哥的事情,我真是不好意思见周姐姐。她对我这样好,我却抢了她的意中人。”

    上官英杰道:“你又来了,我不是和你说过的么,她要是明理的话,这件事情她是不能怪你的。你放心,你要是不敢和她解释,我将来替你向她解释。”

    风鸣玉道:“我是怕现在说不定就突然碰上了她。”七、情海生波之得知底蕴暗自神伤

    上官英杰说道:“这都是因为你心上挂虑这件事情,以至胡乱猜疑而已。其实咱们刚才说的都不过是假设而已,金刀寨主的女儿怎么会单独跑到洛阳来呢?”

    风鸣玉道:“那为什么会发现她爹爹那匹坐骑?”

    上官英杰说道:“此事是有蹊跷,不过却未必是你的周姐姐骑来的。反正咱们也追不上那个人了,你还是别再胡思乱想,好好睡觉吧。明天咱们还有正经事要办呢。”

    风鸣玉忽道:“上官大哥,我现在忽然想起来了,但说给你听,只怕你又要骂我是胡思乱想了。”

    上官英杰道:“你想起什么?闷在心里更不好,还是说出来吧。”

    风鸣玉道:“那个小厮,嗯,那个古怪的小厮------”

    上官英杰道:“那个小厮又怎么样了?”

    风鸣玉道:“这个小厮好像是周姐姐。”

    隔壁露台上偷听的周剑琴大吃一惊,嚇得大气也不敢透,只怕给她听出声息。

    上官英杰不觉笑了起来,说道:“俗话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如今虽然不是梦中,恐怕也是做梦一样因疑心而生幻像了。金刀寨主的女儿怎么会在这个客店里做个小厮?那不是天大的笑话?”

    风鸣玉道:“我知道你会笑话我的,但我总觉得那个小厮好像是她。”

    上官英杰道:“可惜当时我没留神,但这样的事情是决不可能的,你别乱想了。”

    风鸣玉道:“我也知道决不可能,所以我才奇怪。但要我不想起周姐姐,我可还是办不到的。我是答应替她做媒的呢。”

    上官英杰无可奈何,只好把以前说过的话,重复一遍,替她开解。

    周剑琴偷听了他们的谈话,这才知道风鸣玉与霍天云订婚一事的前因后果,心里亦是不禁叹了口气,想到:“风妹子父亲死了,她的师兄就是她的亲人了,她奉父亲遗命嫁给师兄,其实这也是顺理成章之事。我虽不幸,总还比她好些。我失去了心爱的人,可还有爹娘呢。”话虽如此,总是不免心伤,又再想到:“事已如斯,难道我还好意思和风妹子抢吗?”她任命之后,剩下的就只有一个问题,是见风鸣玉呢,还是不见?

    



    半夜忽来怪客

    



    周剑琴柔肠寸断,暗自想道:“我要知道的都已知道了,留在这里,还有什么意思?唉,还是等到几年之后,待他们成了亲再见风妹子吧!”

    正在她踌躇未决,想要悄悄流走又怕风鸣玉发现之际,忽地见邻房灯火熄灭,上官英杰“噫”了一声。

    风鸣玉吃了一惊,说道:“上官大哥,你吹熄灯干嘛。”

    上官英杰低声说道:“噤声,好像有人来了!”

    应该比他们在房间里听得更清楚的,但因心神不定,此时方始发觉果然是有脚步声走来。

    那脚步声本来很轻,突然连声音也听不见了。自己去的江湖经验虽然不是十分丰富,也可猜想得到,那人想必是因见房间的灯火突然熄灭,起了疑心,故而躲起来了。

    哪只信念未已,只觉有衣襟带风之声掠过屋面,那个人跳下露台来了。

    原来那人并不是躲起来,反而是加快脚步。这刹那间,周剑琴不禁更是大吃一惊:这人的轻功怎的如此了得?

    不过,周剑琴的轻功虽是比不上他,却也不弱。就在他跃下露台的一霎那,周剑琴的身子已是凌空吊在露台之外。她是用双指勾着拦在露台边缘的栏杆,把身子吊起来的。

    那人凝神一听,也不知是否听到她的呼吸,忽地冷笑,说道:“躲躲藏藏,算什么英雄好汉,给我滚出来吧!”

    周剑琴不敢露面,那是因为不敢见风鸣玉的缘故。此时见自己的行藏已经给这人喝破,当下把心一横,便翻上来。

    就在此时,忽见火光一亮,上官英杰的声音说道:“不错,我正要会你这位好汉!哼,躲躲藏藏的恐怕是阁下吧,我本来住在这里,何须躲躲藏藏?”

    幸好周剑琴只是露出半边面孔,还未开声,见火光一亮,又缩回去。

    上个月手里拿着一把火折,在那人的面前一晃,好像是看什么稀奇物事似的,盯着他看,口里发出“嘿嘿”冷笑。

    



    原来是华玉峰回来了

    



    那人冷冷的瞅着上官英杰,说道:“有什么好笑!”

    上官英杰笑道:“笑你恶人先告状。我还没有骂你,你倒骂起我来了。我问你,你鬼鬼祟祟的跑到这里干什么?”

    那人冷笑道:“这是我的房间,这句话似乎应该由我问你才对。”

    上官英杰这才知道他是邻房的住客,说道:“你既然是住在这里的客人,为何三更半夜偷偷回来?”

    那人说道:“你管不着!”

    上官英杰说道:“本来管不着你,但阁下做的一件事情,我却是非管不可!除非你肯老老实实的对我说个明白。”

    那人心念一动,说道:“你凭什么身份,胆敢把我当做犯人审问?不过,我姑且暂不和你计较,你说说看,你要知道什么事情?”

    上官英杰道:“你那一匹坐骑呢,牵到哪里去了?”要知更深夜静,那人要是骑着马回来,上官英杰是一定会听见“的哒”的蹄声的。

    那人说道:“哦,这可奇怪,我的坐骑又关你什么事了?”

    上官英杰沉声说道:“真人面前不说假话,那匹枣红马我知道是金刀寨主的坐骑,你怎么得来的?”

    原来这人真是华玉峰。

    正如周剑琴所料,他是看见邻房有灯光,而灯光突然熄灭,起了疑心的。对上官英杰的身份,他有两种猜疑:或者是来窥伺他甚至是要暗算他的敌人,亦即是说很可能是西门化那伙人;或者是金刀寨主派来的人,查询那匹坐骑的。不过查询这匹坐骑,却也还未必就是金刀寨主的手下。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总之他不相信上官英杰是正当的住客。

    上官英杰则是在朦胧的月光下看见他的影子,隐约认得是路上见过的那个骑着枣红马的少年而起了疑心的,是以他抱着宁可认错人不可放错人的想法,立即便来看个明白。亮起火摺一看,果然是那个少年。不过上官英杰认得华玉峰,华玉峰却还不知上官英杰是谁。由于他的马跑得太快,日间又不是正面碰上的,故此只有上官英杰对他注意,他可没有注意路旁行人。

    



    各自试探

    



    华玉峰忍住气瞅着上官英杰冷冷问道:“你是金刀寨主的朋友还是他的手下?”

    上官英杰说道:“我够不上分量做金刀寨主的朋友,也还没有福气做他手下。”

    华玉峰道:“那你凭什么盘问我?”

    上官英杰说道:“就凭我认得他那匹坐骑。他老人家是我景仰的英雄,我不能让他的坐骑落在坏人手里!”

    华玉峰道:“哦,原来你已经把我当作坏人了?”

    上官英杰道:“我可没有这样说。你说出这匹坐骑是怎样的来的,如果的确是金刀寨主借给你的话,我向你赔罪。当然,你说的话要能够令我相信才行。”

    华玉峰冷冷笑道:“你不能相信我,我也不能相信你呢!哼,你佩服金刀寨主那是你的事,与我有何相干?就凭这点,你就向我讨取这匹宝马,当真是天大的笑话!”

    上官英杰喝道:“谁和你开玩笑?你当笑话也好,不当笑话也好,我要的只是你说真话!再问一次,:这匹坐骑究竟你是怎得来的?快说?”

    华玉峰道:“不说又怎么样?”

    上官英杰悄声说道:“不说可休怪我不客气了!”

    华玉峰忽地话锋一转,笑道:“我不是怕你不客气,不过也不妨告诉你。实不相瞒,这匹马是我抢来的!”

    上官英杰吃了一惊,说道:“抢来的?从谁的手里抢来的?”

    华玉峰道:“从一个美貌姑娘的手里抢来的,怎么样?”

    原来华玉峰由于猜疑不定,是以再试探一次。他说话之前,暗自想到:金刀寨主的坐骑,真的会到了那个女子的手里,我也是莫名其妙。我说了出来,且看这人是否和那女子相识,或者虽不相识,也知道这件事情。

    上官英杰这一惊更是非同小可,喝道:“从一个女子手上抢来的?哼,你好大胆,那位姑娘这么样了?”

    话犹未了,风鸣玉亦已冲了出来,叫道:“一定是周姐姐了!我早就猜到是她的!”

    华玉峰道:“你说的周姐姐是什么人?”

    



    误会重重

    



    上官英杰哼了一声,说道:“你这小子到会装蒜!哼,你是吃了豹子的心还是老虎的胆,胆敢欺侮金刀寨主的女儿!”

    上官英杰和风鸣玉一样,听他直认不讳,说是从一个美貌姑娘手中抢来的坐骑,都以为这个美貌姑娘定是周剑琴无疑,那想得到却是谷飞霞抢了周剑琴的坐骑,然后才是华玉峰又从谷飞霞手中夺过来的。

    华玉峰忽地哈哈一笑,说道:“原来你的周姐姐就是金刀寨主的女儿,那你为什么怕见她呀?嘿嘿,你们是做了什么亏心的事?”

    原来华玉峰练过传音入密的内功,听觉比常人灵敏许多,甚至比上官英杰还要稍胜一筹。在上官英杰吹灭灯火之前,他已经听见风鸣玉说得几句话了。不过他也只是听到风鸣玉说是愧对周姐姐,怕见周姐姐这几句话,整个故事,他还是不知道的。

    但风鸣玉却不知道他偷听了多少,只道自己的秘密都给他知道了。她那些心里的话是只能告诉上官英杰的,怎能让一个陌生的人听见?

    这霎那间风鸣玉又羞又怒,说道:“上官大哥,这厮抢了周姐姐的坐骑,又偷听咱们的谈话,不必盘问了,他一定是个坏人!”

    华玉峰纵声笑道:“亏你们还敢和金刀寨主攀什么交情,好,现在已是水落石出啦!你们想杀人灭口是不是?好,那就把你们埋伏的党羽都叫出来,并肩子上吧,省得我一个个动手!”

    此时在华玉峰的心目之中,已是认定他们是西门化的同党了,水落石出四字的弦外之音就是指他们口头景仰金刀寨主,其实却是金刀寨主的敌人的。

    风鸣玉心地单纯,一时间却是听不懂他话中之意,叫道:“什么水落石出,我们又哪里还有什么党羽。”

    华玉峰哼了一声,说道:“我也不怕你们暗算,动手吧!”

    上官英杰说道:“风妹妹,你守着门口,别让他逃走。我和他单打独斗!哼,你要是胜得了我,我们决不恃多为胜,但你要想逃走,那可不行!”说道不行二字,手中的火摺一抛,暖玉箫已是取了出来。这晚月色朦胧,火光一熄之后,露台上只能隐约看见对方的影子。华玉峰生怕对方藏有埋伏,不敢大意,趁着突然眼前一黑之际,急速进招!

    



    黑夜搏斗各自心惊

    



    玉箫疾指,点向华玉峰阴维脉的天璇地阙两处大穴,华玉峰摺扇一挥,刚刚将他的玉箫拨开,只觉背后微风飒然,上官英杰又已绕到他的背后,向他的风府穴点来了。

    片刻之间,上官英杰联欢三招,遍袭对手的阴维、阳矫、少阳三脉七穴,饶是华玉峰艺高胆大,也是不禁暗暗吃惊:黑夜之中,此人认穴竟是不差毫厘,手法又是如此奇特,委实不可小觑!岂知不禁是他吃惊,上官英杰也是同样诧异,要知他这惊神笔法乃是当今之世至高无上的点穴功夫,使将出来,即使是在白天,高手也难躲避;不料如今是在黑夜,华玉峰不仅没有给他点着,还能对他使以反击!

    华玉峰斗得性起,喝道:“来而不往非礼也,让你也见识见识我的点穴功夫!”摺扇倏张倏合,张合之间,用的却是截然不同的招式,张开时竟一变而为剑法,锋利的边缘就像剑刃划向上官英杰的琵琶骨!合上时却是当作判官笔使,一招之间,连点上官英杰的中陵、玉衡、龟藏三处大穴!他说的是点穴功夫,其实已是加上了凌厉无比的剑法!

    上官英杰施展浑身解数,好不容易才化解了对方这一物两用的凌厉攻势,心里更是惊疑不定了!“用摺扇当作兵器打穴的武林名家虽然不是没有,但同时能把摺扇当作五行剑使用的却还没有听说过。他是那一家那一派的呢?”

    上官英杰狐疑不定,蓦地想起师傅曾经和他谈过的笑傲乾坤这派功夫。“听说笑傲乾坤当年也是凭一把摺扇称雄天下,莫非这人竟是笑傲乾坤的后代?”不过由于年湮代远,即使是上官英杰的师傅对笑傲乾坤这派的功夫也是知而不祥。故此上官英杰虽然有这猜疑,却是不敢肯定。

    华玉峰也是暗自猜疑:“听说武林天骄,这派的点穴功夫是从惊神笔法变化出来的,莫非是武林天骄这派的嫡系传人?不过,该没有这么巧吧,几天前,我刚碰见过蓬莱魔女的传人,如今又碰上了武林天骄的传人了?”

    要知道谷飞霞用的是一根软鞭,用摺扇来使剑法,虽然少有,却还不如用软鞭来使剑法的古怪特异,是以他们二人在碰上谷飞霞的时候,都冷看破她的来历,但如今他们却只能是各自猜疑,不敢断定对方的宗派。

    



    发现了周剑琴

    



    双方对抢攻势,霎忽间又斗了数十招,谁都没有占到便宜。华玉峰暗暗吃惊,心里想到:“想不到这小子如此了得,单打独斗,只怕我也未必能够胜他。要是他埋伏在暗处的党羽突施暗算,那可如何是好?”

    剧斗中,上官英杰忽地叫道:“鸣玉,这露台上埋伏有人,你把他搜出来。”原来周剑琴吊在栏杆外面,由于太过紧张,不觉弄出一点声响。上官英杰虽然是在剧斗之中,依然耳听八方,听见声响了。他能够听见,华玉峰当然也是听见了。华玉峰好生诧异:“怎的他却以为是我的同党,难道是不相干的第三者么?那他躲在这里做什么?”

    华玉峰孤身一人,自是要比上官英杰更加警惕,蓦地想到:“哼,莫不是他们故弄玄虚,让我不加防备他们的党羽,时机一到,他们三人就要一同下手,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还是先对付这个买入的贼人要紧。”

    风鸣玉拔剑防身,沿着露台边搜索过去。周剑琴心头扑扑乱跳,一时间兀是难以打定主意,不知逃跑的好,还是现出身形,和风鸣玉间讲个明白的好?华玉峰摺扇倏张,向上官英杰面门一拨,急进三招,突然一个转身。饶是上官英杰本领高强,黑夜中不能不特别小心,在这凌厉的攻势之下,也只好退了三步。

    上官英杰喝道:“好小子,就想跑么?”话犹未了,忽听得风鸣玉啊呀一声叫了起来,跟着似是有人跌下露台的声音,扑通一声。原来正在风鸣玉想跳上屋顶去看之际,华玉峰已经来到了周剑琴的藏身之处,冷不防的摺扇一挥,伸出手去就要把周剑琴抓上来了。

    周剑琴无暇思索,纵身跃下,华玉峰跟着跳下去。风鸣玉在黑夜里看不见周剑琴的面貌,但从她的背影,亦已隐约认得出是那个古怪的小厮了。是以她失声惊呼之后,跟着也跳下去。

    说时迟,那时快,最先跟着跳下去的华玉峰一个起伏,已是追到周剑琴后面。周剑琴拔出双刀就斫。她知道华玉峰武功远胜于她,第一招就是凌厉之极的家传杀手绝招!希望最少也可抵挡数招,以免给他立即抓着。

    



    化解三招识破对方身份

    



    华玉峰身形一晃,闪开了第一招;摺扇一拨,跟着化解了她的第二招;接着中指一弹,“铮”的一声,把她的第三招斜削过来的短刀也弹开了。她这第三招名为“双凤展翅”,长刀护身,短刀攻敌,不料却给华玉峰刚好弹中刀背。

    黑夜之中,华玉峰化解她这三招最为精妙的家传刀法,竟然不差毫厘。周剑琴这一惊当真是非同小可!同时心中也是奇怪之极:真的他好似熟悉我的家传刀法,否则他焉能化解得恰到好处?但他要伤我,易如反掌,为何他却又似乎是手下留情?

    原来华玉峰的父亲当年和金刀寨主比武,就是险些在金刀寨主这三招刀法之下吃了亏的。那次他们打成平手,事后华玉峰的父亲把这三招刀法反复拆解,教会儿子如何抵挡。因此,华玉峰对这三招刀法可说是最为熟悉,倘若周剑琴是用别的招数,虽然华玉峰决不会吃亏,但在黑夜之中,就反而难以这样轻描淡写的化解了。

    周剑琴绝招无效,心里只道要糟,明知对方武功远胜于己,要逃走也逃不了,但本能还是身形急竄。

    就在她惊惶之极,急竄之时,耳边忽地听得华玉峰的声音说道:“我知道你是金刀寨主的女儿,我对你并无恶意,你的坐骑我也是要还给你的。你相信我,跟我走吧。”他如影随形的跟在周剑琴的背后,这几句话又是用“传音入密”的内功送进她的耳朵里的,跟着追来的风鸣玉一个字也没听见。

    但风鸣玉已是认出她是那个古怪的小厮了,她从露台上一跃下来,便即叫道:“你是不是周姐姐,快,快跑回来,这贼人凶得很,小心别给他伤了!”

    周剑琴心念电转:此人说要还我坐骑,不知是真是假;但他显然对我确实是并无恶意,否则他早就可以伤我了。当下心念一决,小声对华玉峰道:“别慌,我带你逃走。“

    她熟悉这个客店的地形,绕到账房后面。此时住客和伙计已有一部分人惊醒,住客连忙关紧房门,谁也不敢出来。客店的老板则正带了几个年轻力壮的店伙,出来察看究竟。未曾踏出前院,就碰上周剑琴了。

    



    认华玉峰作朋友

    



    老板见他们同在一起,不由得大吃一惊,张开嘴巴,说不出话。

    周剑琴走到他的身边,低声说道:“原来这位客人是我的朋友,现在没有你的事了。不过,可还要你帮一点忙。

    老板本来担心华玉峰是什么劫镖的强盗,故此中州镖局的总镖头派人来侦查他的。如今见这个韩德志派来的探子和华玉峰是朋友,这才放下了心上的一块石头,连忙说道:“两位尽管吩咐,只要是我做得到的———”

    周剑琴道:“那两个客人正在找我,我不想见他们,你替我挡一挡。”

    老板不禁又吃一惊,说道:“感情那两个客人才是强盗?”

    周剑琴道:“你别胡猜,他们都是正人君子。只是我现在不能见他们,所以要你替我遮瞒遮瞒。”说罢,便即带了华玉峰开了厨房的后门逃走。

    老板心里想道:“若是正人君子,那倒不怕。”于是率领几个伙计,点起火把,故意跑出来大声吆喝:“好大胆的小贼,给我站住!”

    风鸣玉正好追到这里,只道已给他们发现,便即现出身形,说道:“我们是这里的住客,不是贼人。”

    老板装出惶恐的神气,打躬作揖,说道:“对不住,我老眼昏花,错把事主当作小偷了。”

    一个伙计笑道:“你还没有问清楚呢,怎知是否闹贼?”

    老板道:“对、对、对。两位是否碰上小偷光顾?”

    此时上官英杰亦已到了。

    风鸣玉正想查问,上官英杰连忙拉她一下,抢先说道:“我也不知是否小偷,半夜三更,有人从我邻房的露台跳下来,恰好给我看见。我喝他止步,他却跑了。”风鸣玉虽然幼稚,并不糊涂,登时省觉:“不错,周姐姐是金刀寨主的女儿,我怎能当众查问?”

    那老板摇头晃脑的说道:“这么说多半是小偷了,不过两位既没失掉东西,我看也就算了吧。明儿我替你们去衙门备个案,但闹贼之事,可还得请两位别要张扬出去。否则只怕客人不敢来小店投宿了。”

    上官英杰给老板歪缠一会,情知此时要追那两个人也是追不上了。不过他是个老江湖,不禁对老板的态度起了怀疑。

    



    盘问老板

    



    “好的,今晚之事我不张扬出去。不过,我想单独和你说几句话。”上官英杰说道。

    老板很难拒绝这个要求,只好请上官英杰进入账房,关上房门,忐忑不安的听他开口。

    上官英杰拿出一个金元宝,在柜台上一搁,缓缓说道:“微物不成敬意,咱们交个朋友!”

    老板一看,这个金元宝少说也有七八两重,黄澄澄的金子,把他的眼睛都耀花了。

    见了这么重的金元宝,老板固然是更加惊疑不定,但也不由得心痒难熬。当下,连忙拱手说道:“俗话说无功不受禄,我怎敢7客观这份厚礼。”

    上官英杰说道:“弄脏我朋友衣裳的那个小厮姓甚名谁,哪里来的?你告诉我,这个金元宝就是你的!”说话之间,佯作玩弄那个元宝,拿了起来,在老板面前一晃。

    只见那张柜台深深的一个元宝印,岂止入木三分!

    老板虽然听得周剑琴说过这两个客人是正人君子,凭他的阅历,他也相信上官英杰不是江湖大盗,但见他炫露出这手功夫,也是不禁嚇得呆了。

    不过他也还不敢立即说出这个小厮的来历,只好支吾其辞:“这个小厮,不、不是我亲自请来的,我、我不大清楚,待、待我明天查问,再、……”

    上官英杰好似知道他的心思,微微一笑,说道:“你别害怕,我既不是想和你为难,也不是要和那小厮为难。那小厮本领很不错,我只想和他交个朋友。我知道当然不会是你请来的,那么他是谁荐来呢,你想想看,或许你能记起来吧?”说话之间,把那元宝在手上一搓,变成了一根金条。

    这老板也是个老江湖,知道他是在发第二次警告,要是不说实话,只怕当真要了一句俗话“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我想起来了,好像,好像是个镖行的朋友荐来的。”老板说道。

    上官英杰见他吞吞吐吐,笑道:“你不敢说出那人的名字吧?我答应你,不会向那人讲出是你泄漏的秘密。要是你还不敢说的话,那就由我问你,你不用回答,我说出那个人的姓名,倘若不对,你只须摇一摇头。”

    



    去找韩德志

    



    老板暗自思量:韩总镖头通达人情世故,要是让他瞧见这柜台的元宝印,料想他也不会怪我说出来的。现在这人还不用我说出来,那我更可以对得住韩总镖头了。

    上官英杰说了几个名字,老板连连摇头,最后说道中州镖局总镖头韩德志的名字,他才不做声了。心里甚为诧异上官英杰对洛阳镖行人物如此熟悉。

    上官英杰好似知道他的心思,笑道:“我和龙翔镖局的前总镖头邓老爹子时老朋友了,据我所知,韩总镖头是他一手提拔的人,我喝他虽然尚未相识,说起来,大家一定会知道的。”

    他说这话的用意,一方面是让这老板安心,一方面是试探他的反应。看看他对邓家的案子是否知道。

    这老板并非江湖人物,邓家的案子在江湖上闹得沸沸扬扬,他可还未知道。不过,听说上官英杰和镖行的老前辈也有交情,倒是如他所料,放了心了。当下抹掉头上的冷汗,说道:“邓老镖头以前也曾给过我们许多恩惠的,客观是他的朋友,这个金元宝请客观收回去吧。但求客观不要对韩总镖头说出是我泄露的就行了。”

    上官英杰笑道:“君子一言,快马一鞭。我纵然不是君子,说话也算数的。金子你拿去,我答应了你的,当然也会替你保守秘密。明天我就走了,多余的房前,你也不用交还我啦。”

    上官英杰回到自己的房间,已是将近五更时分,风鸣玉还在那里等他。

    上官英杰说道:“风妹子,这回倒是你猜得对了!”

    风鸣玉又惊又喜,说道:“你已经查出了那小厮的来历了,他真的是周姐姐?”

    上官英杰说道:“还未知道是也不是。不过这小厮是中州镖局的总镖头韩德志推荐来的,据此看来,多半是了!”

    风鸣玉道:“那么咱们天亮就去中州镖局?”

    上官英杰说道:“我本来就是第一个便想找韩德志,向他打听是否知道邓百川的下落的,如今正好两件事情并作一件来办。”

    风鸣玉想到就可以见着周剑琴,心里不禁又是欢喜,又是有点忐忑不安。不知不觉,天已亮了。

    



    两人都是忐忑不安

    



    风鸣玉迟疑半晌,说道:“不知为什么这究竟不理睬我?是她还没有认出我呢,还是她都已知道了?”

    上官英杰笑道:“你见到她,当面一问,不就明白了么?何必胡思乱想。”

    风鸣玉道:“我只怕她也是在躲避我,但愿在中州镖局见得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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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风鸣玉和上官英杰去找韩德志的事情暂且按下不表,先说周剑琴的遭遇。

    此际,周剑琴已是和华玉峰在离开洛阳辰,数十里外的出路上了。

    和风鸣玉一样,她也是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

    “我在那老板的面前认这个人是朋友,其实我连他的名字都未知道。加入他是坏人,那可糟了。”周剑琴暗自想到。为了躲避风鸣玉而跟一个陌生人跑,她不由得自己也在暗笑自己的荒唐。

    不知不觉天色已是大亮,华玉峰在一道山涧旁边停下脚步,笑道:“周姑娘,这里没人,就算有乡下人进过,你也不用害怕给他们认出你的本来面目了。抹一把脸吧。此处离洛阳少说也有五七十里,你跟我跑了傍晚,也该歇一歇啦。”

    周剑琴脸上抹着煤灰,跑得汗流满面,也是怪不舒服。于是听他的话,洗过了脸,理好头发,精神为之一振。

    水中现出两个人的影子,头并着头,周剑琴忽地感到有点不好意思,抬起头来,只见华玉峰正在出神的盯着她看。原来他是要在她的脸上找寻十多年那个小姑娘的影子。

    周剑琴却还未知道他是谁,脸上一红,说道:“你是谁,为什么昨晚我和你一交手,你就知道我的爹爹是金刀寨主?”

    华玉峰笑道:“我和你见过的,你想不起来么?”

    周剑琴诧异道:“我几时见过你?我的记性还不算太差,见过的人我应该认得的。“

    华玉峰道:“你不但见过我,你还骂过我呢!”

    周剑琴越发奇怪,说道:“你不是和我开玩笑吧?我真的骂过你?我骂你什么?”

    



    笑说当年事

    



    华玉峰道:“你这小贼,好不要脸,偷了人家的东西,还要欺负人家!哼,我才不怕你呢,,有胆的你和我打一架。”

    这几句话真是当日他们吵架之时,周剑琴反复骂他的说话,华玉峰捏着嗓子,学她当时的语气说了出来。周剑琴怔了一怔,失声叫道:“原来你就是那位无名隐侠的儿子!”华玉峰笑道:“你不骂我的爹爹是恶强盗了么,不错,我就是那个小贼了。”

    周剑琴笑道:“你还记恨在心吗?那日我骂了你,回去我也被爹爹骂了一顿呢。家父对令尊佩服得很,常说令尊是他生平唯一的对手,只可惜他打听了许多年,到了现在还不知道令尊是谁。”华玉峰道:“家父已经去世了。那次他盗令尊的坐骑,是找个籍口见识令尊的武功的。对令尊的武功,他也是佩服得很。”说道此处,这才把自己的名字告诉周剑琴。

    周剑琴道:“想不到那匹坐骑又落在你的手中。我还记得但是你很不服气令尊把已得之物交还我们呢。”

    华玉峰笑道:“你的记性也很好,不过你不用担心,这次我还是要归还你的。否则我可怕你又要骂我是小贼呢。”

    周剑琴道:“过了十几年,亏你还认得这匹坐骑。你昨晚说是从一个女子手中夺来的,真的吗?”

    华玉峰道:“我说的都是实话,只是你那两位朋友却不相信。对啦,我也正想问你,那两个人着的是你的朋友吗?”

    周剑琴道:“是真的。他们以为你是从我手中夺来的呢。”

    华玉峰道:“我却以为他们是西门化一党呢。早知是你的朋友,这一架实在是打得冤枉了。”

    周剑琴道:“你和他们打架对我到有好处,否则我是很难躲避他们了。”

    华玉峰诧道:“既然是你的朋友,你为什么要躲避他们?”

    周剑琴这才知道他并没有偷听到风鸣玉和上官英杰全部的谈话,心里想道:“既然他不知道,这事说起来也怪难为情,我也无须告诉他了。”

    华玉峰继续说道:“听他们口音,好像那个女的做过一件对不住你的事情,是吗?”

    



    谈的渐渐投机

    



    周剑琴面上一红,说道:“也不是什么紧要的事情,不过朋友间一点小小误会。但我暂时还不想见他们。”

    华玉峰见她如此神情,料想是有难言之隐,不便再问下去,连忙说道:“对不住,我并非爱管闲事,只是好奇问问,你别见怪。”

    他这么一说,反而更着痕迹,周剑琴有点不好意思,可以不想坦白告诉他,于是移转话题,说道:“华大哥,刚才你说,这匹坐骑是从一个女子手中夺来的,那位姑娘是否一身红色衣裳,用一根银丝鞭做兵器的?”

    华玉峰道:“不错,那位姑娘是谁?我正想问你,你的坐骑是怎样落在她的手中的?”

    周剑琴笑道:“直到现在,我还不知道她是朋友还会死敌人呢。”当下将那天谷飞霞怎样帮忙她打败了“阎王笔”罗大魁,后来却又夺了她的坐骑的事情说给华玉峰知道。

    华玉峰诧道:“如此说来这位姑娘倒是古怪。”

    周剑琴道:“是呀,她的武功也是古怪之极,我从来没有见过有人能用软鞭使出剑法的。”

    华玉峰道:“她的武功,好像是传说中蓬莱魔女这派家数。”

    周剑琴道:“是吗?蓬莱魔女这派武功如何,我可不懂,不过,倘若是真的话,那我可知道她是姓什么的了。”

    华玉峰道:“她姓什么?”

    周剑琴道:“我听得爹爹说过,,川西谷大侠的夫人是她所知的蓬莱魔女这派的唯一传人。那位姑娘应该是谷大侠的女儿。怎的你看出了她的家数,却不知她的来历?”

    华玉峰道:“我是从西域来的,对中原武林之事,孤陋寡闻。以后还得多多请你指教。”

    周剑琴扑哧一笑,说道:“十多年前,你和我一见面就吵架,现在却这样客气起来了。其实认真说来,我也只是初次行走江湖,以前都是跟爹在一起的。江湖上的事情,我也懂得不多。”

    两人渐渐谈得投机,周剑琴继续说道:“华大哥,有一件事情你应该告诉我的,却还没有告诉我呢!”华玉峰怔了一怔,说道:“什么事情?”

    



    宝马的下落

    



    周剑琴扑哧一笑,说道:“我是为了什么跟你出来的?”

    华玉峰恍然大悟,笑道:“原来你是要问那匹坐骑。我和你说了半天,还没说到正题,也难怪你心急了。”

    周剑琴道:“这匹坐骑本来当年就想应是属于你的,但你要交还给我,我可是却之不恭,受之有愧了。我听那老板说,昨天你一早骑它出去,但晚上回来,你好像并非骑马回来。”

    华玉峰道:“是这样的,前天我一进洛阳城,就发现有人暗地里跟踪我,后来给我稍微显点本领,将他嚇走。我相信在洛阳时没人认识我的,这人暗地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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