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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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部分 (第1/3页)

    水灵相当神气地回答:“他叫巴枯,听说是──”

    水灵下面又说了些什么,史奈和储君都没有再听进去。

    他们一听到巴枯去找过水灵,而且还认了水灵做干女儿,剎那之间,整个人就像是浸进了冰水之中一样,除了惊惧,没有任何别的感觉!

    当然,这时他们还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巴枯竟然会在绝不应该出现的事件中出现,那一定不是好事,史奈觉得自己的不祥之感快要应验了!

    他们两人互望着,好久,史奈才对着满脸不解神色的水灵道:“把事情详细说说!”

    水灵的声音听来十分惶急:“究竟怎么了?”

    史奈重复着:“把你如何认巴枯做干爹的情形,详细说说!”

    水灵顺从地答应了一声:“就是在遇到……遇到他的第二天──”她向储君指了一下:“下午,我准备再去那山坡见他……”

    王子“啊”地一声:“原来你第二天,就准备来和我相会的!”

    史奈粗暴地道:“还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祸事,先别高兴!”

    水灵有点害怕:“我才准备出村子,达里爷爷就派人来叫我。我进了他的屋子,看到一个十分干瘦的老头子,他双眼像是会放光一样!”

    史奈听到这里,发出了一下呻吟声来。

    水灵又道:“达里爷爷告诉我,这位老人是一位了不起的降头大师,是降头师之王,他的名字是巴枯。巴枯大师的样子虽然很怪,可是对我十分客气,他叫我坐下来,然后目不转睛地打量着我,又夸奖我说,任何懂事的男人见了我,都会在不知不觉之间中了“心降”,这是任何降头师难以做到的。降头师至多能施术令一个人入迷,但总有清醒的时候,唯有真正美丽的女人,才有着这种非凡的魔力!”

    史奈闷哼了一声,王子握住了水灵的手,水灵深情地望着王子:“他又告诉我,如果有人令我也感到倾心的话,就不要急着去和他相会。这样才能试出那男人,是不是倾全部生命之力在思念我。”

    水灵讲到这里,双颊酡红,娇艳欲滴:“巴枯大师好象可以看穿我的心事一样,因为我在昨天,在山坡上就遇到了一个可爱的男人。这个男人,甚至看到了我的全身。当时我虽然急着再见他,但是听巴枯大师那样说,我就忍了下来!”

    王子低声道:“一连三天,你也太忍心了!”

    水灵的声音,甜腻如蜜:“你以为我不想你吗?可是在第二天,巴枯大师就认了我做干女儿,我不能不听他的话,只好强忍了三天。”

    史奈的眉心打着结,用询问的目光望定了王子。王子吸了一口气:“或许巴枯知道我一定会娶水灵为后,所以预先为自己建立一个重要的地位──真可恶,我在这里的行动,竟然像是玻璃缸中的金鱼一样!”

    史奈冷冷地道:“这是最好的想法,可是,你看,她的太阳穴下已经起了红丝,这是……这是……”

    他说到这里,声音变得十分恐怖,水灵和王子齐声问:“那是什么?”

    史奈深深吸了一口气:“那表示她……她曾经成为一个降头术的媒介体。也就是说,通过她,有一个人已中了可怕的降头!”

    王子陡然一震:“我?”

    水灵连忙抱住了他:“不,不!怎么会?我怎么会令他中降头?”

    史奈沉声道:“你作为媒介体,是全然不自觉的,不过……不过好象又没有道理。作为巴枯这样地位的降头师,绝不会对无冤无仇的人施术,而他和储君殿下是一点冤仇也没有的!”

    泰宁储君的神色不定:“会不会是……有人命令他来害我?”

    史奈道:“除非你的计画不再是秘密了!”

    储君想了一想:“我可以肯定,亲王绝对不知道我的秘密计画!”

    史奈沉吟不语,决定不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王子倒相当乐观:“不会有事的,或许,那只是……那只是巴枯想水灵为他做点事……”

    王子才说到这里,就听到卧室门外有人大声道:“史奈老师,你的电话,是巴枯大师打来的!”

    史奈“啊”地一声,剎那之间,脸色又变得难看到了极点。

    王子也害怕起来,史奈立时道:“别怕,如果他害你,我来责问他,他说不出害你的理由,就必须替你施术解救。他不能不顾名誉和身分,即使是亲王的命令,以他的身分,也不应该暗中行事,而先要和我斗法。我是你的降头师,要赢了我,才能向你施术!”

    听得史奈这样说,王子比较放心了一些,水灵和他紧握着手。史奈过去打开门,侍卫推着一架手推车走进来,车上是一副设备齐全的无线电话。

    史奈先吸了一口气,才按下了一个掣钮:“巴枯老师?”

    电话扩音器中,传出了一个听来相当苍老的声音:“史奈,你好!我们的王子殿下真有眼光,水灵真是一个又善良又美丽的好女子,她是我的干女儿,你已经知道了?”

    史奈干笑了两下:“老师,我发现她的太阳穴下现出了红丝……”

    史奈的声音十分低沉,反倒是巴枯的声音十分吃惊:“什么?真的?那怎么会?”

    史奈闷哼一声,语气已不再那么客气,而转趋严厉:“你玩了什么花样?谁是受害人?”

    巴枯道:“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史奈厉声道:“她成为一种降头的媒体,你通过她,向谁施了术?”

    巴枯的声音听来也像是十分恼怒:“你在说什么?我要向任何人施术,何必用她来当媒体?她是我的干女儿,我当然要尽我的责任保护她……”

    巴枯才讲到这里,史奈的身子已剧烈发起抖来。他甚至站立不稳,连连后退,退到了一张椅子之前,坐了下来。

    巴枯的声音,继续自电话扩音器中传出来:“我要保护她,所以在她身上下了“隐降”,谁要是害她,对她不利,就会得到严厉的报复。怎么,有人对她不利了?是什么人?当然不会是王子,王子殿下那么爱她,怎么会害她?”

    这时,不但史奈站立不稳,连王子也站立不稳了,他发出了一下十分可怕的呻吟声,身子摇晃着。在他身边的水灵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想去扶他,可是结果是两个人一起,跌倒在一大堆软垫之上。

    史奈要竭力挣扎着,才问出一句话来:“你下的“隐降”是什么?”

    巴枯却笑了起来,笑声听来十分狡猾:“你也是降头师,而且,几乎把我的本领全部学了去,有谁遇了害,你应该可以查得出是中了什么降头。我只能告诉你,那是一种十分厉害的毒降,就算弄明白了,也别随便施术去救,那不是你能力范围的事!”

    巴枯讲到这里,又“哈哈”一下,然后,就是他挂断电话的声音。

    史奈和储君都面色灰败,出不了声。水灵惶急地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不单当时水灵这样问,这时,正在用心听着叙述的原振侠也这样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什么叫“隐降”?不是说巴枯不能无冤无仇加害王子的吗?”

    史奈和王子都保持着沉默,过了好一会,史奈才道:““隐降”,是一种极其复杂高深的降头术……举实例来说,巴枯对水灵下了隐降,水灵是不会有任何感觉的,也不会有任何害处,那种降头是隐形,所以才叫“隐降”。”

    原振侠仍然不明白:“那有什么作用呢?”

    史奈干咳了两声,清了清喉咙:“隐降是起保护作用的一种降头,作为降头师,都会对他所要保护的人下隐降。例如,我就对王子下了隐降。”

    史奈讲到这里,王子发出了一下呻吟声,又大口吞着酒,神情极其苦涩。

    原振侠知道,自己这时已经接触到了降头术中,最复杂最神秘的一部分了。除了听他们慢慢解释之外,不可能有什么快捷的方法,可以一下子就弄明白。

    史奈叹了一声:“隐降是可以转移的,王子的身上有隐降保护,如果谁向他施降术,隐降就会转移到害他的人身上。”

    原振侠苦笑了一下:“这种转移的过程……”

    史奈立时接口:“过程如何,也没有人知道,降头师也只知道方法而已。隐降在没有转移之前是隐性的,一转移之后,性质就改变了,会依据降头本来的性质而发作。”

    储君在这时候,陡然尖声叫了起来:“何必花那么多的词句来解释,就拿我来作例子好了。我不在乎,我……不在乎!”

    他虽然在叫着“我不在乎”,可是身子抖得很厉害,声音也尖厉得可怕。

    而史奈的神情语气,看来更阴森了些:“我在王子身上下的隐降是“鬼脸降”,在王子身上,一点害处也没有。但如果谁要是向王子施降术的话,鬼脸降就会转移到那个人的身上发作,发作的结果是,那个人的脸会变得比鬼怪更恐怖。”

    原振侠听到这里,已经隐隐约约可以猜到一些事情的经过了。他不禁也打了一个哆嗦,因为他想到的一些事实,极其可怕!

    他的声音听来也有点不自然:“巴枯在水灵身上所下的隐降,是天堂花的毒降?”

    史奈点头:“是,当然这是事后,花了很多工夫才查明白的。”

    原振侠吞了一口口水,抓过王子手中的酒瓶来,大口喝了一口酒:“你和王子都无法找巴枯去算帐,因为是王子先向水灵用了“淫降”的!”

    史奈道:“是!如果王子不先用“淫降”,那就什么事也没有。我是劝过王子,可以不用就不要用的,可是他……他……”

    王子双手捧住了头,声音听来如同狼嗥:“我怎么知道……她身上有隐降?巴枯……的阴谋……那是巴枯的阴谋……他究竟想对付谁?是你还是我?”

    王子显然有着埋怨史奈的意思,所以史奈的脸色也变得十分难看。

    由于巴枯和史奈之间,有着那么深的恩怨纠缠,巴枯通过谋害王子,而使得史奈声名扫地,也是大有可能之事。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王子就变成两大降头师斗法的牺牲品了。史奈是王子的降头师,而王子居然死于降头,史奈自然再无面目自称降头师,别人也不会再承认他降头师的地位了。

    原振侠一面想着,一面只好苦笑。

    事情的经过已经十分明白了:巴枯在知道王子迷恋上了水灵之后,就立即找到了水灵,开始了他深谋远虑的阴谋。

    阴谋的第一步,是要水灵在三天之后才去见王子。巴枯对王子的性格,一定有着十分深切的了解,他知道王子在经过了三天焦切的等待之后,唯恐得不到水灵,一定会一见到她,就迫不及待地使用淫降,以求占有她。

    就王子的想法来说,虽然手段有点卑下,但也不算什么,因为他真是极其迷恋着水灵。可是他的行动,却使得巴枯的阴谋得以实现。

    就在他在那山坡之上,绿草红花之间,享受着他一生之中最高的欢愉之际,天堂花毒降已经转移到了他的身上。在至高欢乐的同时,也埋下了最深痛苦的种籽!

    由于王子身上也有着隐降,所以,在他中了天堂花毒降的同时:“鬼脸降”也由他的身上,转到了水灵的身上。这当然就是为什么史奈要用上衣遮住水灵的头部,和她要戴上竹织头罩的原因了!

    本来是一个绝色美女,现在不知道变成了什么样可怕的鬼怪!

    原振侠想到这里,又打了一个寒战,问:“水灵……自然是最无辜的受害人了……史奈大师为什么不施术替她消解?”

    史奈苦笑:“太迟了,等我们知道一切时,已经过去了十天,没有任何方法能使“鬼脸降”消解了。”

    当时水灵的问题,王子和史奈都答不上来。王子在那时,还不知道自己中了什么降头,但是水灵已经中了鬼脸降,他是可以肯定的。当下,他用发颤的手指,轻抚着水灵娇艳如花的脸颊,一面向史奈望去,眼中充满了乞求的神情。

    当然,他是向史奈询问,是不是有消解的可能,史奈缓缓地摇着头。水灵却仍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偎依着王子,仰着头,又问:“发生了什么事?”

    叫王子怎么说呢?事实是如此残酷,叫他怎么忍心向水灵说呢?他喉间发出不能控制的“咯咯”声响,他的手掌一直没有离开过水灵的俏脸。过了好一会,他问:“多久?”

    史奈苦笑了一下:“可以施术延迟到半年之后,可是你自己必须先弄明白,你自己是中了什么降头,才能设法解救!”

    水灵一听,吃惊地睁大了眼睛:“你……中了降头?怎么会?”

    王子紧紧地拥了水灵一下:“小宝贝,你慢慢会明白的!”

    他心绪乱到了极点,莫名的恐惧使他不住地发抖。降头术有千万种,巴枯所下的降头,一定会使他蒙受极度的痛苦!

    而且,还有水灵,他那样爱恋着的水灵!在过去十天来,他对水灵的爱意愈来愈深,和水灵在一起的欢乐也愈来愈甚。可是,水灵却中了“鬼脸降”,半年……半年之后发作起来……

    他不敢再想下去,他见过中了“鬼脸降”发作之后的人是什么样子的。他实在不敢想象,那么动人美丽的水灵,会变得比任何鬼怪还可怕!

    (各位亲爱的读友,请原谅不将“鬼脸降”发作之后的情形详细写出来。由于水灵遭到了这样不幸的事故,一个这样的美人,多少应该让人保留一些对她美丽的联想,而不要去破坏它。)

    王子在极度的恐惧和激动之中,陡然叫了起来:“可有什么清静的地方?只有我和她两个人,没有任何人可以加入的。不是还有半年吗?我要和水灵在一起度过那半年,每一分每一秒都在一起,那是……我们两人最后的生命!”

    史奈还没有回答,水灵也已经有点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她十分深情地望着王子:“有半年……也就够了,能和你在一起,没有别人……够了!”

    她的声音是平静的,不像王子那样激动,这证明她所说的,是她真正的心意。

    史奈叹了一声:“有!我原来的居所,那是一个湖中心的小岛。那岛上有大量的虎头蜂,绝不会有人到,可以使你们……”

    史奈讲到这里,心里一阵难过,没有再讲下去。

    他们当天就离开了亲王的别墅,一点也不耽搁,只由史奈向王子的父亲──当今的国君,说明王子有极重要的原因,至少要隐居半年。国君自然追问了什么,但史奈坚决不肯说。

    由于降头师的地位相当高,所以虽然是一国之君,也不便相强。

    王子和水灵到了湖中的那个小岛上,住了下来。史奈是唯一和他们有接触的人,他们在岛上,真的每一秒钟都在一起。

    史奈用了很多工夫,才弄清楚了王子所中的毒降,是天堂花毒降。那简直是没得救的,史奈想尽了方法,在最初的几个月中,他甚至得不到一株天堂花。

    半年之后,水灵所中的“鬼脸降”发作,一夜之间,一个娇美如花的美人,变成了可怕之极的鬼怪──由于他们早知道有这样的结果,所以王子和史奈早已警告了水灵,叫她千万别用镜子照自己。反正她自己看不到自己,而王子也答应,绝不去看她变了形之后的脸,要把她娇美的脸容,永远留在记忆之中。

    王子倒真是做到了这一点──不看水灵的脸,而水灵不是用面幕将自己的脸罩住,就是戴上头罩。当她和王子欢好的时候,不是在极其黑暗的环境中进行,就只是用背对着王子。由于她的胴体是那么美丽,王子仍然可以有高度的欢愉。

    岛上根本没有镜子,可是还是出了事,他们忘记了有清澈无比的湖水!

    那天,在湖边,王子用水灵的双腿做枕,躺在草地上,望着蓝天白云。水灵裸露的玉腿,仍然是那样美妙动人,抚摸上去的感觉,也仍然是那样使人心醉。可是王子的心境却十分沉重──已经证实了中的是天堂花毒降,史奈大师正在想尽一切解救的方法,时间剩下不到半年了,水灵的脸又变了形……

    他正在思绪十分紊乱间,并没有留意水灵正悄悄地探向湖水,伸手揭开了她脸上的面幕。

    水灵也知道自己的脸变了形,也知道一定十分可怕,不应该去看,可是好奇心却一天比一天增加。人总是想知道自己是什么样子的,一个人,如果连自己的脸是什么样子的都不知道,这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事。

    所以,当她在湖边坐了好久,知道清澈的湖水,可以把自己的脸容清晰地反映出来时,她终于忍不住,想看看自己究竟变得怎么样了。

    心事重重的王子,并没有留意水灵的动作,他只是在陡然之间,听到水灵发出了一下撕心裂肺、惊怖之极的尖叫声。在王子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间,水灵已经跳了起来,双手掩住脸,向前奔去,一直奔到了一株大树之前,才停了下来。

    她在向前奔出去之际,不住地发出一下又一下惊怖的尖叫声。

    王子自然明白了,她是忍不住向着湖水去照自己的脸,看到了她自己现在的脸容!

    那实在是无法用言语安慰的事!

    王子只是默默地来到了她的身边,叹了一口气。水灵的整个身子在抽搐着,同时尖叫着:“离我远一点,我不是人……我不是人!”

    王子又长叹了一声:“你当然是人,你永远是我心目中的美人。”

    水灵急速地喘着气:“你……总有一天会看到我现在这样子的,总会有一天……”

    她身子抽搐得更厉害,王子轻轻按住了她的肩:“不会的……我不知还能活多久……”

    水灵哭得极悲切:“你死了,我绝不独活!”

    王子转过身,和水灵背贴背站着,长叹一声,欲哭无泪。

    又过了没有多久,王子离开了那个岛,企图从现代医学的途径,来解决他中了降头的问题。这就是他为什么会来到原振侠工作的那家医院的原因。

    叙述到这里,告一段落。又是好几分钟的沉默,原振侠才道:“似乎不能排除巴枯的阴谋,是亲王授意的可能。如果王子的行动已为亲王所知,那么亲王就有足够的理由,把王子除去。”

    王子苦涩地道:“自然也有可能。看起来我们是一家人,但是为了权力,勾心斗角,谁知道谁的心中在想些什么?”

    原振侠深深地吸着气:“水灵的脸……”

    他才讲了半句,王子就陡地震动了一下,立时道:“请别讨论这件事。”

    原振侠却坚持着:“不,你在黑暗之中,感不到她的脸有什么不对,由此可知她的脸不是畸形变形,不然你一定可以抚摸得出来。在这种情形下,现代医学或者可以有帮助!”

    看王子的神情,他是尽了最大的忍耐力,才让原振侠把话讲完的。他立时叹了一声:“医生,你对降头术所知实在太少了,请别对你几乎完全不了解的事发表意见。”

    原振侠碰了一个钉子,自然不是很高兴,他闷哼了一声。王子很有点歉意:“她现在的面容……是难以言状的可怖……不过我根本不去看她。而且,我和水灵之间,由于生理上的极度愉悦,已经和心理上的深刻爱恋,结合到了紧密无间的程度……”

    原振侠“嗯”地一声:“所谓灵欲一致了?”

    王子道:“当然,如果我看到了她现在的样子……”王子顿了一顿,又道:“如果我看到了她现在的样子,心理上一定极受影响。虽然说爱情是心灵交往的事,但是外貌也有很重要的关系!”

    原振侠叹了一声:“没有人能否认这一点。”

    王子叹了一声:“你刚才也曾见过,水灵是多么完美的一个女人!”

    原振侠由衷地点着头,王子又道:“她说,她在第一眼见到我的时候,就觉得我是她生命中的男人……其实在第二次见面的时候,我根本不必用什么手段,她都会把一切献给我,可是……唉,后悔也没有用。现在,她用尽一切方法取悦我,她的娇躯还是那么迷人,她经常用各种诱人的姿态,把她的胴体呈现在我面前,让我恣意欣赏,也只有这时,我才会稍解悲戚!”

    王子说得十分真挚,原振侠听了,不禁长叹了好几声:“好!那么请问,你把这样重大的秘密说给我听,又把我请到这里来,我能为你做点什么?”

    王子并没有立时回答,他现出了十分为难的神情来,却反而向史奈望去。

    原振侠挥了挥手:“只管说,如果是我做不到的事,我也不会胡乱答应,做得到的,我一定尽力而为。”

    王子连声道:“谢谢你,谢谢你……”

    他在连谢了好几声之后,又静了下来。原振侠正有点不耐烦之际,史奈道:“原医生,我们想请你去对付巴枯。”

    原振侠陡地怔了一怔,一时之间,以为自己听错了──巴枯是降头大师,他只是个普通的医生,对神秘莫测的降头世界一无所知,有什么力量去对付巴枯?

    一时之间,他眨着眼,不知如何反应才好。而王子和史奈,又显然神情十分焦急地在等待他的回答,他只好苦笑道:“我看……这是异想天开了,我有什么能力,去对付一个降头师?”

    史奈沉声道:“整件事,我和储君进行过详细的研究,觉得实在非要你的帮助不可!”

    原振侠摊着手:“先不说我如何去对付巴枯,先听听为何非要我去进行不可的理由。”

    王子沉声道:“第一,我们没有可以信任的人了,另一方面来说,没有人可以令巴枯不起疑的。再说,我已经准备结束和卡尔斯将军共同进行的计画,你和黄绢相识,要你在其中疏通一下,不然,我也无法向卡尔斯将军交代。”

    原振侠笑道:“这倒比较简单,黄绢也未必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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