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篇 不在场证明宣言——时刻表诡计

    第五篇 不在场证明宣言——时刻表诡计 (第2/3页)

在接下来的一瞬间,蚁场的鼻孔噗的涨大起来,并且挺着胸、眼睛看来像是发着光,深深的呼吸了一下,然后再一口气的说道:“那天晚上,我因公务去了大阪,入住新大阪站隔邻的酒店,办理入住登记的时间是在晚上十一时过后,这事情只要调查便会知道了吧。另外在把行李搬到房间内时也与服务员交谈过,如果把我的照片给那服务员看的话,应该能确定是我本人,想来那服务员大概不会忘记我的相貌吧,因为要使他不忘记的缘故,我已好好的让他看了。然而单只得这个,大概会想到在行凶后只要赶快点便会来得及吧。从轻井泽出发,乘坐信越本线到长野需要约一小时,从长野到名古屋乘筱之井线及中央本线需要约三小时,从名古屋到大阪假若乘新干线便要花约一小时,同时考虑等候的时间,假如于五时离开轻井泽的酒店,想来总是会赶得及的,可是,实际上还是不行。说起来、嘻嘻、说起来,我直至四时才离开公司,尽管是星期六,但仍然要上班,护卫员可以证明的,因为返到公司时曾与他们打过招呼,当然即使在这里也有好好的让他们见到了我,所以护卫员们也应该记得。然后于四时离开公司,到达上野站时已接近四时半了,从那里即使乘坐准时快捷的上越新干线,到达轻井泽的酒店已是六时四十分吧。杀了芜子后再返回轻井泽站,大概应该已接近七时半,那么经长野到大阪则太过迟了。那么返回东京又怎样呢。从那里即使想匆忙的乘坐新干线,去到东京最早也在九时半,那样说来已没有到新大阪的新干线了。呵呵,没有啊。即使有,乘‘展望号’也要花上两个半小时,抵达时已经过了十二时吧,始终、始终对这个我来说,是有着完美的不在场证明啊,呵呵呵!”

    好像这一瞬间是人生中最大的乐事那样,蚁场耕作的脸上充满了幸福的表情,涎液也从嘴角处溢了出来。

    这东西便是所谓的“不在场证明宣言”了。

    “来了来了。”与蚁场分别后,天下一露出了烦厌的表情:“丝毫不差地,在推翻不在场证明的小说中,凶手必定是那个人。”

    “说起来,对于大家来说,那一瞬间是最高兴的。”

    “尽管那样,还是说得过多吧,虽非艺人却能够把握正确时间而行动的人,在现实世界中大概不会存在。”

    “若能终于发表辛苦制造出来的不在场证明,花少许气力也是理所当然的。”

    “也不是不了解,但坦白说,我最怕推翻不在场证明这东西。”

    “因为你并非解这类谜团的侦探啊,传统上,推翻不在场证明的人应该是本职警察或自由作家。”

    “为什么呢?”

    “说到为什么嘛……”一边扭着头一边说道:“为什么呢。”

    “主人公的角色姑且不论,在推翻不在场证明的作品中,竞猜凶手、推理动机等的乐趣变得少了,怎也好,不太合口味吧……虽然承认作家方面也想出了各式各样的变化来。”

    “那个没办法,不知道动机便无法找出嫌疑犯,找不出嫌疑犯,便无法开始推翻不在场证明了。”

    “但如果冷静地去想,凶手制造不在场证明是那么傻啊。由于做出了多余的举动,被揭破时反而无法开脱,无论怎样只要没有证据便不能够逮捕,因此我想没有什么不在场证明还是安全的吧,所以总觉得凶手是在作出无谓的举动。”

    “那么说来,凶手使用诡计犯罪,例如尸体消失或密室等的,岂非是全没用处了么?”

    “请不要谈及密室!”天下一面色一变的说道:“那是禁忌。”

    “呀,对不起、对不起。”想起了天下一有密室过敏症,我连忙道歉并说道:“虽然你想说的我也明白,但有忠实的推翻不在场证明迷存在啊,作者与我们这些的登场人物,有应读者要求的义务。”

    “那么的有人气吗?”

    “有!”我用力回答:“特别是详细描写观光地点的作品人气极盛,阅读起来有着在旅行的感觉,所以刚才你虽然说不能竞猜凶手或推理动机之谜等很是无聊,但对于推翻不在场证明迷来说,那些才是没趣的呢,不想对那些事情动脑筋的读者多得很,就连少许工作都会觉得疲累,也不希望为阅读而感受额外的压力。”

    “可是所谓不在场证明诡计这东西,读起来也很累人,乘坐什么时什么分开出的急行列车,在那个站下车后再转乘什么时什么分开出的准急列车去这儿那儿——怎么啊,脑海内一片混乱了,而且经常有列印出须要的部份时刻表吧。当招认的时候,我都不会去看那个,因为想来即使看了也不会明白。”

    “你并不完全了解读者的心理,”我叹息着说道:“即使是推翻不在场证明迷也不会看那个。”

    “呀?有那样的事?那么怎去进行推理?”

    “不会去做什么推理的,只会悠闲地望着主人公推理,所以也不会累,听了最后的解谜后,若是总觉得明白便已满足了。”

    “呀,”天下一瞪大眼睛惊讶的说道:“不,可是,”想了一想后说道:“即使是纯本格作品迷也可能有相似的情形。”

    “是那样吧。喂,抱怨到此为止了,”我拍着天下一的背说道:“返回小说世界吧。”对包括蚁场的有关数人继续进行更深入的调查,其中各人的嫌疑依次获得澄清,剩下来的便只得蚁场一个人。

    然而,对蚁场来说,有着正如他本人所坚持的完美不在场证明,我们的搜查遇到了障碍,以一般的词汇来说,便是触礁。

    “果然,”警官天下一在我旁边说道:“大概蚁场也不是凶手吧。”

    “不对不对不对。”我摇头说道:“还未能就此断定。”

    “但他有不在场证明啊。”

    “是的,但那反而可疑。”

    “如果说由于有不在场证明所以可疑,也有其他的人有不在场证明。”天下一装作满不在乎的说,尽管了解我的立场却还刻意在装傻。

    “不,蚁场有可疑,”我不服输的说道:“也有动机。”

    “可是,”天下一说道:“蚁场可能驱使其他人去杀芜子,而自己则预备了完美的不在场证明。”

    “喔、那、那也不是不作考虑,”在我心内舌头打了结——这个说多余话的男人:“不,那始终是单一凶手吧,想来是蚁场一个人干的,而且最重要的是,没有发现帮忙行凶的人。”

    “那可能只是我们还没有找到。”

    “虽然或许是那样……”我干咳了一声后再说道:“这必是蚁场一个人行凶,他是使用了什么诡计制造出不在场证明,对了,必定是那样。”

    “是那样?有什么其他证据?”

    “证据……喔,这是警察的直觉。”

    在这一瞬间天下一忍不住笑起来。我盯着他。

    推翻不在场证明作品的天敌便是“共犯的存在”。假如最可疑的人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那么首先怀疑这个本来是最基本的道理,但要证明没有共犯却并不简单,即使怎样搜查也找不到、从而便否定共犯的存在——大概在这世界上的任何地方也没有那样的警察存在吧。然而,在这类型的小说中,如果拘泥于这点的话,故事便无法发展下去,读者也会着急起来,在这时搬出“警察的直觉”这种不知名的东西便是最方便的了。

    “无论如何,再重新调查一次蚁场的不在场证明。彻底的调查一下,于四时离开东京的人,是否能到了轻井泽之后再于晚上十一时前到达大阪。”有少许牵强的向着推翻不在场证明那方向进发。

    然后,这个搜查理所当然的触礁了。在这个时候,详细的调查时刻表、查问各方面便能解决的诡计,无法保住传统推翻不在场证明作品的趣味。使用其他交通工具的手法么?利用意想不到的路线么?经过各种检讨后那些可能性一个接一个的全部被推翻,那才是这种小说的趣味性。

    “嗯,怎么办?”搜查毫无进展,以使人沮丧的报告来结束搜查会议之后,我坐在椅上喃喃说道:“就只是这个不在场证明,怎也推翻不了。”

    “垂头丧气的啊!”天下一在旁边以局外人的语气说。

    “非常悠闲哩。本来这个系列的主人公是你啊。”

    “但这次与惯常的角色有所不同。”一边用镜望着三七分界的发型,天下一摆出奇特的姿态说。

    “可是你不来解决的话故事便没法完结,做点什么吧。”

    “没办法,”他把镜放在桌上后说道:“请联络蚁场耕作,我尝试使他招供。”

    “等着好了。”我拍着双手。

    我们在市内酒店的咖啡店内会面。

    “又有什么事?”蚁场一脸不高兴的说。

    “嗯,”天下一开口说道:“是关于那不在场证明的事。”

    “有什么可疑的地方吗?”蚁场的眼睛在发光:“那天我于四时离开公司,往返轻井泽最少要花上五个半小时,那时已没有新干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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